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孝妍聽莫誌濤這樣說,覺得也有道理,反正她已經欠了莫誌濤的人情,多欠一千塊也沒有什麽。;.她便對六伯道:“六伯,沒事,你拿著錢吧,剛才辛苦大家了,剩下的錢,你們都拿去吃飯喝酒。”

六伯見閔孝妍這樣說,他也不客氣了,他把錢放進口袋裏,然後道:“孝妍,這個是你的男朋友吧?很帥氣,對你又好,你找對人了。”

“嗬嗬嗬,六伯,你一會多喝兩杯啊。”莫誌濤聽著六伯這樣的話,心裏高興得要命。不過他也不敢說六伯說得非常好,非常對,他隻是叫六伯多喝兩杯酒,表示自己心裏的高興。

“六伯,你不要胡說,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隻是我請過來的醫生。”閔孝妍紅著臉道。

“孝妍,現在我們不要說那麽多了,我們先看看伯父的病情。”莫誌濤道。“對了,伯母在哪裏?”

閔孝妍道:“是啊,我媽媽呢?”

“唉,你媽還在診療室那邊,那些醫生護士認識你媽媽,他們不敢接收你媽入院,說他們拿你媽媽的病沒有辦法。”六伯道。也是因為這樣,閔父的入院押金是一千塊,他們才剛好夠用。

閔孝妍無奈了,她知道媽媽來這裏看過很多次的病,人家已經知道媽媽的情況,所以醫院不敢接收也沒辦法。現在醫院最怕是病人死在醫院裏,不管你有沒有理,都可能要賠錢。

“孝妍,你不要擔心你媽媽,我的婆娘看著她。”六伯道。

莫誌濤見是如此,他走到閔父的身邊。閔父也盯著莫誌濤看,這是女兒第一次帶男人回來,他想知道這是不是女兒的男朋友。

“伯父,打擾你了,我幫你看看。”莫誌濤對閔父道。

“我不礙事了,剛才這裏的醫生幫我看過,還幫我接了骨頭,我現在隻是感覺有點疼而已。”閔父道。

莫誌濤聽閔父這樣說,不由暗暗奇怪,他打量著閔父的右腿。閔父的右腿被厚厚的紗布包著,裏麵有著不少中藥。

莫誌濤微微一聞那些藥味,他的臉色變了。“伯父,我幫你看一看。”說完,莫誌濤為閔父把著脈,然後暗中運著陰陽訣查探著。

這一查,莫誌濤的臉色更是變了。剛才莫誌濤聽閔父說腿有點疼,他就覺得奇怪。因為接回骨頭後,再用藥的話,如果不動,應該會感覺不到疼。

但閔父說還有點疼,莫誌濤卻是懷疑這腿接得不對。如果骨頭接得不對,過幾天骨頭再長出來一些,那麽這腿就是要被廢掉了,以後想正常走路都很難。

而剛才所抹的中藥裏,莫誌濤聞到一種藥味,那叫七星子草,這種草嚴格來說不是中藥材。但它最不能放在斷骨頭處。因為它可以讓皮膚附近的血液急流,這樣會讓受傷的血肉雪上加霜。

庸醫就是庸醫,那個接骨頭的醫生真是害人不淺。不行,我要為閔父重新治療才行。莫誌濤在心裏想著。

閔孝妍看到莫誌濤的臉色有點不對,她急忙問道:“莫主任,我爸怎麽樣了?”

“他的骨頭沒有接好,不知道醫生為他接骨時是什麽時間?”莫誌濤問道。

旁邊的六伯道:“已經接了快兩個小時。”

“啊,如果骨頭沒有接好,再過兩個小時的話會麻煩。”閔孝妍大驚失色,她是學醫之人,知道這些常識。

“是的。”莫誌濤點點頭道。“過了四個小時,骨頭會有一點定性,再折斷接回來,還是有點小影響。”

“不會吧,那個接骨醫生在鎮裏很出名的。”閔父有點不相信莫誌濤的話。

剛才莫誌濤隻是抓著他的手把了一下脈,哪可能知道他的骨頭有沒有接好?看來這個年輕人有點不靠譜,不老實。一會沒有人的時候,他要偷偷地跟女兒說一下,千萬不要看錯人。女人,最怕是嫁錯人啊。

莫誌濤堅定地道:“孝妍,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建議你們送伯父去拍一下x光片,看看骨頭有沒有接正。”

