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奇怪的氣息在旁邊。
說奇怪,是因為氣息熟悉卻又陌生,其中熟悉的是人,陌生的是妖怪。
可這兩種氣息卻又混在一起,讓人幾乎無法分辨。
在這樣的怪異感中,荻原明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古色古香的和風房間,和一個女孩子
看了看,他又把眼睛閉了回去。
好像是這次玩的太大,消耗太狠,產生幻覺了。
雖然經常在心裏把可以歸為犬係女生的七海叫做小狗狗,但她分明是個人,怎麽會頂
著可愛的大耳朵坐在桌旁,身後還拖著條毛茸茸的尾巴呢。
那架勢,荻原明感覺自己隨便出個聲,她就能歡騰的甩著尾巴衝過來,撲身上舔自己-
臉口水。
好了,總之現在按照醒來時理清狀況的順序,回想一下三大問題一我是誰, 我在哪
,我為什麽躺在這裏。
第一個問題很好想到,第二個問題也沒什麽,畢竟這幾天都在這住,房間裏的環境都
看習慣了,知道是在那個女人的家裏。
關鍵是第三個問題。
好,昨晚上在夢裏,放肆的燒了一波功德,幹了件早有準備的大事,然後
確認自己意識很清醒,獲原明又在被窩裏掐了自己一下。
挺疼的,雖然有真實的夢境,也可以在睡夢中造成疼痛甚至傷害,不過在清醒的情況
下,荻原明能很輕易的分辨出周圍到底是現實,還是一 場幻夢。
很顯然,這是現實。
於是荻原明睜開眼睛,迎向了讓他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的現實。
一七海變成犬娘了。
“咳!”荻原明稍微出了個聲。
趴在桌旁看書的七海猛然回頭,俏臉上是剛剛綻放出的驚喜笑容:“荻原先生醒 了!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騰的一下彈了起來。
桌子離獲原明本就最多兩米遠,而七海起身的那一-跳, 讓她整個人直接撲向了荻原明.
荻原明當即慌得一批,-手做出接住的虛抱動作,另一手則往自己臉上護去:“別舔
!還沒洗臉!”
那仿佛要把人砸死的風壓驟然止住一因為七海穩 當當的撐在荻原明身上,沒有直接
把自己砸下來。
不僅沒有,她還手忙腳亂的把自己撐起來做好,十分尷尬的慌亂解釋道:“非 常抱歉
!我還不太習慣這樣的身體,沒想到直接跳過來了扼,別舔是什麽意思?”
荻原明捂著臉的手慢慢拿開,心有餘悸的看著已經在身邊正坐好的七海,又微微側目
,看了一眼她身後不斷甩動的大尾巴。
狗尾巴的毛,通常可比貓尾巴多多了,在比例換算成人的身高其實也不難想象
,就是正常的大型犬,而且是尾巴毛多的那種。
一旦歡騰起來,你都不好說那到底是掃把還是風扇。
荻原明把視線從那瘋狂甩動的大尾巴上艱難收回,放在了七海既茫然,又很難為情的
臉上,麵色微妙的說道:“沒什麽, 就剛才你撲過來的一下,老覺得是想舔我一臉口水”
七海立刻明白過來,嗔怒道:“怎麽會! 我又不是真的狗!”
荻原明愣愣的點點頭。
結果七海又稍稍別開了臉,小聲說道:“不過剛才, 還真有點想那麽
荻原明:
他揉了揉眼睛,重新看著七海,終於確定自己哪裏都沒看錯,也認知到這真的是現實有些勉強的問道:“不是, 七海怎麽變成這樣了?”
七海難為情的撓了撓臉,目光又四處躲閃著,小聲說道:“這個啊, 是我向侑子小姐許的願望,那獲原先生不太喜歡
不喜歡?
這小女仆沒B數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下?
荻原明有點困難的坐起身來,看著她那大大的耳朵,小心的伸手上去摸了摸,抓了抓,之後就很順手的摸到耳根後麵揉了揉。
七海的眼睛立刻直了,死死抿著嘴不吭聲,表情憋的跟什麽似的,明顯是在忍耐著什麽。
作為一.名養貓黨,荻原明對狗其實並不反感,相反還能稱得上喜歡,前提是不讓他自己養。
畢竟狗這玩意- -旦活潑親近起來,其對人產生的動力完全不是貓可以比擬的,舌頭的
接觸麵積與口水的輸出能力也遠超於貓,更重要的是一天至少要溜兩回,完全可以殺死一
個懶得動的家裏蹲。
但如果不用自己養,隻是跟狗摸摸玩玩,荻原明還是很可以的。
而作為一個能從動物的舒適回饋上獲得快樂的人,荻原明也很清楚狗喜歡被撓的地方
是胸口和耳後,所以剛才摸著摸著,他就順手往耳後伺候了一下。
於是七海似乎出了點問題。
荻原明停下了手。
七海張開感著的嘴,如釋重負的喘了兩口氣。
荻原明又撓了下去。
這次七海來不及反應,立刻發出了夾雜著輕吟聲的愜意歎息。
聲音中沒有太多敏感處被觸及的誘人意味,隻有單純的舒服,超舒服。
荻原明立刻就_上癮了,根本沒管七海想說什麽的樣子,-把就將她攬進了懷裏,- 手
抱著一手揉著耳後。
七海的臉埋在獲原明胸口,看不到什麽表情,隻是腳在地上不斷的蹬著,雙腿也在不
安的摩擦,尾巴雖不像之前那樣甩的飛快,但搖的很有節奏,明顯也是一個非常亢奮的狀
態。
荻原明的臉色稍稍有點扭曲,對著七海耳朵輕聲問道:“你覺得我不太喜歡?’
