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張仲景的後人

“這些菜……不,這些藥膳……竟然有一半多都是我從未見過的菜品!但是從藥材搭配上看,居然如此完美……絕對出自大家之手!”

一個驚疑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坐在秦九針右手邊的一個頭發灰白穿著一身白色唐裝的老人,年紀大約七旬左右,但精神矍鑠,雙目有神。

從這人身上,許默看到了些許特殊的氣質,跟秦九針很接近,而且他嗅覺敏銳,從這人身上聞到一股極淡的藥草味,而且從對方剛才說的話推斷,這人應該也是一位中醫專家。

當許默打量這人的時候,他還在繼續感歎道:“而且從氣味上判斷,所用的這些藥材……全都非同尋常啊!都是極品!!”

他似乎越說越激動,最後目光灼灼地盯著許默道:“……這些藥膳是你自己做的?”

許默微笑點頭道:“是的。”

老人追問道:“你是從什麽地方得到這些配方,還有這些材料的?”

許默道:“是從我老師那裏拿的。”

“哦?冒昧請問,你老師怎麽稱呼?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認識一下?”

“這個……抱歉,恐怕不行。”

“呃……”

許默如此幹脆的拒絕,讓老人不由一呆,而旁邊的秦九針忍不住插口道:“嗬嗬,張老哥,你別不高興,許默的老師,如果能見的話,我早就厚著臉皮去登門拜訪了,奈何沒有機會啊!唉……”

秦九針的外貌看上去要比對方還要年長一些,但卻稱呼對方為‘老哥’,說明這位張姓老人養生有術,怪不得對方對藥膳這麽有研究。

張姓老人驚訝地看著秦九針道:“哦?秦老弟也知道這位小兄弟的老師?”

秦九針道:“當然知道,而且佩服得五體投地。毫不誇張的說,我這點醫術,恐怕連高人的十之二三都不到。”

許默笑道:“秦老先生太謙虛了。”

“一點都不,我這麽說都覺得有點高抬自己了……”秦九針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然後對許默道,“對了,許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重參。中醫養生學專家,最擅長的就是藥膳,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你這一桌藥膳的特點,對了,張老哥的祖上,乃是神醫張仲景。”

張重參笑道:“秦老弟又取笑我了,我這點本事,實在是有辱先祖神醫之名,不敢提啊。嗬嗬……”

“呃……”許默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張重參一眼,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真是張神醫的後人,如果真是的話,那下次去神醫穀要不要跟張神醫說一聲?

就說我在凡間見到了您的不知道第幾代曾孫,要不要幫您帶個話?

旁邊的楊敬天讓人把許默腳邊的空箱子提走,對許默道:“許先生。別站著了,請坐。”

“嗯。”許默拉開凳子坐下,說道,“這一桌隻是簡單的調理身子的藥膳,任何人都能吃——當然,作為楊老先生的壽禮。我在調配的時候是按照他的情況來做的,其他人吃可能效果稍微差一點。”

楊敬天微笑道:“許先生有心了。”

張重參道:“許先生也太謙虛了,你這一桌藥膳,要是也隻算是‘簡單’的話,那恐怕那些藥膳飯店裏的所謂高級藥膳就根本連台麵都上不了了。”

旁邊的魏秋華忍不住問道:“張老,這一桌菜真有您說的這麽誇張?”

張重參道:“誇不誇張,一會兒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魏秋華有些尷尬道:“嗬嗬。實不相瞞,我現在的確是饞涎欲滴了,這菜真是太香了。”

楊敬天笑道:“哈哈,既然這樣,那大家就別客氣了,開始吃吧!”

旁邊一個身穿中山裝顯得有些嚴肅的老人道:“楊兄,你好像忘了還有其他人呢——你先講幾句話吧。”

楊敬天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轉頭往後麵看了一眼,見一屋子的人都正看著自己呢,他失笑道:“哈哈!對,我差點忘了……”

他說著站起來對大廳裏的人揮了揮手,略微提高聲音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開始上菜吧!大家不用客氣,隨意!!”

他說完之後就坐下了,讓那邊一個正拿著話筒過來的人尷尬地停下了腳步——原計劃是讓老爺子上台講幾句話,沒想到老爺子這麽簡單就說完了。

得到吩咐,在場的服務生們就開始動了起來,一個個餐車從旁邊的通道裏推出來,一道道精美的采藥被端上了各桌。

不過,大多數人卻都悄悄地瞄著主桌,看著桌上那些藥膳,露出好奇的神色,而附近的幾桌人還有的眼露渴望之色,因為他們都聞到了那誘人的香味,跟那一比,麵前桌上的菜頓時失去了色彩。

這邊主桌上,一桌子人雖然都對藥膳興趣十足,但都是有矜持有風度的長輩,沒有太猴急,楊敬天就坐在許默左邊,先給他挨個介紹了一遍在座的這些人。

除了秦九針和魏秋華之外,其他還有六個老人,都是楊敬天的好友,有兩人還是他的戰友,其中那個剛才說過話的穿中山裝的老者,原來就是徐冰和徐暖陽的爺爺,名叫徐榮兵。

介紹過後,眾人準備動筷,許默正要提麵前桌上那壇酒,卻聽對麵那個留著山羊須的老人開口道:“諸位,動筷之前,我們應該喝一杯吧?我孫子特地帶來的這壇十年五星杜鬆酒,可是等了很久了。”

聽到他的話,許默不由眉梢微挑,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秦九針驚訝道:“哦?雲老弟這壇酒竟然是十年陳釀的五星杜鬆?那豈不是五星杜鬆酒剛上市的時候就窖藏的?”

雲姓老者有些小得意道:“不錯,就是五星杜鬆酒廠初建時的陳酒,是第一批窖藏,可以說是現今最陳的五星杜鬆酒,市麵上可是買不到的,這是我那孫子錦書拖了許多關係,才從酒廠那裏買來的,特地送給楊大哥招待貴客的。”

楊敬天的目光微微閃了閃,微笑道:“嗬嗬,我這身子骨,怕是不好喝酒了,沒有這個口福了,大家盡興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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