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明來到約定的海灘時,一大群人正悠閑坐在海邊聚餐品酒。提供最好的體驗

隻有一個人,遠遠地離開群體,孤獨地坐在礁石之上,坐看海浪擊石,靜觀落日西沉。陸明一看這家夥如此裝逼的模樣,差點沒有笑噴了。再看向另外一個人,那是圍坐眾人之中卻滴酒不沾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他的麵前除了兩把刀之外,再無一物。

“坐在礁石之上觀海的武尊就是立花劍聖,至於那個麵前擺著兩把刀的武就是二刀流宗主九獠鬆。”九鬼劍之助就算不介紹,陸明也能猜得出。

“這些大吃大喝的家夥又是什麽人”陸明很奇怪,麵前足有百人,多身穿寬鬆的和服,少穿緊身武士服或忍衣,一個個都露出悠閑渡假的樣子,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讓人減去自己的警惕心

“都是國內比較的武士,他們之中有幾個是高官,還有幾個是富豪,總之,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九鬼劍之助咳嗽起來。麵前,有個身穿上白下紅伶服頭戴高帽臉塗白粉的男伎師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鞠躬:“真原君和九鬼君,歡迎你們,不過,你們遲到了”

“塞車。”九鬼拭去嘴角的鮮,吐了這一句。

此時的他已滿身是血,雖然逃過了追殺,但他身上最少有十年創傷膀和額頭到現在還在汩血。九鬼劍之助掏出雪茄,瀟灑地點著,旁若無人地吞雲吐霧起來,似乎受傷的身體是別人的一般。

陸明笑笑,根本沒理會那妖聲妖的男伎師,隻衝著雪茄男邀請:“我們到那邊喝一杯吧”

九鬼劍之助聽了。重重地吐了口雪茄煙:“喝當然喝。今天喝死掉最好”

人中。有人向陸明招手。仔細一看。是伊豆真宮這個巫女。

她今天不扮成巫女。倒裝成江戶時代大名國主地模樣著帶有徽記地衣飾。大咧咧地坐在美女中間。而身邊地四個美女個身穿伺妾地衣飾。兩個則是巫女裝束。

“妞。給大爺倒酒”陸明一屁股坐在伊豆真宮地身邊。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示意她給他倒酒。

“不行。今天人家是國主。身份特別尊貴。不能給你這個浪人武士倒酒。”伊豆真宮撒嬌不依。

“昨天你讓我捆綁滴蠟爆菊花時。怎麽沒有說自己身份特別高貴”陸明奇怪地反問。他這話一說。無數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伊豆真宮這伊豆真宮大巫女昨天真地讓這小子捆綁滴蠟爆菊花了明知與劍聖決鬥。他還有心意玩女人不知是說他牛逼。還是說他傻逼好伊豆真宮卻不生氣扇子掩著口吃吃地笑:“昨天是昨天。今天可不行在人家裝成大名地身份。不能像昨天一樣。”

“想跟我玩製服誘惑啊”陸明伸手,在伊豆真宮的胸口捏了一把,最後卻搖搖頭:“我還是喜歡絲襪網眼和眼罩比基尼那些少衣料的,穿這一身,想摸個胸也不方便。”

“你不覺得穿上大名的衣服,格外有征服欲嗎”伊豆真宮嘻嘻地笑,一邊伸出皓腕玉臂,給陸明倒酒。

“這酒有毒”九鬼劍之助坐在陸明對麵,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變了臉色。

“女人越漂亮,倒的酒就越毒,這個道理,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陸明哈哈大笑,他端杯子,又仰脖一飲而盡。

九鬼聽了,神色一呆。

他也一飲而盡,然後衝著身邊的紅衣巫女喝道:“倒酒”

伊豆真宮像狐狸妖那般吃吃地笑:“你們都是笨蛋啊,明知這酒有毒還喝,你們不怕死”

陸明欠欠肩:“喝一杯是死,喝兩杯也是死,不如多喝幾杯對了,我聽說黑河妖的毒比較是厲害,你是黑河妖之中的那一妖”

“黑河八妖中,人家並沒有排在裏麵呢你這個壞蛋,怎麽要打聽人家的綽號,人家的名號可不太好聽,不過你問起,人家就讓你猜猜好了,人家的名號與九鬼君的名字有點像,你猜猜,我到底叫什麽”伊豆真宮故作小女兒的羞澀,以扇子掩住半臉。

