白湧水庫的事,陸明雖然一直在關注,但並不擔心。

先不說這個生化實驗室還無法研究超出陸明控製的超級病毒,而且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國家特工都市潛龍監視著。除了國家重視,聶青嵐也特派羅剛和杜子聯帶隊跟進這件事,風吹草動,隨時向陸明報告,倭人的本事再大,隻要他們還在藍海裏搗鬼,就逃不出陸明的五指山。

隻要實驗室還留在藍海,那麽陸明就不忙把它摧毀,而是利用它來借刀殺人。

至於國際形勢的事,陸明交給那些玩政丶治玩得出神入化的老頭子。

自把之前偷丶拍到的神秘錄像往白宮送去後,陸明覺得原來一直壓在肩膀上的擔子輕鬆多了,現在,該輪到總統先生頭疼了,為了拯救世界千千萬萬的歐美白人,他就算不是超人,也必須迫著內丶褲外穿

“匪徒騎士,過來陪我宵夜吧”巨 乳童顏的穆純忽然給陸明打來了電話。

“女皇陛下怎麽回來了”陸明有些奇怪。

這幾天,他正在跟進藍海龍騰公司工程上的問題,雖然身在藍海,但眾女沒有誰回來陪他。

他們似乎在準備一個很大的驚喜,送給他做禮物。

這個小秘密,是佳佳耐不住陸明的再三追問,才一不小心地泄露出來的。

楓丹白露的家裏,鳳鳴媽媽和聶青嵐的媽媽等長輩正在忙碌,準備著陸明和聶青嵐的訂婚上各種事宜,為了把女兒的人生大事,原來是工作狂人的聶青嵐媽媽,甚至已經休了長達一個月的假期,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景寒的媽媽也興致勃勃地幫忙剪著窗花和雙喜,她的手其實很巧。在神智清醒狀態下,她所能做的東西,遠遠超乎陸明原來的想像。

因為認回了寶貝女兒,看她已經長大成丶人,又看她找到了心中愛侶。景寒媽媽原來的喪夫之痛無形中減退了許多,又有大家的勸慰,景寒媽媽丶的神智,遠較以前更加清醒。

更重要的是,陸明不時對她進行恢複性的治療。

眾多的家長在楓丹白露的家忙碌。陸明反倒不好意思參與。

而且他回家也是和暴發戶一起做苦力,陸明同學看見不太好玩,借口忙龍騰公司的事,很不講義氣地溜了,隻留下暴發戶一個人在苦苦掙紮。

龍騰公司的事有王董、賴胖和江自流他們跟進,本來問題不大,隻要是在擴建時,挖土機無意中挖出一個淺層古墓,這招來了一個幫專家,考古學家、學者和媒體記者,將這個隻有一些枯骨和少量泥陶、石器、青銅陪葬的古墓大炒特炒,就像發現了黃帝的古墓那麽興奮。

要不是市裏領導都知道這是龍騰公司的建造址,說不定還會將這個古墓起個名目,然後變成旅遊景點。

將華夏曆史文化遺址變成經濟gdp數據,是全國官丶員最喜歡做的事

睦讓人無語。

這,豈不是為了錢出賣祖宗

墳墓本來就是為了尊敬先人,讓勞碌一生的祖先靈魂得到安眠,有一個最終的休息之所。現在倒好,為了錢,為了政績,為了一些表麵看起來很光鮮但平民百姓根本沒有任何受惠的數據,許多官丶員都樂而不疲地刨起祖宗的墳墓來。

有個政丶府官丶員,曾經很小心翼翼地問陸明,是否在龍騰公司興建的同時,增加一個旅遊景點。

陸明對他大吼一聲:“滾你丫的”

