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日恢複了平靜。

要說唯一算意外的,就是某個新晉的貓娘小姐沒有在周五到來,給耳朵和尾巴透氣,也沒發來什麽消息。

這其實沒什麽問題,畢竟她從未約好周五上門,隻是通常會在周五的放學後直接過來,形成了這麽一個慣例,所以除非一整周都不來的“違約”,否則確實沒必要特意說上一聲。

隻是剛讓岩永琴子玩了一手心態,荻原明對此的感官也會有點微妙。

而詩羽也確實沒有違約,在周六的下午,她拿著書包,又背著個背包來了。

七海當時不在家,因為在裝修了那麽一個房間之後,本就非常“老實”的荻原明變得更加“老實”了,除了吃飯洗澡上廁所和外出工作外,基本整日都能在那個房間裏渡過,搞得七海懵懵的。

在給家裏做完大掃除之後,她除了做飯和給貓鏟屎之外,差點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好在那個房間是她主張裝修的,姑且也算是一種……成功?

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七海確實有種給荻原明造了個托兒所一般的感覺——就是那種隻要把人送去了,就可以暫時不管,安心去做自己事情的地方。

於是在這樣幾乎找不到事做的周末,和那樣根本不用管的感覺中,七海向一整日都不會動事的荻原明告了個假,出門繼續學她的按摩了。

這就讓背著包進了門的詩羽,麵對著空****的客廳,產生了些許迷茫。

人不在也就算了,貓呢?

“喵——?”

詩羽試著叫了一聲,但就和進門時的“我回來了”一樣,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不過七海和荻原明也不會總在一樓,所以在敲了敲七海房間的門後,詩羽上了二樓,看了一眼荻原明的房間。

很安靜,連被子都是整齊鋪好的,而且依然沒有看到貓。

她想起上周荻原明和七海貌似本來準備去遊樂場玩,但又沒去,第一反應就是兩人如約出門了。

如果正常遇到這種狀況,她可能會有點複雜的心情,雖說是她自己拒絕的,但在發現自己晚一天來都沒得到任何詢問,隔日過來又發現被“丟下”了的時候,還是會有點不爽。

不爽的程度並不高,她的心氣也不允許她為此不滿,所以她的注意力,還是更多的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貓呢?

這種人不在貓也不在的狀況,讓她感覺荻原明好像搬家了一樣。

這個感覺蠻荒唐的,但因為上周荻原明貌似剛遇到過點事,她也沒徹底否定這個可能性,從而有些不安的拿出了手機。

而在撥出電話之前,她注意到了書房新裝的和風推拉門,也隱約聽到了點聲音。

詩羽放下手機,快步走到門前,聽著那更加明顯的遊戲聲音,一把拉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讓她產生了舒適感和略微震撼感的和風房間,以及一半癱在懶人沙發裏,一半縮在被爐裏,小腹上還趴了隻十二斤的大黑,仿佛受到了三重封印的荻原明。

她看了看房間,再看了看荻原明的狀態,震驚的問道:“青山小姐想幹什麽,讓你死在這裏嗎?”

荻原明暫停遊戲,抬了下手算做打招呼,又在聽到那句質問時想了想,挺認真的說道:“好像也不錯?”

“嘖,你這個自甘墮落的男人。”

詩羽脫了鞋子,帶著奇怪的表情進了屋。

她將背包和書包隨手放在榻榻米上,站在被爐旁環視了一圈,更加清晰的感受著這間屋子愜意而寧靜的氛圍,心情也輕鬆了起來,輕鬆到有些懶散。

在這樣的氛圍中,她往下拽了拽後腰處的褲襪,晃了晃腦袋,彈出了悶了一周的貓耳,也從裙下伸出了一條尾巴,有些愉快的上翹著。

荻原明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這種變化的時刻,尤其是貓耳彈出來的那一下,真是怎麽看都看不膩。

趴在荻原明身上的大黑喵了一聲,大概算是在歡迎同類,連著小光和小白也從被爐下麵鑽了出來,讓詩羽了解到這一屋子生物到底都去了哪裏。

被爐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詩羽用力伸了個懶腰,帶著愜意的微笑問道:“青山小姐呢?”

“出門去了,反正沒什麽事,她也該有點假期。”

“沒什麽事?上周不是要去遊樂場麽,如果有了閑暇……”

“……我草!”

荻原明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導致身上的大黑被掀翻過去,發出了不滿的嗚嗚聲。

看荻原明這反應,詩羽便知道他肯定忘了,冷冷的笑了一聲:“嗬,男人。”

“明天去,明天一定去。”

荻原明拍了拍額頭,讓自己從最近幾乎停止思考的怠惰中清醒過來,仔細的想了想:“嗯,明天去,然後應該沒忘什麽了吧……”

詩羽坐進柔軟的懶人沙發,將腿伸進被爐中,感受著那恰到好處的輕微暖意,同時也滿懷惡意的追擊道:“你忘了今天已經是周六。”

荻原明揉著眉心搖了搖頭:“不,我知道你昨天沒來,不過咱們也沒約好讓你周五必須來,考慮到你過來的主要原因,問起來總有種在催促你的感覺,可能比較破壞心情。”

詩羽想了想,發現確實如此,倘若在逛著街的周五晚上接到荻原明的信息,不管荻原明說什麽,都會有種“他想叫我去上床”的感覺。

想到這個,詩羽腦子裏先轉過了點本子,就是那種女生正和朋友開心的逛著街,突然收到一條消息,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又在朋友的詢問中,露出勉強的笑臉告辭離去,之後獨自進入陰暗的出租屋或酒店房間,帶著灰暗的神情,被某個對她而言具有強烈威脅的男人盡情淩辱……什麽的。

詩羽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停止這無端的聯想行為,把思維轉回正常。

雖說和荻原明的關係並非如此,但考慮到那件事多少也是出於義務,帶有一點強製性,確實會破壞逛街的心情。

多想一點,還會由此產生“他隻想和我上床”的糟糕感覺。

……雖然確實是這樣的關係。

想到這裏,詩羽抓了抓頭發,感到有些煩躁。

“詩羽?”