七海努力壓抑著那舒服到說不出話的感覺,斷斷續續的說道: 荻原先生
?.
荻原明慢慢吐了口熱氣,吹的七海耳朵猛然一抖,同時發出了一聲短促而輕微的:
嗚!
要死人了。
隻要心能靜得下來,清心寡欲的過上幾天不是問題,可一旦被撩撥到,客觀存在的存
量便會立刻做出誠實的反應。
何況那份新鮮感本就還沒用盡,又被加了把火。
荻原明仰起臉來,再次吐了口熱氣:“把你的假期請到後不, 大後天。”
感受到擁抱的鬆動,以及某些異常,七海紅著臉從荻原明懷裏爬起來,睜大眼睛盯著
形狀不對的被子,再看看與房間相配的推拉門,小聲說道:
“這裏,不,不合
荻原明恨的牙根發癢,貌似很用力的捏了捏七海的臉蛋:“知道不 合適你還這麽幹?
七海當時就有點委屈,尾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拍著:“我什麽都沒 幹啊
哦,仔細想想,她確實也沒幹什麽,就問了句這個樣子喜不喜歡。
荻原明揉著額頭,試著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這並不困難,因為他確實不喜歡在家裏
有外人時亂搞,也確實有東西需要理清。
“所以你這幾天怎麽回事?”荻原明皺著眉頭問道,“你向她許願 變成這樣?
如果在事前,七海還能瞞一-瞞,不過放到都結束了的事後,又是被荻原明問起,她就
竹筒倒豆子一一樣,把事情全交代了。
其實從七海的角度,她也沒太多可交代的,隻是說了當初約定的合作,又在幾天前的
那個晚上被侑子小姐通知合作的開始,並讓她許一一個願望。
這個提議,喚醒了七海挺早之前,對詩羽人外特征的羨慕,畢竟很可愛,荻原明也顯
然很喜歡。
之所以不是貓娘,是因為她不願去替代誰的位置,畢竟那也可以理解為“占據”,於
是她做出了貌似更適合自己的選擇。
再之後,就是被侑子小姐帶過來,讓她“好好睡一覺就好 了”。
這既是願望的達成過程,也是合作的方式。
七海根本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睡了幾天,醒來看到日期嚇了一跳,聽侑子小姐簡單交
代幾句後,就呆在屋裏邊適應新的身體狀態,一 邊等獲原明醒來。
聽完七海的描述,荻原明彈了下她的額頭,算作對她私自行動的懲罰,不過沒有說她
什麽,畢竟七海隻是許了個有趣的願望,並在自己本不打算回家的晚上,來侑子小姐這睡
了一覺。
但在這簡單的事情裏,那個女人搞的鬼就太多了。
荻原明好好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肩膀,緩解著極為少見的疲意感,隨後對七海說道:
行了,起床,餓死我了。”
窗外的天色有些發暗,一整個白天都睡過去了, 昨晚消耗又不小,當然會餓。
七海立刻拿起了疊放在旁邊的衣服,不過沒有更多服侍,畢竟荻原明很不習慣自己伸
著胳膊腿讓人穿衣服,那種感覺有點小爽,但更多的還是別扭。
收拾完整,荻原明又揉了揉七海那對大耳朵,對她說道:“收回去, 會不會?”
私心和占有欲,導致他不想讓七海以這可愛的樣子往外跑。
“嗯,侑子小姐教我了。”
七海點點頭,閉上眼睛努力了一下,將耳朵尾巴漸漸收了回去,恢複成了普通的樣子
至於衣著方麵也沒什麽問題,七海現在這身本就是外出的衣服,隻是缺了個外套。
荻原明指了指屋裏帶來的東西:“把東西收拾收拾, 吃完飯咱就走人。”
“明白了。
七海拉來了旅行箱,將衣服和遊戲機什麽的往箱子裏裝著。
至於獲原明,則輕車熟路的洗漱一番, 抽了根煙緩緩神,回來等七海收拾好,-起去
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