這些官丶員,正經的民生大計不去做,對刨祖先的墳倒上了心。

挖出來的墳墓根本沒有什麽價值可言,雖然說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墳墓,但墳墓主人估計是個病死在異鄉的小囯諸侯王,隻是像征性地陪葬些陶器,這些情況是專家們根據墓室大小和陪葬品大概猜測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文字記錄這是個諸侯王陸明雖然無法阻止這些狂喜的家夥刨祖墳,但拒絕在龍騰公司的範圍內弄一個旅遊景點這種荒謬的舉動,將那些和王董打了幾天口水仗的官丶員、專家統統趕走,又讓軍隊重工把墓室連泥帶骨統統挖走,讓他們愛咋弄就咋弄,眼不看為淨

因為需要親身鎮丶壓官丶員們,陸明同學呆在工地兩天。

官丶員和專家們,誰也不敢跟他說話,都小心翼翼地躲著他,否則肯定讓他唾一臉。

陸明正準備回香港去,看看眾女有什麽驚喜,忽然接到了穆純的電話,他很奇怪她怎麽回來了她之前正在香港玩的開心,天天在第二世界裏做任務,怎麽會回藍海

到了約好的避風塘美食城,陸明看見穆純一個人很無聊地坐著,不時地看手機。

“匪徒騎士,這邊”穆純看見陸明走過來,激動得一蹦三尺。

“我說女皇陛下,你怎麽跑回藍海了這樣很危險,你應該跟佳佳打個招呼”陸明伸手輕撫下穆純的小腦袋,近來的女皇陛下表現很乖。讓他心中很欣慰。

“早跟佳佳姐打過招呼了,而且我回來又不是因為別的,是送爸爸。”穆純說父親穆之軒被調離藍海,到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做市長去了。陸明聽了一愕,綠眸穆之軒近來沒有做什麽小動作,照說上頭不會將他調離藍海才對啊,本還想用他為餌,釣出更大的幕後黑手的,怎麽現在把他調走了

陸明再想一想,難怪自己在古墓現場就沒有看見穆之軒的身影,原來他給調走了。

綠眸穆之軒在的時候,陸明對他非常警惕。

現在他一調走,倒有種錯手打空一拳的感覺隱隱,陸明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感,也許幕後黑手看見穆之軒的作為,所以將他調走,換之而來的,也許是自己的新對手

奇怪的是,穆之軒肯定是b級的人物,即使武功不是超強,但心計肯定夠毒,他怎麽一直不作為呢

難道這家夥想悔過自新

陸明一想這點,都有種好笑:不可能,狼絕對改不了吃肉,而且幹壞事做盡的他,也不可能再回頭

“爸爸臨走的時候,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穆純小臉微紅地低下頭:“沒有你的同意,我沒敢跟他說,但又不想說沒有,所以支吾了兩句,後來,爸爸說如果我有什麽困難就打電話給他,要是事情很急趕不及,就去找一個叫做威少的鍾子威,爸爸說他和鍾子威,江世元、丁國興都是好朋友,有事可以找他們幫忙。”

“什麽”陸明開始暗怒。

讓自己的女兒去找號稱智狐鍾子威、狡兔江世元和碩鼠丁國興

這豈不是推女兒去死

虎毒不吃兒,綠眸穆之軒這將家徹底沒救了

但轉念一想之後,陸明又覺得有些不對,不可能以穆之軒的心性,應該不會推女兒去死才對,他也明知穆純有自己的照看,不可能會去找鍾子威他們的,甚至這話說出來,都會引起自己的警惕難道,這些話不是說給穆純聽的

是讓她轉說給自己聽的

下一個對手,突破點就是鍾子威、江世元和丁國興三個人

陸明心如電轉,刹那對於綠眸穆之軒的印象,有了新的改變,最少,穆之軒後期的不作為,讓陸明覺得這家夥有點變了。

隻是暫時不知道是真的變好,還是變得更壞更毒更隱蔽。

“今天還是第一次,我發現爸爸老了,他的鬢角有了白發,原來我從來沒有仔細看過他。”穆純微微感歎一聲:“以前我對他很生氣,從來不願意正眼看他,他關心我,我也覺得一點也不開心。不過,白天他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時,我心裏真的很感動,好想抱著爸爸大哭一場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我爸爸。我以後都不會那麽生他的氣了。”