“黑河八妖你都不在其中,又與我的名字相近,那你是九尾”九鬼劍之助這雪茄男一聽,立時噴酒了。

如果說起黑河妖,表麵上隻是一個習慣在亞洲活動的殺手組織,對外稱共有八妖。

事實上,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販私組織,八妖隻是外界熟知的腦,其實背後真正主控掌握的人並非黑河八妖中的任何一個人。黑河妖組織是由華夏綠眸穆之軒、噬魂邢天風和九尾共同經營的,綠眸穆之軒負責走私販賣,噬魂邢天風負責恐怖刺殺,而最神秘的九尾則負責培訓殺手。

陸明也聶青嵐的情報中聽說過九尾之名,而且,他兩次殺死名叫九尾的狙手,最終都現是假身。

想不到,這個伊豆真宮才是真正的九尾。

九尾在華夏這邊名氣不大,可是在倭國,那可是一等一恐怖的超級強。九尾的排名,僅在天照、八、相柳這些隱世的強和號稱全國最強的立花劍聖之下,與二刀流的宗主九獠鬆和香取流的宗主神國秀、號稱全國武德第一的船越滄海並稱為四宗。

怪不得千鳥那麽有信心,原來支持她做女皇的伊豆真宮並不止皇室巫女那麽簡單,而且還是九尾。

“你再喝一杯,我就出手了。

養神的九獠鬆忽然開口了。

“不會吧你們還用車輪戰啊一個劍聖已經讓我頭疼了來一個二刀流宗主,這算什麽單挑決鬥啊我抗議要不,雪茄男你上,替我打一場”陸明問九鬼劍之助。

“沒門,我上隻是白白送死,我才不會那麽白癡”九鬼劍之助一口拒絕了。

“我準備好了,你選個地方吧”九獠鬆站了起來這麽一站,陸明才現這家夥有超乎普通人的身高,估計兩米的身高也不止,一眼看過去,有種大山般壓抑感迫體而來。讓陸明皺眉的,還有這家夥手中的兩把刀刀通體漆黑,表麵暗啞無光,甚至隱生鏽蝕數次有米粒般的缺口崩損,簡直就像破爛的鏽刀;另一刀,卻鋒利無匹,遍體生光單豎於半空中,仿佛隨時能將天空割裂似的。

“等等,我還有最後一杯沒喝呢”陸明站起來,誇張地擺著手,像個酒鬼沒有喝夠。

可是九獠鬆一緊閉的眼睛卻刹那間暴睜,如獅子狂吼。

他整個人旋轉鏽刀在前,利刀在後成一個刀塔般的旋風。邊間的武士紛紛逃離,一個個疾電般身矯健非常,有人甚至直接化成煙霧隱身術精湛。刀風割裂了空間的一切,沙子、氈席、酒壺、水果、海風等等一切,都讓九獠鬆的刀塔斬開。

陸明手舞足:的殘像慢慢消失,出現在刀塔之內。

他如果無形的影子般,在刀塔中走,雖然九獠鬆的刀塔旋轉速度難以想像,但卻無一刀割削中他的身體。

所有人都目露懼然。

要知道,九獠鬆他可是二流的大宗師,強大的四宗之一,若說國內十大高手,無論怎麽排,他都是前五的人選。現在,卻讓一個小輩搶進他的刀塔中,沒有辦法在攻擊中殺傷敵人分毫,這要在之前,簡直難以想像。

“鬼,”陸明沒有用劍,而是在雙手各聚出一團骷髏頭的黑氣,讓它們如有生命般噬向九獠鬆。

“返”

九獠鬆黑色鏽刀一立,竟然把無數的黑氣骷髏頭擋在麵前,同時,手中的利刀就像銀色閃電般,以十倍不止的速度反斬向陸明。

陸明讓他這一記反斬擊中,整個人激射出十數米,最後撞在一塊黑色礁石中。

黑色礁石啪地碎裂,形成兩半,仿如刀切豆腐。

而卸去這道致命劍氣後的陸明,深深地吸氣,長長地呼氣,最後拍拍胸口:“好險,沒想到不是刀劍,僅是真氣也能格擋反斬,這招不錯,我決定偷學一下。”

