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晚上能睡著,七海訂著鬧鍾,沒有睡到太晚。

醒來收拾一下出屋,發現家裏安安靜靜的,遲疑一下上了樓,終於聽到

了點聲音。

在詩羽的房間,她看到了戴著塑膠手套,正在擦著桌麵的早阪愛。

本能的,七海想去接過早阪愛手中的抹布:

“讓我來吧,早阪小姐。”

早阪愛攔了一下她的動作,隨後繼續清掃著問道:“用不著, 馬上就好

了,你這是訂鬧鍾了嗎?”

“嗯,怕睡得太亂。

“睡亂了確實不舒服,這樣也好。

擦完最後的桌子,早阪愛將抹布丟進水盆,暫時停下了動作一其實她

還打算擦下櫃子,但不能在七海麵前做。

以七海的性格,看到別人幹活自己閑著,是會產生- -種近乎負罪感的行

動力的,何況這還本是她的工作。

七海掃了一眼連床單都換過了的房間:“霞之 丘小姐走了是嗎。”

“嗯,荻原先生去送她了。”早阪愛將七海要問的後半句一起回了,又

轉而說道,“給你留的晚餐在廚房, 自己去熱一下吃吧。

“哦

帶著點剛睡醒的迷茫,七海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道:“還有什麽沒打

掃的嗎,等下留給我就好。”

早阪愛擰幹抹布說道:“ 今天是你的假期,工作說好了歸我。”

“可我已經睡醒了

“青山小姐你再這樣,我就隻能盡量減少來的次數了。”

聽到這話,七海再不敢多說,幹笑著擺了擺手,趕緊離開了。

不過出了屋後,她稍微遲疑一- 下,偷偷的跑去了荻原明的房間,拉開了某個熟悉的抽屜。

裏麵多出了新的一盒,也用掉了幾個,原本的那盒裏,也隻剩下一個。

七海在心裏默默算了算,得出一共少了六個這個結論。

她輕輕推上抽屜,晃著有點暈的腦子,想著明天是不是得做點營養足的

料理,又突然想到,詩羽房間的床單是早阪愛給換的。

失職了,怎麽能把這種事情交給早阪小姐,今天果然不該那麽急著休息

的。

希望早阪小姐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吧

想想自己以前換過的床單上似乎也沒什麽明顯的不對,七海稍稍安心了-

點,小聲下樓去了廚房,熱了熱自己的晚飯,而後確認早阪愛忙完,回歸

了以往的夜晚生活。

不過等到荻原明回來泡完澡,她沒像以前那樣端茶上樓後,自己坐下來

喝會茶,享受在荻原明身邊的閑暇時間,而是用精神不好的名義早早回屋。

她還需要一點時間冷靜,讓自己受了不小刺激的精神徹底恢複,以免顯

得亂糟糟的,既惹人生疑讓人擔心,又容易做不好事

然後當晚,七海又失眠了。

其實還是很困的,隻不過今天喝了不少咖啡,又好好的補了一覺。

最重要的是,她產生了某懷疑。

倒不是像上次的猜忌-樣不安不滿,隻是因為那個可能性過於刺激,從

而十分在意,在意的根本睡不著覺。

在一陣難熬的輾轉反側後,七海在床邊坐了片刻,終究還是站了起來起

來,出了房間。

看著上樓的樓梯,她抿著嘴安靜半晌,走了上去。

用這個時間,她想好了一個.上樓的理由,用來避免萬-撞見荻原明或早

阪愛的尷尬一放飲料的小冰箱在休閑房間, 她想去拿瓶飲料。

在夜晚的寂靜中,她輕手輕腳,又盡可能自然的上了樓。

沒有聽到聲音。

在一片寂靜中,她以稍近的距離經過了早阪愛和荻原明房間門口,- 直

到了開著門黑著燈,裏麵也沒有人的休閑房間,卻一直沒有聽到什麽。

七海緩緩的鬆了口氣,暗道自己果然想的太多了。

不過荻原先生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休息了,是回屋去玩遊戲了嗎?