“沒錯,穆之軒是什麽人我不評價,但他對於你這個女兒還是挺細心的嗬護的”陸明承認這一點。

“爸爸說我和媽媽年輕時很象,他跟我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有些我根本不記得了,他一提起來,我發現好像就在昨天經曆過那種感覺挺奇怪的,在吃飯時,他給挾菜,我當時也好想哭,隻是心裏拚命忍住,沒哭出來”穆純說著說著,就掉淚了,不過很快就自己失笑,接過陸明遞去的紙巾擦去眼淚,展現笑顏:“不說那些了,爸爸能夠像小時候一樣,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我應該開心對了,我們吃完宵夜去哪要不,我們去公園玩我忽然好想玩小時候到公園坐過的咖啡杯。碰碰車,旋轉木馬和激流勇進那些匪徒騎士,我們再去重溫一下兒時的美夢吧”

換成平時,陸明肯定拒絕。

可是現在看見穆純那小臉剛哭完又笑,梨花帶雨後綻放陽光,格外的嬌柔,心中憐意大生。

伸手將她的額前留海輕輕拂亂:“就此一次”

“哇,匪徒騎士萬歲”穆純一聽,高興得快跳起來。

陸明一看時間,吃完宵夜,已經晚上九點多,大型遊樂園的營業時間已經結束,希望一些小型的公園還開放吧

打的趕到最近的公園,已經十點,哪裏還有咖啡杯,碰碰車和旋轉木馬這些坐。

看公園的保安看見陸明遞上的老人頭直擺手:“不行,不能開,你們在公園裏走走可以,但這些機器都讓主管鎖了,不到明天九點,誰也不準開。給錢也不行,我要是敢亂開的話,那就是炒更,不符合規定。明天就得炒魷魚現在太晚了,八點前我們就停止售票,而且公園裏多是小朋友玩的”

不管是穆純好說歹說還是陸明的金錢攻勢,兩個保安都毫不動心。

他們說之前就有人犯過規定,挨過嚴厲的處罰,絕對不會再以身試法,所以給再多的錢也不開。

陸明沒辦法,隻好帶穆純再換一間公園。

那裏保安都沒有,所有的機器和娛樂設施都鎖了起來,周圍一片黑呼呼的。

看見穆純滿臉失望,陸明心中憐意大生地安慰道:“明天我陪你來,一定玩個痛快”

“好吧”穆純依依不舍地看著陰影中的機器,點了點頭。

“女皇陛下,你敢不敢跟匪徒騎士一起冒險呢”陸明看見這小妮子實在太可憐,一把將她背起來:“我帶你到大型遊樂園玩吧就算不開門,我們偷偷翻牆進去,今晚我們來個大冒險怎麽樣”

“真的”穆純一聽激動了。

“她先是俯下來,異常響亮地親了陸明臉頰一下,又美滋滋地摟住陸明的頭頸。陸明感覺背後有軟綿綿的東西緊緊地擠著,那種奇妙又飽滿的觸感,真讓他大感幸福女皇陛下實在太偉大了

打的趕到一間名叫狂野幻想的大型遊樂場,裏麵雖然還有霓虹燈閃閃,但也早早結束營業。

陸明背著穆純翻牆而入,像兩個小偷,偷偷摸摸地躲過還在搞清潔的少數工人,溜向兒童區那邊的旋轉咖啡杯。沒人開動機器,咖啡杯不會轉,但穆純還是很高興。小臉帶笑地坐直晃身體,似乎在回味著兒時的快樂。

這一會兒,待興奮稍退,又衝著身邊看著自己的陸明說:“現在再坐咖啡杯,才發現它原來這麽小,以前感覺很大的”

