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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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上人，究竟出了何事讓上人下界，想要突破鴻蒙禁製恐怕極為不易吧。”此時的吳悔站在天清神樹下方，向對麵的天清上人問道。
天清上人目光微微抬起，看向那顆巨大無比的天清神樹，眼中泛著絲絲莫名色彩。
聽到吳悔的文化，天清上人轉過身來，目光看向吳悔，臉上泛著一抹淡淡笑意，“吳悔，我知道你的事情，也知道你與重九天之間的恩怨，重九天的身份特殊，想要對抗他，也隻有你才行，雖然我的實力並不遜色於他，不過我不能夠出手。”
吳悔的臉色一動，目光中顯露出一抹驚異之色，重九天的實力吳悔自然知道，可用通天徹地形容，甚至於像陰陽至聖莫問這樣的人物也非其對手，而天清上人竟然說不遜色重九天，豈不是那些絕頂之人，吳悔的心中不由的推演起來，幾息之後，吳悔的身軀驀然搖晃，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吳悔，你覺得武之極致是什麽？”天清上人突然向吳悔問道。
“武之極致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天地至聖吧。”吳悔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起來，他感到了天清上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並非是所謂的一方仙界大陸之主，仙界擁有上千個大陸，每一個大陸之主的修為實力不過是半聖層次，雖然也有強有弱，卻絕對不可能達到天清上人這樣的程度。
“不錯，天地至聖是所謂的武之極致，不過卻依然有超過極致的存在，這已經不算是武了，而是道，天道。”天清上人再次說道。
“天道？”吳悔的臉色一怔，心中快速推演，卻是一無所覺，“這天道究竟是什麽東西，難道真的超越了天地至聖？”
“天道便是天地因果，有因有果，循天道，證因果，無論何人都是在這因果之下。”天清上人緩緩說道，其聲音蘊含著一股莫名的意味，整個空間都是仿佛發生了某種變化。
“天地因果……”吳悔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仿佛抓到了什麽，仔細感應卻依然一無所得，對於天清上人的話，吳悔感到了困惑。
如今的吳悔已經是超越了半聖的存在，更是領悟虛無之力，心思通達，任何東西，吳悔都有信心理解透徹，可是對於天清上人的話，吳悔也是感到了模模糊糊。
“天清上人，你說任何人都在這因果之下，那鴻鈞老祖與重九天這些絕頂之人呢？”吳悔再次問道，鴻蒙世界是鴻鈞老祖所創造，真正的第一人，而重九天同樣手段通天，站在巔峰之人，幾乎沒有人能夠讓他們覆滅。
“嗬嗬，吳悔，你覺得鴻鈞老祖為什麽不插手你與重九天的事情呢？”天清上人微微笑道，反問吳悔。
“鴻鈞老祖與先祖一般，都是修煉自然之道，若是他們插手，對於他們的道心有很大的影響。”吳悔說道，他也見過鴻鈞老祖，知道鴻鈞老祖與先祖一樣，不會直接插手自己與重九天的事情。
“這便是天地因果，他們若是插手，便是要承擔插手的後果，沾上因果，他們的實力再也難以進步。”天清上人再次說道。
“這……”吳悔的眉頭緊皺，他以前一直認為先祖與鴻鈞都是因為修煉自然之道，而現在看來是害怕進入因果之中。
“吳悔，這些東西你會理解，隻是時機未到，重九天在仙界中布置了如此龐大的勢力便是一個因，其果要放在你的身上。”天清上人說完，其身影開始變淡。
“前輩，鴻蒙界究竟是什麽樣子？還請前輩指點一下。”看到天清上人要離開，吳悔急忙說道，他現在已經是仙界最為巔峰的實力，雖然還能夠壓製，不過一旦泄露便是會被鴻蒙接引感應，到時候不得不飛升鴻蒙界，而吳悔現在對於鴻蒙界還不甚了解，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鴻蒙界中有你的因果存在，你會知道了。”天清上人的身影已經變得極為暗淡，宛如一道青煙幻化虛無，不過其聲音依然傳了出來。
“前輩究竟是何人？”吳悔再次急忙問道，隻是空間中再也沒有聲音響起，而天清也是徹底的消失不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不錯，這天清絕對不是一般人。”吳悔的臉色露出一抹複雜之色，心中暗道，他原本想要推演天清，卻是一片模模糊糊，根本推演不出來，吳悔就知道天清不簡單，隻是現在對方既然不說，吳悔知道是時機不到。