還是說,這兩天有些累了

從冰箱裏拿上一瓶飲料,七海以同樣的路線經過了一下,也同樣確認到-

片安靜,滿懷愧疚的下了樓

“啵~”

隨著一個似乎有些調皮的聲音,早阪愛跪坐在地,微微仰著臉,雙目無

神的喘息著,眼中蓄滿了生理性刺激所溢出的淚水。

坐在床邊的荻原明摸了摸她的頭,換來了她微微向上頂著的可愛揉蹭。

“荻原先生,

聽著這微弱的哀求,荻原明輕笑一聲,將這隻磨人的小狐狸抱上了床。

剛才辛苦她了,那麽接下來,就該自己努力回報一下了,這是最基本的

禮尚往來。

安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早阪愛-聲極為短促的痛苦叫聲,又在那之後

變成了被死死捂著的沉悶哭求。

這愉快的不,應該說愉快的一周,就這麽過去了。

而在周日這個家裏隻有七海和荻原明的晚上,坐在-起喝茶的七海突然

感慨了一句:“岩永小姐好久不來了啊。 ”

荻原明眉頭一動,開玩笑的問道:

“想她了?”

七海比較誠實,也沒有對著岩永琴子害羞傲嬌的理由,聞言點點頭道:

“雖然岩永小姐吵鬧了點,不過也挺有趣的,每次過來的時候,家裏都會很熱鬧。”

確實如此,不過最近的她轉移陣地,全往早阪愛那跑了。

“另外就是岩永小姐的工七海有些不安的說道,“ 雖說有麻煩

了會來找您,但也總有些來不及找您的突發問題吧,那種時候還是比較危險

的,很難讓人不擔心呢。

對此,荻原明交代了一句:“這個不用擔心, 我可算把她那個強脾氣扭

過來,送了她塊護身玉佩,隻要沒有離身,那就出不了事。”

七海微微驚訝了一下:“誒, 原來您最近和岩永小姐見過麵啊?”

何止見過,白天剛在早阪愛那吃過,餐後甜點超美味的。

做好的玉佩也是那時候給的,和保她安全的護身效果相比,岩永琴子似

乎對上麵那朵小白花雕刻更加高興。

荻原明隨意的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之後半轉移話題的說道:“對了 ,

趁著今天時間還早,給我按摩一下吧。 ”

七海如同忘了一樣的愣了個神,隨後恍然道:“哦, 要穿著女仆裝是吧

,我這就去換衣服。

“去吧。”

趁著這周比較盡興,揮霍的比較幹淨,就算七海穿著女仆裝,應該也是

穩得住的吧。

荻原明是這麽想的,結果片刻之後,以美麗沉靜的女仆姿態回到門]口的

七海,開口的第一句是:‘“那麽 請荻原先生移步到我的房間。

啊等等?

荻原明感覺這事不太對,但這種不太對,反而讓他一句話都沒問,有些

激動的跟著七海下了樓。

結果在七海的房間裏,荻原明看到七海從牆邊位置搬過來了一個按摩床

,就是那種比較狹窄,頭部位置有透氣口,適合被按摩者將臉以一個還算舒

服的狀態正麵趴在洞上,也適合按摩師站在床的左右兩邊發力的架床

這小女仆是什麽時候準備的東西。

以及果然,七海的腦子是很純潔的,自己則太過肮髒了。

荻原明趕緊過去幫了把手,沒讓七海自己在那搬。

對於主人幫忙這種事,七海倒是沒有過分糾結,等荻原明趴上床後,她

取來一個圓滾滾的軟墊,墊在了荻原明腳腕下。

這也是按摩裏一個專用的腳墊,在趴著的情況下,如果不斷的被向下按

陷,人體自然前彎的腳就會比較不舒服,側放久了也會不適,而用一個圓滾

滾的墊子將腳腕墊起來,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很顯然,七海這波整的很專業,但隻要不是真的帶著疲勞或不適的去按

摩,男人通常喜歡點不太專業的

算了算了,這又不是出去玩,而是自家小女仆費心費力還費時學習的服

務。

不過一想到這個應該正經的學習過,荻原明有點發愣的問道:“對 了七

海,你什麽時候學的按摩。”

看荻原明想說話,七海取來-個乳膠的小軟枕墊在 了洞口上和荻原明的

臉下,最初的適應按摩不會下勁,側著臉聊一會,也不會讓脖子難受。

做著這件事,七海同時回應道:“周末, 請了一個按摩導師,以前聲優

培訓之後會去學,最近也在去著。

雖說當初在抱著一個想給荻原明驚喜的心態瞞著,但荻原明既然問起,

她也肯定會說。

老實說,在第一次按摩的時候,就有一點被問的小期待,不過荻原明卻

沒有問,還讓她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不過聽著荻原明下一句話,她的失落立刻變成了驚喜和一些壓力。

