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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女薩滿大聲地發表著反對意見:“這個光靈姑且不提,這三個人又是從哪裏出來的?你這才算是真正地作弊吧?”

“召喚靈也算是魔法師的一部分,這話是你自己在三分鍾以前說的。怎麽,這是你第一次見到星靈嗎?自己見識不夠難道要怪別人作弊?”

陸希這話是典型地得了便宜賣乖。這個世界會使用星靈召喚法的也隻有自己和奧魯賽羅兩人了,這女薩滿見過的幾率自然不會比五億彩票大獎來得輕。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星靈召喚啊……”女薩滿發出了一絲歎服的聲音,嘖嘖稱奇地了頭,用非常簡單明了的態度表達了自己的神往:“竟然如此地接近真實的生命。魔道到了最高深處,居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大師,至今盡然未見一麵,的確是施法者的遺憾啊!”

“嗯,如果您現在就認輸,我到時隨時願意把您引薦給家師,這不就不遺憾了嗎?”陸希趁機嬉皮笑臉地道。

“這玩笑可一都不有趣。”女獸人的口吻又一次轉冷:“年輕的魔法師,你莫不是以為能多召喚出幾個打手,就能勝過我嗎?”

嗯?咱們剛才不是在比誰人多嗎?

“以召喚類型的魔法來言,力量越強大智能越完整的召喚靈,所需求的魔力就越多。星靈的力量我沒有體會過,但名聲這麽大自然不會是弱者,另外。他們的生命形態如此接近活人,那提供維持他們上場的魔力自然絕非易事……而你居然一下子放了3個。再加上那個光靈,我倒是很好奇。奧魯賽羅的弟子,你現在還有沒有魔力釋放一個哪怕一個火球呢?”

“其實我現在的魔力最多隻能釋放一個強酸箭,你信嗎?”陸希依舊嬉皮笑臉地道。

“裝神弄鬼虛張聲勢!”女薩滿冷冷地一哼,再一次舉著長戟或者法杖衝了上來。兩個閃電球依舊在盤旋著,而兩個元素精靈自然也緊隨著左右,殺氣騰騰。

陸希做出的應對卻大大地出乎了薩滿的預料,作為一個魔法師,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掏出法杖,卻亮出了長劍。擺出一個迎麵硬抗的架勢,徑直向自己衝了過來。

這家夥……真的是魔法師嗎?

女薩滿的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問題,迎麵而來的馬蹄聲突然密集了起來,緊接著便又是一道戰馬的長嘶聲。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星靈”騎士騰空而起,躍過了陸希的頭頂,持著騎槍挑向了女薩滿的麵門。

一個球形閃電自動脫離了旋轉的軌跡,迎向了騎士的槍尖。

“撕!滋啦!”球型閃電化作了一道雷電的刀刃,劈向騎士的麵門,卻被對方眼疾手快地用盾牌擋開。

雷電的直擊被擋住了。但力量卻沒有那麽容易消散的。狂暴的元素化作了一串縈繞在盾麵上的電弧,通過導電性持續地對敵人製造麻痹和痛苦。不過,這種狀態對星靈騎士來說似乎根本便不算什麽,他便這樣帶著身上的電弧。一拔馬頭,不光不顧地直接衝向了一旁的火元素精靈。

另外一個閃電護盾則被那光靈武士擊中。沒有實體存在,並且本身就是上位元素的光元素集結體似乎更不在乎雷電的反噬。那周身的聖光隻是輕輕地搖曳了一下,電弧便被無聲無息地引入無形。光靈妹紙應該也是受到了一傷害的。但別人卻根本察覺不出來。她的身體化作了一道璀璨的聖光衝向了酷視傀儡的土元素,伴隨著一聲“轟隆”的巨響。就這樣硬生生地將對方撞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如此一來,亞曆山大和安吉對付火元素,阿諾和光靈對付土元素,兩組都是人多欺負人少的態勢便形成了,而陸希和女薩滿之間,在沒有任何人阻擋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女薩滿大喝了一聲,“我是大草原的女兒,戰神的眷顧者,你不會認為我是一個女性,在武技上就會輸給你吧?貝倫卡斯特!”

她說得沒有錯,獸人的平均身體素質是遠遠超過人類的。一個合格的獸人士兵,放在人類的國度足可以憑著蠻力而獲得爵位。如果不是人口基數不足,再加上這個天生就缺乏謀略細胞的民族很難明白令行禁止的軍事紀律的重要性,打仗的時候很喜歡一窩蜂仿佛打群架似的亂衝,更不懂陣型和廟算這些戰爭指揮的終極結晶,否則,早幾個世紀這個世界就會是獸人的天下了。

薩滿是獸人中的法係職業,但和人類那些躲在mt身後搓火球砸人的主兒不同。作為民眾溝通神靈,也就是嗜血之王之間的橋梁,薩滿們自然也不能在武技方麵露怯,否則怎麽敢使用“戰神的追隨者和眷者”這個拉轟的名號呢?

除了一身優秀,甚至麵對同級別角鬥士的不會落在下風的武技,薩滿魔法中的很多招數——比如元素武器,元素戰甲,英勇圖騰等等,都是用於強化自身的戰鬥技能,一看就分明是衝著和敵人死磕去的。

如果論起魔法對抗,即便實力強過對方,但女薩滿依然不敢托大,畢竟那可是奧法之王,蒼穹導師的弟子,誰知道有什麽令人防不勝防的手段;可論起武技,女薩滿卻真的一都不懼,信心滿滿到了十成十。

正因為如此,當她視線中的弱不禁風的魔法師周身突然騰起了濃烈的橙色能量火焰,頓時便驚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怒氣?而且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境界?”