“剛才接骨醫生想叫老閔去拍x光片,但後來又有護士說x光機不知道為什麽啟動不了,所以就沒有去拍。”六伯插上話道。

“伯父的運氣真不好。”莫誌濤歎著氣道。如果不是他過來的話,可能閔父這條腿是要被廢掉了。不懂接骨,不會用藥,這種庸醫比殺手還要可怕。

“莫主任,你真的確定?”閔孝妍著急地問莫誌濤。

莫誌濤點點頭道:“我用人格來確定,我沒有說錯,我可以為伯父駁正骨。”上次的醫王比賽中,莫誌濤見識過蒙門的駁骨手法,他從中學了一些,他現在駁骨上還是可以的。

“爸,我帶過來的莫主任的醫術非常厲害,你相信他嗎?”閔孝妍問閔父。

“你,你相信他嗎?”閔父見閔孝妍說得那麽嚴肅,他也害怕了。如果剛才那個醫生真的沒有把他的骨頭給接正,那他的腿會殘廢。

孝妍還沒有畢業,到時家裏拿不出一分錢出來,他可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啊。想到這裏,閔父也慌了。

閔孝妍猶豫了一下,接著正色地點著頭道:“我相信莫主任,他的醫術非常神奇。”

在麻城區人民醫院中醫科的那三個月裏,閔孝妍見識過莫誌濤神奇的醫術,她對莫誌濤有信心。

“那好,既然你都相信,我為什麽不相信我的女兒呢?小夥子,麻煩你了。”閔父對莫誌濤道。

“伯父,按照正常駁骨來說,你的骨頭接好了,你又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還抹上中藥材,你的骨頭不會還疼的。”莫誌濤先為閔父解釋著。

“是啊,奇怪了,我感覺我的骨頭有點疼,但又不是很疼,我也沒有多大注意,我以為就是這樣了。”閔父道。

莫誌濤道:“你剛接骨的時候,可能會很疼。但過了兩個小時,又抹上藥,你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不應該還疼的。”

“這樣嗎?”閔父害怕了,他有點相信莫誌濤。

莫誌濤見自己的攻心術成功,他也放下心來。如果閔父對他沒有信心,一開始就排斥他的話,他有再好的醫術也不能把閔父治好。有時,心理作用也是非常可怕的障礙。

莫誌濤一邊為閔父拆著紗布,一邊問道:“伯父,是誰把你的腿打斷?”

“是我們的村長,他說我去鎮裏舉報他貪汙,他就與其它人打我。”閔父生氣地道。

“爸,我不是說過你嗎?你不要太正氣了,人家是村長,有人馬,有後台,你惹不起人家。”閔孝妍責怪著閔父。

閔父道:“我實在看不過眼,他們不但欺負其它村民,還要強占我們的土地,說要承包給老板,但不給我們租金。另外我們村裏這麽多年的政。府補助種田資金,他一分錢也沒有給我們,說上麵沒有拔下來,但人家其它村一早就拿到手了。”

閔孝妍不說話了,如果村長要把他們家的土地給強占,那他們是不能不管。土地是農民的命根,沒有了土地,農民哪能生活。

“孝妍,你放心吧,我來管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找村長算賬,伯父的腿不能白白地被他們打了。”莫誌濤的眼裏冒出凶光,敢打自己未來嶽父的腿,那個村長是嫌命長了。

“莫主任,你不用管這件事情,我打電話報警。”閔孝妍生氣地道。

“報警?”莫誌濤愣了一下,他好像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報警有用嗎?”莫誌濤問道。那個村霸能那麽囂張,肯定是有囂張的後台或者人脈。

閔孝妍道:“怎麽沒有用啊?現在是我們黨的天下,有著政。府為我們撐腰,壞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莫誌濤見閔孝妍說得那麽天真,他沒有再說什麽。她要報警就報警吧,這沒有什麽,如果解決不了,他再出手。也不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可能這裏有好警察呢?

閔孝妍拿出手機走到外麵報警了,莫誌濤把紗布解開,抹掉那些中藥材,他用手輕輕地往閔父斷骨處摸去。

“伯父,是這裏疼嗎?”莫誌濤小聲地問道。

“是,是這裏。”閔父點點頭道。

說時遲,那時快。莫誌濤的左手動了,他用力地向著閔父斷骨處拍去,“格”的一聲,閔父慘叫起來,“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這時,莫誌濤的右手也快速動了,他再往斷骨處拍去,“格”的一聲,莫誌濤的右手摟在斷骨處,一股真氣向著那裏湧去,同時陰陽五行針也往著閔父大腿處射去。

因為陰陽五行針縮得非常小,旁人並沒有看清莫誌濤的動作,但五行針已經在閔父的體內開始治療著。

這是自己未來的嶽父,莫誌濤可想在他的麵前表現一番,免得到時沒有什麽好印象。

“哎呀。”閔父還在叫著,他被剛才的疼痛給嚇蒙了。

“爸,你怎麽了?”閔孝妍剛打完報警電話,說了這裏的情況後,她聽到爸爸的慘叫,立即掛上手機往著裏麵跑進來。

莫誌濤笑道:“伯父,你不要叫得那麽大聲,其實你的腿已經駁正了,你不疼了。”

“咦?好像真的不疼了。”閔父不好意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