眾人目瞪口呆,讓二刀流宗主反斬成功,他卻沒有受傷,這家夥還是人類嗎

“你沒受傷”九鬼劍之助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有,我受了嚴重的內傷,衣服也割破了,我的衣服可是名牌啊”陸明一摸自己被割開大片胸衣的胸膛,悲叫起來,痛不欲生的樣子。

“再來”九獠鬆怒喝一聲。

別人也許沒有看出來,但他知道,在剛才的對決中,自己也非常危險。

因為有絲微的破綻,這個小子竟然立即鑽進了自己的刀塔之中,要不是自己反應極快,以守代攻,緊守誘敵出擊,也許得手占優的人不是自己。這樣的優勢,不是別的,而是因為還有一個劍聖在自己後麵等著,這小子不可能跟自己拚盡氣力,所以才無法長期纏鬥,否則狂舞雙刀的自己絕對耗不過他的躲閃

最可怕的是,他的躲閃,是自己這輩子看過最高效的身法。

在沒有攻擊的遊動中,自己竟然無法斬中他。

斬中後,他竟然還能卸掉劍氣

雖然這一戰還沒有結束,可是九獠鬆明白,麵前這小子絕對不遜色於自己,不論勝敗,他都已經遠遠超越了同輩的強,達到了大宗師的巔峰之境。

“我還怕你不成”陸明抽出千鳥送的落葉切,快步跑了過來。

眾人看他奔跑的步法,又是一楞。

原因是陸明初速非常快,然後在奔跑過程中,卻似受到重力加倍滯留般,慢慢地減緩,最後腳步有如拍電影時的慢動作明是奔步的步調,毫無停頓,可實際走得距離卻非常小,給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觀感伊豆真宮卻拍起了小手:“好厲害,大拙成巧,這個步法正好能夠克製二刀流的反斬格檔,這下九獠要頭疼啦”

九獠鬆的確很頭疼麵前這小子太聰明了,這種步法對任何人都沒用,可是對於防守反擊的自己來說,則是一種最大的危險。

這種奔襲沒有反斬的可能,因為自己的格檔需要時機,這種將出招時機無限拉長的怪步正是克星。

不過身為二刀流宗主,他可不會格檔。

“屑風。”九獠鬆豎起黑色鏽刀,以右手的利刀挑出一道半月形的劍氣。

“斬返”陸明大吼一聲。

人們看見他做出了跟九獠鬆剛才一模一樣的手勢先把落葉切立起,擋住半月形的劍氣,再用左手急旋起劍氣,以十倍不止的速度那記屑風反斬在九獠鬆的胸口。九獠鬆在錯愕的目光中,被自己的劍氣屑風轟飛數米,最後才用黑刀挑散。

觀戰的雪茄男九鬼劍之助下巴掉地,他簡直不敢置信,這小子還是人嗎

二刀流的斬返是九獠鬆的獨門絕技,就連他的弟子也學不足五成這小子隻看一眼就偷學了,還將返斬

打中了

正背對決鬥的立花劍聖角露出一絲微笑。

不過,他的身體仍然安坐不動還沒有任何出手之意。

“再來”九獠鬆的胸衣也割破了,但他並沒有受傷。現在心中既怒又驚,自己的絕招讓人偷學不說,還老貓燒須,讓這小子斬中,今天真是丟人丟大了。

“啪啪啪啪”伊豆真宮拍著小手稱讚道:“真原君好厲害,小心九獠宗主的升龍切,那是一種由下向上的挑殺,威力非常可怕呢”陸明一聽,奇問道:“你到底幫誰的啊下毒是你,揭密也是你,你能不能把你的立場說明一下”

“人家身為皇家,當然不能違背皇家的命令了。至於心裏嘛,自然還是向著你這個狠心爆人家菊花的男人,所以,下毒是我,揭密也是我”伊豆真宮以扇子掩住櫻唇,裝出少女的羞澀,吃吃地笑。

“我很想一槍打爆你的頭”鬼劍之助都替陸明感到惱火。

“你沒那樣的力,如果你有,我也可以讓你爆菊花”伊豆真宮嘻嘻一笑。

“什麽”九鬼劍之助抓狂地按住腰的手槍,他的身後,有個巫女鞠躬行禮道:“九鬼君,請不要做傻事好嗎以你的能力,就連我都可以爆你的菊花,所以,請不要做無聊事。你與我們主人,根本不是同一階層的人,如果你想玩玩,不如與我們這些奴婢玩下吧”