“天道？究竟什麽是天道？”吳悔麵露沉思，直接坐在了天清神樹下，入定起來。
天清神樹泛起一抹淡淡的青光包裹著吳悔，吳悔的身影緩緩變得虛幻起來。
“呼……”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悔緩緩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睛，其臉色顯露出一抹複雜，對於天道，吳悔已經有了一些理解，天道在武道之上，恐怕自己的先祖與鴻鈞這樣的絕世大能都是追求天道之境。
吳悔抬起頭來，看向身旁的天清神樹，這顆神樹有著十人合抱，高聳入雲，此番觀看與當初時已經有所不同，當初吳悔初來天清門，為了複活白世衣，曾經借助天清神樹溝通鴻蒙界，借助鴻蒙界中的鴻蒙之力複活了白世衣，如今看來，這天清神樹蘊含著一股極為獨特的波動，這股波動不屬於任何力量。
“這天清神樹是一處溝通鴻蒙界的寶樹，不知道借助這顆樹能否進入到鴻蒙界中？”吳悔的目光微微有些火熱，對於鴻蒙界也是極為好奇，他知道重九天與鴻鈞老祖都在鴻蒙界中，甚至自己的先祖也在鴻蒙界中，這究竟是一處怎樣的世界。
吳悔有心探查一番，卻是生生忍住了，在仙界中，他還有一些事物沒有處理外，若是真的到了鴻蒙界，想要回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天清上人出現，吳悔原本以為對方會有怎樣要緊的事情，沒有想到隻是與自己交談了一番，便是離開，不過這也讓吳悔知道了天道的存在，天道之下有因果，一切盡在因果之中。
吳悔離開了天清幻境，來到了天清大殿中，此時的大殿眾人已經散去，隻剩下了門主雲曉清與周暮雪。
“吳長老，那人真的是天清老祖？”看到吳悔出現，雲曉清急忙上前問道，雖然之前她已經有所猜測，不過此時還是問了出來。
一旁的周暮雪同樣看向吳悔，秀目中閃爍絲絲的異彩。
“暮雪見過吳長老。”周暮雪向吳悔深施一禮，態度十分恭敬。
“暮雪不必多禮，此時沒有外人，不用客氣。”吳悔向周暮雪說道，轉過身來，向雲曉清點了點頭：“恩，不錯！對方正是天清老祖。”吳悔並沒有隱瞞，而且之前吳悔已經暗示過雲曉清，雲曉清能夠猜出，吳悔並不奇怪。
“老祖下界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召見吳長老？”雲曉清的臉色微微漲紅，神情間一片激動，天清老祖是天清門的創始者，也是曾經的雲仙大陸之主，此時出現，讓雲曉清也是有些難以自持。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交流了一番修煉上的事情。”吳悔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老祖現在何處？不知道我能否去拜見老祖？”雲曉清再次說道。
“老祖隻是分身降臨，現在分身已經消散，門主恐怕是見不到了。”吳悔說道。
“唉……真是可惜，之前在大殿中，為何我沒有認出老祖。”雲曉清有些懊惱的說道。
“門主，我恐怕要離開一段時間了。”這時，吳悔突然說道。
“啊！吳長老要去哪裏？”雲曉清還未說話，一旁的周暮雪卻是急聲問道。
雲曉清的臉色有些的不滿，“暮雪，吳長老雖然是天清門的長老，同樣也是聯盟的太上長老，地位崇高，事物也是極多，不可能一直呆在天清門中的。”
“恩，不錯，我可能會離開雲仙大陸，前往其它仙界大陸，重族的勢頭現在已經被聯盟遏製住，而且化虛盟主的實力堪比聖人，短時間內足夠保護大陸安危，我要前往其它仙界大能，遊說他們也加入到聯盟中，那麽我們聯盟的實力就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吳悔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其臉色卻是有些莫名。
“這樣啊……好吧，不知道吳長老什麽時候出發？”雲曉清的臉色微微一怔，再次問道。
“我現在就走。”吳悔說道，“我已經在天清幻境中留下了一道氣息，若是天清門有難，我會感應到的，門主，告辭了。”吳悔向雲曉清一抱拳，轉身走去，一道傳送陣法出現在了吳悔的身前，吳悔進入其中，消失不見，隻留下了雲曉清與周暮雪。
此時的兩人都是看向虛空，神情間有些複雜。
“門主，吳長老走了嗎？”周暮雪輕聲問道，微咬著嘴唇，其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恩，走了，天清門隻是他的一個落腳點，不知道此番離去，吳長老何時能夠回來，唉……”雲曉清點了點頭，最終卻是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