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覬覦她的銀子?沒門兒

恰好這時候,商季同來了。

“娘,我聽說家裏頭出事兒了……”

田孫氏見商季同來了,心裏頭一喜,又見小小還在這裏,忙將商季同拉到一旁叮囑他坐著歇息會兒,先別參與。

季同可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等她從小小那死丫頭身上扒拉了銀兩下來之後,要是不夠再從季同身上要。

季同孝順,就算她不要,也會主動給的。

商季同沒有聽從她的話,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出來,“娘,這個您拿著。”

田孫氏將銀票接過,數也沒數,粗略估算了一下不算少,怕是季同的全部身家了。

畢竟季同從原先的府中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沒帶多少銀兩了。

家產又被那些人給瓜分掉,她不能太自私。所以這次才沒有準備先讓季同出這筆銀錢,而是找的小小。

“奶奶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商伯伯為人好,那是商伯伯的事情。商伯伯願意把這筆錢給田家,那是他的選擇。

想要從她這裏摳起銀錢出來那是不可能的,小小說完以後拔腿往門口走去。

田孫氏哪裏能這麽放過她,想要她過來的原因,定然是要從她身上弄出銀兩,否則這次將季同的銀兩用光了不夠不說,下回要是再遇上個事情,她還能找誰去?

“誒誒誒!你這丫頭,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裏?”

小小翻了個白眼,她說得不夠清楚嗎?家裏還有活兒等著訥,“我得先回去了。”

田孫氏忙上前幾步,拉住她的手把她撤回來,“家裏頭的事情還沒說完呢!你作為田家的一份子,也應該搭一把手才對,這一年多來,家裏也沒有伸手跟你們姐妹要你們一文錢兩文錢,現在遇到困難了,你們總得幫一把手不是?!”

小小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從自己兜裏左翻右翻翻出一個錢袋子來,遞給田孫氏,“奶奶,這是我所有的銀錢了。你們要是覺得用得著就拿去吧。”

至於舅舅掙的銀錢,那可就給不了了,田孫氏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綠了,“就這麽點兒~”還不夠塞牙縫的。

“這已經是我所有的身家了。住在師父的房屋沒有給租金,吃用有時候還是師父那頭給的,餘下的便是舅舅出的。我們母女三個的花用全都算在舅舅的頭上。就這些銀錢還是舅舅給我平時零花用的,畢竟鋪子裏的事情我幫不上忙,要是奶奶嫌少,就給回我吧。我能提供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說著就要收回田孫氏手中的錢袋子。

田孫氏哪裏肯,一文錢也是銀錢,忙收進懷裏。

小小又看了一眼商季同,家家歡幕後東家的事情也不知道商伯伯知不知道,萬一商伯伯知道,然後說漏了嘴可就麻煩了。

然而相繼同並未有提有關家家歡,還有舅舅的事情。

田孫氏一聽她們母女三個居然窮成這樣子,臉上的神情越發不好看,“現如今家裏已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即便你們母女三個不夠銀錢,你怎麽不會向你舅舅借點兒,也好幫家裏頭渡過這個難關?當初你舅舅病的時候,咱們田家可是幫了不少忙的。現如今遇上咱們家有難,難道你就看著咱們家這樣也不伸手幫一把嗎?”

小小簡直氣樂了,這些話田孫氏是也好意思說。

要是她,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算了。

田孫氏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當初舅舅病倒的時候,田家是如何奚落舅舅和外公的,又是如何落井下石的,現如今就算她年紀小,也記得清清楚楚。

虧得田孫氏是這麽說,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再說銀子的事情,田孫氏是確實在舅舅病倒的時候借過一次銀子給娘讓娘給舅舅,那是因為娘求到他們眼前來。

好容易借了幾百文錢,結果轉頭居然給舅舅他們算了利息,還的時候還多還了兩百文銀錢。

當然了,並沒說以利息的方式還,卻對外散播說些不好聽的話,以至於外公他們不得不多還那兩百文給奶奶。

如果這也是所謂的幫助的話,興許世界上都沒有人不熱心腸了。

田孫氏這樣的幫忙,要她她還真是不稀罕。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既然商伯伯已經來了,她也就沒必要繼續呆下來了,更何況她也沒準備掏銀錢來給這戶人家。

自己捅出來的婁子自己補就是了,回回指望別人。

田孫氏見留不住她,氣得直罵小小白眼狼,是個沒心肝兒的。

商季同見狀忙上前去安撫她,“娘,您別生氣了。小小她們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心裏卻也知道,小小他們如今能這麽對待娘,也是跟娘以前那樣對待她們母女三個有不可區分的關係。

不過他已經將自己的所有身家都帶來了,又從別處借了一些銀錢,即便不夠,怕也相差不了多少。

“我給的銀錢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想想辦法。”

田孫氏見小小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了,聽了他的話,隻好將懷裏的銀票掏出來,雖說她感覺這些銀票很多。

但真正點起來的時候,還是眉頭直皺。

點了點隻有將近兩銀兩,距離五千五百兩銀子相差實在是太遠了,不由眉頭皺的緊緊的。

商季同一看就知道怕是不夠了,他隻聽到人家說田家欠下了巨債,卻不知道有多少。想著怕是得上千兩銀子,不想他都已經帶了將近兩千兩銀子了,娘還眉頭直皺,必定所欠不少。

“娘,是不是不夠?您跟我說一聲,還差多少?我先去湊。”

不就是打碎了一個花瓶。

一般來說,那些花瓶他也知道個大概的價錢,畢竟怎麽的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好歹東西行情也大約知曉。

貴重的花瓶大約少則幾十兩,多則幾百上千兩。

他已經將全部身家借了帶過來了,又借了一些,誰曾想居然還不夠,怕事有被人訛詐的嫌疑。

這個窟窿捅大了。

田孫氏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張帆打碎了人家一個古董花瓶。足足五千五百兩銀子,現如今隻有兩千兩,該怎麽辦?”

五千五百兩!商季同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可不是個普通的分量啊,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數字。

就算是十個小吃鋪同時盈利,一個月也掙不了這麽多銀子,更何況良他們還隻是開了兩三個小吃鋪。

加上之前他也有聽說大郎總是要花銀子,這個家已經見底了。

尤其上次三郎相看的對象居然還騙走了家裏不少錢,又把剩下的也給偷走了。

爹娘可如何籌得夠?

“可不是,我怎麽這麽命苦啊?”田孫氏是想到這裏不由悲歎。

原先以為家裏頭就那麽點銀錢,也算是多的了,隻不過因著大郎要讀書,所以不夠就得另尋他法。

後來家裏的確開了鋪子,也掙了不少,結果銀錢居然還是不夠用。

掙的銀錢越多,失去的銀錢也越多,好像怎麽都不夠填補家裏的這個窟窿似的,田孫氏是覺得自己心裏頭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