陸明心中暗笑,這本來就是小孩子玩的

碰碰車沒開,不會動就一點也不好,穆純早早放棄,拉著陸明跑向旋轉木馬那邊。

旋轉木馬也不會動,但頂上的小城堡還有一點霓虹燈閃閃,還有點氣氛。這回,穆純沒有獨玩,而是讓陸明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小木馬上,陸明真怕自己一坐,這東西就會啪地碎掉。

雖然木馬不會轉動,但穆純還是樂得格格直笑,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又向陸明伸出小手:“匪徒騎士,小時候,我就想過,如果我長大之後,就和自己最喜歡的人一起坐旋轉木馬當時沒想過是你,嘻嘻,原來我最喜歡的匪徒騎士長這個模樣,真好”

她看著陸明在微弱燈光下映照的俊臉,帶點憧憬地癡迷於兒時的回憶:“原來美夢是可以實現的”

“你的願望就那麽簡單啊”陸明看見她紅撲撲小臉上的喜意,大有一種嗬護她地懷抱,緊緊地親吻她不放的衝動。女皇陛下要是不調皮,倒也挺可愛的

“說起願望,我還有一個超級大願望”穆純本來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一聽陸明說起,忽然又湧現一個之前沒有的念頭。她翻身躍下木馬,蹦到陸明的麵前,摟住他的手臂,帶點撒嬌地央求:“匪徒騎士,再帶人家去坐一次摩天輪吧還記得當天我們困在摩天輪上麵的情形嗎我現在好懷念,不如我們再去體驗一下好不好”

她說這些話時,心裏其實沒底,覺得陸明他多半不會答應自己如此傻氣的要求。

不過,陸明正視著她,微微一笑:“是,如您所願,我的女皇陛下”

“哇哇,匪徒騎士萬歲”穆純覺得幸福襲來,差點沒有幸福得暈厥過去,禁不住舉起雙手歡呼

當搞清潔的工人聽聞到隱隱約約的聲音,過來查看時,陸明正拉著穆純的小手,偷偷地繞過他們的視線範圍,躲進飛碟穿梭機下麵的陰影裏,兩個清潔工人奇怪地開燈看看,沒發現人影,一個在嘀咕:“奇怪,我剛才怎麽好像聽見有人說話會不會誰家的小孩子丟在這了”

另一個大驚:“不會吧那還得了剛才我根本就聽到聲音”

兩個清潔工人喊了幾聲後,聽見沒反應,才轉向離開。穆純調皮地伸出小舌頭,似乎為剛才的大聲歡呼引來清潔員工而驚慌,陸明一口親上去,吻住那小粉舌,不讓它逃跑。

穆純雙手反過來摟住陸明的頭頸,小粉舌非但沒收回去,反而不斷地往陸明嘴裏鑽。

那得意勁兒,就像一條小錦鯉

也不知纏綿了多久,待清潔工人們將燈一一熄滅,周圍俱寂。

在黑暗中,僅有廣告招牌上麵的霓虹小燈在通宵徹亮地閃爍著,路麵全黑,一些不知名的蟲兒開始鳴叫起來。穆純自幸福海洋中清醒過來,鬆開小手,快活地爬上陸明的背:“背我,匪徒騎士,目標是摩天輪,出發”

陸明為了逗這小妮子,故意一路飛跑。

這嚇得她不輕,因為她怕太快,陸明會摔倒或者撞在什麽東西上麵。一路不停地叫叫喚:“小心,太快了。小心,前麵很黑”待陸明跑到了摩 天輪下麵,將她放下來,還不依地輕揍陸明一粉拳,以示她的不滿:剛才嚇死人家了,以後可不準跑這麽快,我心都快跳出來了哇,摩天輪頂上還有燈,好漂亮啊我們爬上去,一定要坐在最高那個一個廂裏,就跟上次一樣”

“女皇陛下,你準備好了嗎”陸明回想起當天與女皇陛下齊困在摩天輪的情況,心中也生出一陣幸福。

其實,幸福就是一點一滴的積累。

生活上的幸福,就像泉水一樣,一點點慢慢積累起來,初時不覺,等心中覺得甜蜜時,幸福早就滿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