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燦爛,似與整個中海市的夜色下的燈光交相爭輝,淡淡的月暈似乎也被比對下去,高空中的一抹烏雲遮住了明月。

起風了,狂風大作,中海夏季,不過風卻是很大,中間夾雜著雷鳴,似乎要下雨的樣子,銀蛇般的閃電在雲中穿梭,讓人感覺大自然的天威不容侵犯。

就在蕭辰帶著那個李海媚瘋狂的飆完車後不久,天氣就變了。

此刻,中海一個並不起眼的漁村,一個看起來極普通的漁民小屋裏,昏暗的燈光下,有三個人。

確切的說是有兩個人,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像是人了,麵色漆黑,卷縮在地上,嘴裏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嗬嗬的叫聲,聲音很低,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而在這外表是小屋,裏麵卻是巨大無比的房間裏,房間的正中間赫然畫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符號,內中縱橫交錯扭曲著上十道奇怪的花紋,像道士招魂的符咒,透出不祥之光。

一個削瘦**上身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法陣交匯的中央,手結法印,閉目不言,旁邊站著一個的年輕人麵色凝重,眼神閃爍,緊緊的守在這個中年男子身邊,而對於地上卷縮著的男子卻是看也不看。

這時,這個中年男子,手中的法印結完,然後猛然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看向這個年輕人不由的點點頭。

年輕人頓時大喜:師父準備好了

中年男子微笑著點頭,雖然是在微笑,不過卻是給人一種陰測測的味道,兩隻眼睛發著奇異的光芒,黑瞳仁中間竟然還有一層綠瑩瑩的東西在跳動,像是鬼火。

烏雲遮月,陰風起,問兒,記住,這是製造陰鬼的最好時機,缺一不可,你體內的那隻陰鬼上次被人傷過一次,實力已經下降,把這個人的陰魂提取出來,再提煉一起和原來的陰鬼融合在一起,相信實力會更加的強大,為師剛才已經把路給你鋪好了,現在就看你的了。

第一次,也不能失敗,不然的話,你會遭到反噬的知道麽

是,師父,我知道了,徒兒已經詳細記下了具體步驟,不會出錯的,這個叫問兒的年輕人恭敬的答道,麵露興奮的喜色。

問兒,不是別人,正是中海的三大公子其中的那個薛莫問,也正是蕭辰苦苦尋找的人,而在地方卷縮的人,相信蕭辰和方怡看到估計更會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兩人都認識,赫然是那個錢學光,方文遠的徒弟,鬼門十三針的叛徒。

此刻薛莫問一臉陰笑的走向卷縮在地上的錢學光,錢學光嚇的身體發抖,卻也隻是發抖,身體根本動不了,因為他已經被禁錮了,將要作為薛莫問的試驗品,來煉製陰鬼。

嗬嗬,我的好師弟,師兄曾答應過你見師父,而且還要送你陰鬼,現在是時候了,你不是一直想要為兄的陰鬼麽,這次我會讓你和陰鬼同在,你應該感到榮幸啊,

薛莫問有些尖細的嗓音在這種陰氣的環境下響起,雷鳴電閃的夜色下,讓人感覺特別的刺耳。

錢學光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薛莫問會害自己,雖然自己也有害他的意思,與他虛與委蛇,隻不過是想學些針灸還有得到那隻陰鬼。

卻是沒有想到他卻是提前下手了,沒有一點征兆,而且還是他和他的師父聯合下的手,一下子就把自己緊固起來,讓他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嗬嗬,嗬嗬

錢沈光看到薛莫問走來,眼中閃著恐懼之極的神色,還有哀求,可是身體不能動,整個身體就感覺像是被一大塊寒冰包裹一般,三魂七魄似乎都被凍散了,已經發不出聲音,隻能嗬嗬,嗬嗬的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哦你是在問我為什麽要把你投製成陰鬼麽畢竟你是我的師弟,跟了我也有幾年了,怎麽會舍的下手對吧

薛莫問來到錢學光麵前,輕輕的蹲下身體,有些陰邪的眼神盯著錢學光,臉上帶著興奮的異彩,似乎在問話,又像是輕聲的自言自語。

嗬嗬,嗬嗬錢學光發出像是野獸般嗬嗬的聲音,似乎在回答薛學莫問的話。

此刻他的心裏實在是悲涼無比,想他錢學光,天賦也是驚人之輩,一手針灸醫術很出色,卻是想不到被比自己還要心計深的師兄製成陰鬼,確實讓他極度的不甘啊。

這時,那個中年男子,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衣袍,盤膝坐在那裏,閉目養神,似乎是在恢複體力,對於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

好吧,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吧,薛莫問有些仁慈的歎息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學光師弟,這幾年,你跟著為兄也學了不少的東西,可是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麽我收你那是讓你為我服務的,可是你做了什麽竟然還想打我陰鬼的主意,我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那就永遠不是你的,你以為陰鬼是這麽好得的麽

薛莫問得意的仰天大笑,聲音似乎更加的尖細刺耳,像是以前的宮中太監在發狂,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對,就像被捏著嗓子的公鴨子。

接著笑聲猛停,然後看向錢學光,實話告訴你吧,這些年培養你,就是為了煉製陰鬼做準備的,隻有一隻懂得針灸醫學的陰鬼,才能有辦法對付那個醫術神通的蕭辰。

不過說實話,以你的資質,醫術還能更上一層樓,可是為兄等不及了,知道為什麽嗎

薛莫問伸手捏著錢學光那黑膝漆漆的臉蛋,獰笑著說道,地上的錢學光又嗬嗬嗬嗬了幾聲,他自問自己的小動作從來沒有被這個師兄弟發現了,對於自己想要陰鬼的企圖,他也知道。

卻也沒有想到,今晚帶自己到這個漁村來,就會直接害自己,具體原因他也想知道,既然逃不出此人的手掌心,做個明白鬼也好啊。

看著錢學光那恐懼有些渙散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自己,薛莫問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還記得,六年前,你第一你答應跟我,我要你交的投名狀麽

真是想不到,那個死去的女人,竟然是那個叫蕭辰的母親,雖然當時我們的目的是抓到那個叫蕭元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