“哦,辛苦了。”獲原明有點恍惚的說道,“光習慣著 讓你照顧舒服了

都沒想起這東西是要有意學的。”

這句話,算是一種對七海侍奉能力的肯定,作為女仆當然很高興,但話

語中透露的那種覺得七海本就應該什麽都會的感覺,也在七海為這份信任高興的同時,有點怕自己回應不了這份信任,從而出現一些壓力。

但總的來說,還是高興的成分多-些。

七海開始了最初的舒緩按摩,在正式用力之前,首先得讓人的身體放鬆

下來。

荻原明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又在片刻之後想起七海的一一些“壞習慣”,

突然問道:“學 習用的開銷費用,還是你自己的工資?”

七海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是我的工資。 ”

果然。

荻原明皺起眉頭,用一種傾向於教訓的語氣說道:“你願 意在職業方麵

進修是一件好事,受益者也是我,那就屬於工作內容,花你自己的錢幹什麽

?”

七海帶著柔和的微笑說道:“是我自 己想學的嘛。”

看這小女仆一點被嚇著的樣子都沒,荻原明多少有點威嚴不夠的挫敗感

,嘟囔著說道: “培訓開支不是你的事,花了多少錢自己補回去,以後再有

類似學習,也都從開銷裏麵支出。

七海的語氣與其說是爭辯,倒不如說是聊天:‘可是很多 工作,都是自

己充電啊。’

“這和正常工作一樣嗎?你還能學好了跳槽嗎?”荻原明責難道,“能

不能有點私人女仆的覺悟。”

七海比較受不住這種責難,語調也提高了一些:“怎麽 能這樣,我要是

這想學一下那想學一下的, 學的沒什麽用或者學不成,不就是亂花家裏錢麽說服這種事荻原明還算擅長,頓時改口道:‘那就換個說法, 我對你有進修要求,但我也不清楚你們女仆具體該學什麽,所以你自己看著學去。”

七海再-次笑出聲來,按揉著荻原明的肩膀說道:“可是您又沒有要求

,那不還是亂花家裏錢嘛。”

荻原明早有準備的說道:“你還要 等我提要求?不該在用得著之前自己

學好準備著?.

“”

七海有點噎的說不出話。

荻原明滿意了,拍板道:“行, 那就這麽定了,花的錢自己補回去,而且這趟去京都又吃了幾家大戶,手頭還挺寬裕的,拿去學習的話,累死你也

用不完。”

七海哼唧了兩聲,沒有說話。

荻原明看了她一眼:“聽到沒, 過兩天我去查賬。”

七海頓時抱怨了一句:“您可算願意查賬了, 我這裏有記賬本,每一筆

開支都是記錄著的,不過平時去超市的采購開銷沒有記錄,也沒留購物單據

哦,等下拿給您看。”

荻原明當時就後悔了,還挺頭大。

七海又較為用力的將整個後背按揉了一遍,隨後突然說了一句:“稍等

一下。

在獲原明有些茫然的注視下,七海從之前放著按摩床的牆邊,又取來了

兩個架子,回來將架子下端插進了按摩床腿上額外裝著的卡槽內,構成了支

在按摩床兩側的手扶架。

站在床邊,七海問道:“失禮了, 我可以上去嗎?”

臥槽這小女仆什麽時候學這麽花的?

在強烈的**下,荻原明端著架子沉默了一秒,隨後豎起了大拇指:

等我脫個上衣。”

七海麵色如常的等待了一下,在荻原明解開扣子後拿掉睡衣,疊好放在

自己**,隨後從後麵爬上了按摩床。

用手在荻原明後背稍微支撐,七海站了起來,扶著架子,裏著白絲的雙

腳慢慢踩上了荻原明後背。

荻原明再一次把臉埋進了透氣口裏,感受著背上愜意的踩動和觸感,隻

覺得有點上頭。

道理上來說,這周過的很好,今天肯定沒問題,但誰知道七海突然整個

這活啊

“七海

“嗯? ”

“這個你是什麽時候學的。”

“今天出去時候剛學的,覺得荻原先生可能會喜歡。”

“那你真是太懂我了”

在這樣帶有滿足意味的讚賞中,七海稍稍走了下神。

這個方法是早阪小姐提議的。

所以早阪小是很懂男人,還是很懂荻原先生呢。

七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