“啊……沒什麽,先不要和我說話。”

在那不太禮貌的拒絕關心後,詩羽繼續向下思考。

雖然理性上可以知曉,如果荻原問了,主要是慣例被打破所導致的疑問,感性上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越想越覺得糟糕。

可荻原明就這麽一個消息不發,好像把自己忘了或者自己根本不重要,同樣感到非常糟糕。

這種怎麽做都會不滿的感覺,讓詩羽第一次覺得女人好麻煩,或者說自己好麻煩。

她歎了口氣,陰著臉說道:“沒事了。”

看著這怎麽都不像沒事的架勢,荻原明就差給自己臉上劃拉一堆問號,試探性的說道:“那我以後問問?”

詩羽盯著荻原明看了片刻,又歎了口氣,臉色稍緩:“不,荻原先生考慮了我的心情,沒有滿腦子都隻有跟我上床,我很高興。”

“……哦。”

話雖如此,詩羽顯然還是沒有釋懷,荻原明也還是處於一個摸不清貓女人心思的狀態,看了一眼詩羽拿進來的背包:“怎麽背個包來了。”

“是一些換季的衣服,也有昨天和加藤還有英梨梨逛街的戰利品。”

詩羽脫下外套,露出了穿在裏麵的白色線衣,攥著袖口問道:“這件也是昨天剛買的,怎麽樣,好看嗎?”

感覺很特別。

雖然沒有什麽花飾,不過貼身的線衣會將詩羽本就很好的身材完整襯托出來,材質上也有種柔和感,又是代表純潔幹淨的白色,這是荻原明第一次看到她穿白色。

尤其是半露著手,用指尖攥著袖口的樣子。

總的來說,感覺很清純?

其實以年齡和實質來說,詩羽確實沒有脫離清純二字——別看平時又是陰沉又是色氣,又是挑事又是脾氣大,真到正戲了,她一直被動的跟什麽似的,連早阪愛都不如。

屬於典型的表麵強勢,實際弱雞。

這種與表麵形象帶有反差,又和實質恰好吻合的裝扮,還真戳中了荻原明的胃口。

荻原明拍了拍手,認真的讚揚道:“很好看。”

詩羽皺起了眉:“你的下一句是不是很想撕。”

“嗯……不會,這不是什麽適合撕的衣服,好好穿著挺好的。”

詩羽以不信任的眼光盯著荻原明看了會,裹著黑色褲襪的腳從被爐下麵伸過去,尋找著地方,在危險的邊緣確認了一下荻原明的反應。

然後臉色一冷:“你騙人。”

荻原明一手抓住她的腳,阻止了她的逃跑,另一隻手攤開,掌心向外表示著自己的坦誠。

“真的沒有,不是所有美好的東西都讓人想要用破壞來發泄欲望,比如這種可愛,就讓我很想保留住。”

詩羽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表情奇怪的問道:“可愛?”

荻原明非常認真的說道:“是啊,很可愛。”

和撕壞相比,穿著這種白色的貼身線衣,會讓人更想直接撫摸,感受那柔和的線條和手感,以及和下身黑色褲襪的對比,亦或是掀起一半,軟乎乎的圍在胸口上。

更重要的是那種隻露出半隻手,緊緊攥著袖口的樣子,無論是用那種手勢抓著什麽,還是遮住眼睛或捂住嘴巴,都是一種非常不錯的畫麵。

詩羽臉色在不知不覺間微微紅潤,也不知是因為可愛這個誇獎,還是腳被荻原明按在不對勁的地方,感受著那愈發明晰的危險。

她別過臉去,沒好氣的說道:“算你過關了,那能不能鬆手?”

“不行,其實我對這個也很有興趣。”

荻原明輕輕撫摸著裹在黑色褲襪中的腳趾,感受著那飽滿柔軟的腳趾因為緊張而縮緊,將自己的手指夾在了裏麵。

他用另一隻手點了點桌子。

“趴在上麵,或者就那麽坐在那裏,你選哪一個?”

詩羽飛快的構思出了兩種情景,咬著牙罵道:“我本以為荻原先生不會有這種自降身份的興趣,你要想清楚了,那是一種會讓我真正‘在上麵’的姿態。”

“我不介意啊,**中若是講究那麽多,會缺乏很多樂趣的。”

詩羽咬了咬牙,攥著袖子遮住了嘴:“你就不能少發點情嗎?”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詩羽小姐,我本可以在你沒有這份意思的前提下保持安分,是你把腳伸過來,以這種讓我很感興趣的方式撩撥到我的,所以答案呢?”

“我……”

詩羽的腳掙紮著動了動,但不僅沒有縮回來,反而產生了更加明顯的接觸和摩擦,也讓她的臉色更加羞憤。

“不要,雖然是剛從家裏穿出來的,但也走了一路了……”

“好吧,看來你選另一個。”

雖然錯失了一個很大的樂趣,但荻原明也沒有多少遺憾,畢竟被爐的高度很合適,白色線衣與黑色褲襪,加上格子裙與貓耳娘的搭配,在詩羽有反應的時候,想必也非常的賞心悅目。

“那你喜歡躺著還是趴著?”

“都!不!要!”

“站著嗎,那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