薩滿的驚訝並沒有完結,對方的劍鋒已經在她的眼前化作了無數虛影,宛若寒風一般。狂暴而殺氣騰騰,卻又偏偏讓人無法捕捉到分毫它的形態。麵對著自己席卷而來。劍鋒為至,那尖銳的風壓卻仿佛已經投過了青銅的麵具。吹打得麵門隱隱作痛。

“天穹劍術啊……”

無論是蓬勃的怒氣能量還是熟練使用天穹劍中的破陣招數“寒風”,對方仿佛在諾德人的劍技上寖淫了數十年一般似的。這實在有些顛覆女薩滿的世界觀了,難不成,奧魯賽羅一開始便是把自己的弟子當劍士培養的嗎?這就仿佛一個古典音樂家偏偏帶出了一個隻會玩架子鼓的重金屬樂手一樣,處處都充滿了微妙的不和諧感。

……可是,那又如何呢?

“你真以為那半吊子的武技就會是我的對手嗎?”女薩滿大聲喝道。她長戟的矛尖和月牙刀突然都鍍上了一層熾熱的火紅光芒,仿佛是剛剛成型的鋼水一般紅的刺眼,讓人幾乎都睜不開眼睛。

這也是薩滿魔法的一種,隨時可以給武器附魔的元素武器。說白了就是把自己的武器或法杖當做了媒介和圖騰。依然沒有脫離薩滿魔法的基本範疇。

仿佛都要著火了似的矛尖拖地,女獸人雙手握著矛杆用力地一抖,這看似笨重的兵器卻如同靈蛇般一顫,看得出,這矛杆也應該是柔韌性很強的金屬做成,可如此一來,這家夥的分量可就著實不輕了。

地麵上的泥土被戟尖帶起,再加上被火焰魔力烤過,便赫然化作了一片熾熱而可怖的火石雨。朝著陸希的麵門飛揚而去。

陸希似乎是對這樣的反擊無計可施,趕緊艱難地變招,天穹劍的“寒風”變成古騎士劍術的防禦”謙卑“式。陸希左支右檔地彈開這些致命的火石子,動作頓時顯得有些別扭。可是。他還沒有將石子彈開,女薩滿的下一波攻擊便已經突然過來了。她舉著戟做出了一個仿佛教科書般標準的突刺攻擊,陸希笨拙地用劍脊擋住了突刺。不由自主地往後踉蹌了兩三步,差便摔一個屁股蹲。

“果然。你的身體素質根本駕馭不了這樣的劍術和戰技。”女薩滿冷淡地說:“這也好叫你知道,貝倫卡斯特!博而不精。在真正的實力者眼中不過是小醜的花活而已!”

她一邊說一邊準備繼續向前搶攻,無論對手如何退卻如何回避和格擋,矛尖或刀刃都絕不會離陸希要害的距離都不會超過十公分,打得後者叫苦連天。他的動作隻要有一的滯後或者變形,敵人的攻擊便有可能撕開自己的咽喉或胸膛。

再這麽打下去,最多隻要一分鍾就能分出勝負吧。

很多人看著目前的態勢,都如此地想到。

“唉!女神姐姐啊!有的時候,真不是我想要雜而不精,而完全就是被這個世界的現實逼的呢。”陸希終於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盯著女薩滿的眼睛,露出了一絲覺悟的凝重神情。

“你終於有敗陣的覺悟了嗎?”女薩滿淡然地問道,手中的動作依然不見減速。

“不,我終於有大出血的覺悟了。”陸希道,防禦的動作自然也沒有變形,而且還顯得越來越純熟。

女薩滿隻看見對手的瞳孔中似乎閃過了一連串金色的光芒,如此的耀眼,卻又如此的迅速,迅速得讓自己覺得這應該是錯覺;可緊接著,她忽然便覺得對方的力量大了起來,架住自己攻擊的同時,竟然還打出了一個驟然的反震,讓自己的手臂不由自主地一顫。

“對方的力量怎麽突然變大了?”

女薩滿怵然一驚,剛想再一次反擊,但陸希卻仿佛突然吃了槍藥一般,體質和敏捷都突然上漲了一大截。他腳下的劍術步伐顯得極為純熟,一轉一扭便挪動到了自己的右側,緊接著,他的雙腿自然地張開,一前一後地踏在地上,從回避轉換到了攻擊,招數之間的切換顯得瀟灑自然,仿佛一位經驗極其豐富的劍術大師。

“這……這是什麽情況?”女薩滿對自己的眼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陸希的劍術看得出來是經過了名師指,也算是極為高超,但身體素質一般,基礎也並不算牢靠,招數的變換之間依然有很多破綻。她覺得憑自己的本事,就算要多花一時間,也一定能夠將對方拿下的,可卻未曾想到,打著打著,這魔法師少年卻仿佛開竅了一般,實力陡增,力量敏捷體質都突然上漲了一大截,招數也變得圓滑自然了起來。

“不是開竅,是開掛啊,獸人姐姐。總而言之,我升級了。畢竟外掛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存在的……恩,雖然經驗值又用完了,我現在非常非常非常地肉疼。”陸希用喋喋不休的話語回答了滿臉狐疑驚訝的女薩滿。然後,他耍了一個劍花,驟然上手,依然還是那用了千百遍卻依舊沒有厭煩的破陣式“寒風”。

“芭伽莎!”身後響起了獸人可汗的驚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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