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瞎了(1/3)

“負罪之人,這是本寺最大的秘密,你快去,若是你能活著回來,一切的秘密我都將告知於你,這關係到黃泉之子的秘密。”聽到這個,我馬上點點頭。

雖然失血過多,可是生門賦予我強大的恢複能力,我走進山洞之中,老和尚囑咐道:“切記,切不可被棺中之物迷了心智。”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這棺材裏的東西會和外麵的旱魃有關,幽暗的火光下,洞裏的溫度越來越高,我知道旱魃已經進來了,迅速得往山洞裏走出,鐵棺就在眼前,我掀棺材蓋子一看,裏麵的屍體居然不見,山洞就這麽大,怎麽會不見了呢,看了看周圍,還是沒有看到那屍體的身影,我不管了,看著腳下的鐵棺材,隻有八門灰才能破壞者棺材,我手腕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溫度已經越來越高,劃破手指在棺材上畫下了八個符咒,口中正要念動口訣。

突然,體內的溫度驟升,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我背上的罪字也發出淡淡灼燒感,口中幾乎已經念不出敕字,此時,洞口紅光一閃,兩個人站在我麵前,一個是旱魃,另一個是棺材裏的那具屍體,我知道完了,老和尚喝道:“負罪人,快破壞棺材,兩者合二為一的時候,旱魃將真正現世!”

我吐出一句話,發現喉嚨中已經說不出話,體內的四柱純陽發作了,旱魃慢慢向我走來,那具幹屍也向我走來,我盡力向吐出那個字,可是吐出的確是一股黑煙。

“咳咳咳。”我劇烈咳嗽著,咳出滿是黑色的鮮血,還冒著熱騰騰的蒸汽,自己的嗓子居然失聲了,身上的皮膚也開始慢慢灼燒起來。旱魃一把將我的脖子掐住,我掙紮著,腦中一片空白,嗓子的劇痛已經連呼吸都變的困難,旱魃慢慢得把臉湊到的脖子邊一口咬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疼痛感刺激了我,“敕”我也不知道最後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兩人抱著躺進了棺材裏。

八門的威力和一門的差距是巨大的,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一個時辰之後,我從廢墟中醒來,眼前是漆黑,一片漆黑,看不見人任何的氣息,我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連覺老和尚的聲音都沒有了,我摸索著開始往外爬,隻感覺到渾身劇痛,一摸濕漉漉的,我看不到,放在舌尖舔了舔,是血,突然腳下

被石塊絆了一腳,“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我心中隻有這麽一個念頭。

嗓子灼燒感越來越重,我開始試圖舔著自己血液以解決之中如饑渴一般的感覺,黑暗中我什麽都看不見,身上的血液也凝固了,再也找不到可以止渴的東西,我慢慢得往外爬,隻見一股清涼感傳來,是水,我馬上爬了過去,對著那一攤清涼瘋狂吮吸,也不管是什麽,一個勁得往嘴裏吸食,終於,我的饑渴感消失了,躺在地上,腦中想到的是一個人,夏悠然,很漂亮,可惜我摸不到。

良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抹了抹身上居然多了十幾條繃帶,一股草藥的味道從外麵傳來,“誰在洞口煮藥?”我問了一聲,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我居然已經離開了山洞,“施主,你醒了啊。”

我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大師,我怎麽了?我怎麽看不見了?”我問道,大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施主,莫急,老衲幫你把把脈。”說完,扶著我坐了下來,放在我的脈搏之上,說道:“施主,這次是受到了太大的傷害,恐怕一時之間難以痊愈了,看來需要需要修養兩三個月了,至於雙目,唉,老衲也不敢保證。”聽到這個消息我軟癱在椅子上:“三個月,我現在又瞎了,怎麽辦?”

老和尚摸了摸我的手臂,示意我安心:“施主無需多憂愁,世事自有定律,憂愁又有何用呢?”雖然老和尚這麽說,可是自己的目標變得不能完成之後,自己活著也就沒了什麽意義。

“施主,既然你活著出來了,老衲便向你履行老衲的承諾,將此事一一告知。”我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老和尚還是繼續說道:“其實,那鐵棺材本不埋葬在此地,隻是不知什麽時候被人放進了山洞之中,老衲有一弟子,誤闖入洞穴之後,便變成了那般你所見的模樣,後來喜食人血,漸漸就變成了一個怪物,老衲知道此事之後,本想親手鏟除這個禍害,但寺中所有人都不同意,最後隻能派了兩個弟子守在那洞口,防止這畜生再次下山傷人,我也查了很多典籍,終於是找到來了這畜生的來曆。”

“他是旱魃嗎?”我問了一句,雖然其間的原由確實有些詭異,可是能把人變成怪物的東西還真是很少啊。

“沒錯,一人化屍,三年為鬼,十年為

陰,百年為魃,三百年為魁,我們所見的東西並不是簡單的旱魃,而是旱魁,山洞裏的屍體化為旱魁,過了百年之後化為能魅惑眾人的旱魁,所見之人必死無疑,若不是附在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身上,恐怕人間被害之人可不止這個數了。”聽完老和尚的話,我突然之間覺得他有些偏激,自己的弟子成了危害時間的陰邪之物,又怎麽會留下呢?

老和尚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施主,你是不是覺得老衲過於偏激,此物留在人間為何,實則老衲是沒有辦法獨自應對。”

“為什麽?難道這鐵棺材你們都沒法毀了嗎?”他搖搖頭,“棺材毀了容易,但是純陽之血難尋。”我聽到這句話馬上反應過來:“大師您的意思是隻有我才能殺了這旱魃?”

老和尚沒有說話,將一隻杯子遞到我手中,我感覺到非常的清涼,“這是什麽?”

“藥。”老和尚隻說了一個字,我端起杯子舔了舔,沒有什麽味道,有點澀,但是清涼的感覺讓我很舒服,一口氣便喝了下去,沒過多久我胃裏開始翻騰,一個腥臭的味道從胃裏反了出來,感覺自己吃了一條活魚。

“這到底是什麽,我怎麽感覺好惡心啊?”我問了老和尚,他沒有理會我,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不想告訴我,最終我坐在**什麽地方都去不了,眼前的漆黑已經讓我對整個人生都充滿了絕望。

次日,老和尚帶著我走了出去,一陣悅耳的絲竹之聲傳來,我雖然不懂音樂,但是這音樂卻讓我感覺到豁然開朗起來,“這是誰在彈琴?”

老和尚笑道:“月牙施主。”

“月牙施主?那是什麽人?”我問道。

“我帶你一見。”說完,拉著我走了幾步,腳下差點被石頭絆了一跤,卻聽到一個女子輕笑的聲音:“大師,您這次帶了什麽人過來啊?”

“這位施主雙目失明,眼不能見,耳卻能聽,你便為他彈奏一曲吧。”老和尚說道。

那個女聲再次傳來:“好,既然這樣,那就彈奏一曲吧。”說完,琴聲再次傳來,老和尚不知道何事已經離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月牙說道:“先生你渴嗎?”

我點點頭:“確實有點。”

她將一杯清涼遞到我的手裏:“這是大師委托我給你的藥,喝了吧。”想到昨晚那個反胃的感覺,我就有一種莫名得抗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