這邊在爭吵,那邊,陸明卻九獠鬆連續兩刀挑飛到天空。

陸落地後一陣搖晃,他輕拭下嘴角:“情報不準啊,雖然是由下向上挑殺,不過你沒說他連挑兩刀。”

豆真宮微笑道:“人家也是聽說,沒有真正與九獠宗主打過呢你受傷了嗎怎麽嘴角泛紅了你要不要中場休息一下我給你倒酒吧”

一聽,陸明趕緊搖頭又擺手,道:“別,再喝我就毒身亡了雖然受傷,但又偷學到了一招,也算是交點學費吧”他忽閃左忽轉右地向九獠鬆走過去,手中的落葉切也拖在身後,九獠鬆似乎猜到陸明想幹什麽,冷哼,揚刀挑出一記屑風。

“斬返”陸明立即豎刀格檔,再以手旋轉屑風。

“龍尾返”九獠鬆眸內冷笑,以黑色鏽刀破去自己的劍氣,利刀百倍速度反擊。不料陸明卻沒有中招,而是大叫一聲:“斬返升龍切”

格檔的同時,整個人彎腰向後,幾乎折身,雙腳連環踢起泥沙塵土,挑起沙形的沙刃,接引得襲體的部分劍氣由下向上,挑殺在九獠鬆的的身上。九獠鬆中招的同時,眸內殺機一閃而沒,他中招後,仰身,卸去絕大部分劍氣,讓陸明保持著挑殺之勢騰空來做升龍切,自己雙刀交叉,做了一個簡單而有效的十字斬。

陸明轟隆一聲被斬飛,遠遠地跌在十米之外,好不狼狽。

觀戰的所有武士都歡呼起來,因為他們看見陸明胸口,有一道明顯十字血痕他受傷了,這囂張的小子終於受傷了,傷在二刀流宗主九獠鬆的十字斬下。

如果他以受傷之軀再與立花劍聖一戰,看來除了敗亡之外,再無別的可能了。

“你勝了。”九獠鬆忽然放下雙刀,伸手在背後一摸,然後黯然地歎息:“你學得太快了,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啊”眾人不解地看向九獠鬆,猛現他滿手是血。

在九獠鬆的背後,衣服碎裂成十字形,鮮血在背後滲染出來,轉眼就染紅了一片。

以格擋反擊聞名天下的二刀流宗主,竟然背後中刀眾人都傻掉了,這怎麽可能啊如果說立花劍聖背後中刀,那還有可能,但九獠鬆的格擋反斬能力,就是立花劍聖也自歎不如的啊

“我勝了,隻是慘勝。”陸明咳嗽兩下,唇角又汨出了鮮血,雖然很快拭去,可眾人看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內腑受傷了嗎我不信”遠遠地坐在礁石上的立花劍聖卻輕聲地質,他用一種淡淡的聲音說:“狡猾的年輕人,也許聰明這個詞,已經無法說明你的智力卓越。你與九獠是伯仲之間,卻用他的招數掉他,讓他自動認輸,這是最聰明的做法,或說,這是最狡猾的做法。接下來,你又會以什麽來打敗我呢我真是很期待,在數十年來,我看過無數的年輕人,若論實力和智慧,你還真是他們之中最傑出的一個,我都有點舍不得殺你了”

“別客氣,想殺就殺。”陸明嗬嗬笑道:“如果我能殺你,那麽一定不會客氣的。”

“看來,你真的很有信心”立花劍聖的唇角又湧現了微笑。

“信心當然有,不然我怎麽會來。”陸明嘻嘻一笑:“在我殺你之前,我想送你一件禮物,來作為你這幾天以來對我施加各種陰謀詭計各種手段的回報,說到給對手施加壓力,我也會,而且精通”

陸明身形輕輕一閃,出現在觀戰的眾人之中,他手中的落葉切一轉,即有數顆人頭落地,頸血衝天而起。

被淋身一身鮮血的陸明仿如魔神般,邪笑地看著立花劍聖:“我將這裏所有人的人頭,送給你作為禮物,你說這個禮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