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大紅的喜字零零散散的貼在屋子的門窗上,一身紅色喜服的田果兒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新床上,感受著屋中另一個男人有一些粗重的呼吸聲,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楊二狗,你不要亂來,我們雖然已經完婚,但是在我還沒有接受你之前,你不準碰我,不準上我的床,不準問為什麽,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我就,我就休了你。”田果兒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相公楊二狗,也許‘休妻’可以吧,畢竟楊家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隻能夠入贅兒子來換一口吃的。

冒充楊二狗成親的卓華喝的有一點兒多,打了一個酒嗝,似笑非笑的看著田果兒,痛痛快快的說道:“求之不得!”

田果兒沒有想到楊二狗竟然能夠答應的這樣痛快,有一點兒愣神兒,聽著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有一點兒焦急的說道:“這可是新婚之夜,你要去哪兒?”

雖然她不想和這個楊二狗成親,不想讓楊二狗碰自己,但是楊二狗今天也是萬萬不能離開新房的,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新房,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她田果兒還不被別人笑話死呀?

卓華似笑非笑的看著田果兒,譏諷的說道:“小瞎子,剛剛不是你說的不準上床嗎?不上床可以,但是我總要找一個地方睡覺吧?你先在這兒自己玩兒,我出去找一個地方睡覺。”

“我不準。”田果兒大驚,一把把自己額頭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摸索著去拿放在床上大紅被褥,然後一把扔到了地上,說道;“你今天,還有以後,都打地鋪,晚上不準夜不歸宿,你既然嫁給我,那麽你就要聽我的,我眼睛看不到,你自己收拾一下準備睡覺吧。”田果兒霸道的說道,睜著無神的雙眼,摸索著掀開自己的被褥,直接和衣躺在了床上。

卓華看著和衣而眠的田果兒,嗬嗬一笑,這是防他呀,他還沒有那麽饑不擇食好不好呀,一個小瞎子,雖長的還可以,但是終究還是一個瞎子,他至於去強迫一個小瞎子嗎?

要不是因為他現在身上有傷,急需找一個地方療傷,他才懶得躲在這個破地方受罪呢,田果兒不讓自己碰她,這樣更好,他還清閑了呢。

但是……

卓華看了看被田果兒扔地上的被褥,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憑什麽他要睡在地上呀?那個床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睡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小瞎子什麽都看不到,隻要自己小心一點兒,不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嗎?

卓華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讚,有一點兒嫌棄的把大紅的被褥卷了卷,弄成一個厚厚的墊子,把桌子上的花生喜糖撤了下去,然後把被子放到桌子上,身形一躍,整個人就盤膝坐到了桌子上,閉上眼睛,開始運功療傷。

躺在床上假寐的田果兒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卓華他在幹什麽,似乎,似乎並不是在哪兒打地鋪睡覺呀?

雖然心裏麵好奇死了,無奈眼睛看不到,隻能夠憑空猜測,猜著猜著,田果兒就很是不爭氣的睡著了,今天大婚,她累了一天了,實在是困的不行,她要睡覺。

卓華聽著田果兒一點兒一點兒變得均勻的呼吸聲,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被子重新放到床上,脫掉大紅的外衣,把田果兒的身子往裏麵輕輕的挪了挪,這才閉上眼睛休息,他也累了,之前一直被追殺,到處奔波,沒有得到一刻的休息,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現在終於找到一個能夠藏起來養傷的地方,神經也跟著鬆了下來,再加上被別人灌了很多的喜酒,困意瞬間充斥全身,很快,卓華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