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針法,對應玄陰七絕脈,隻見蕭辰手指如同充滿靈氣一般,長短針交替使用,什麽穴道用什麽針,深度,力度,順序,這個一點也不能亂,隻看的那個秦楠眼花撩亂,眼睛充滿異色,看著蒙眼睛的這個年輕男子,那嫻熟無比的針比,認穴之準,速度之快,讓絲毫不懂針灸之法的秦楠佩服不已。

此刻客廳中的藍占鼇焦急不已,不停的走來走去,想進去看卻又怕打擾蕭辰治病,其實他並不知道,即使自己想進去,也推不開門,因為門從裏麵反鎖上了。

正當藍占鼇心裏惴惴不安的時候,那個阿威和阿標叔侄兩個來了,藍占鼇並沒有給他們兩人好臉色,隻不過畢竟對他藍家忠心耿耿,所以藍占鼇還是在客廳接待了他們。

阿標,不好休息,又跑來幹什麽請到了蕭辰,雖然不知道治療的結果如何,不過藍占鼇的心情還算不錯,不然的根本不會見這兩人。

藍先生,對不起,這個時候打擾您。那個中年男子麵色煞白,身體看起來很虛弱,由那個年輕的阿威扶著,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臉上掛著難看的笑容。

惜奇的病,你們不用管了,現在那個蕭辰正在裏麵給她治病,有什麽事說吧,聲音輕點。藍占鼇看著這個阿標的身體狀況,似乎明白了什麽,阿標畢竟是先天高手,雖然剛晉級,不過也是先天高手,他們整個藍家也沒有多少,畢竟這種高手太難得了,所以藍占鼇的態度還算和藹。

藍先生,實不相瞞,我叔是中了那個蕭辰的毒,才變成這樣的,我們剛才聽那個蕭辰來了,所以想

那個年輕人阿威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看到他的二叔麵色尷尬,於是就替他說了出來,畢竟不久前藍占鼇穿著拖鞋迎接蕭辰還是驚動了小區的人,更是驚動了小區中藍家的人,剛才藍占鼇就接到了家族中幾個心腹的電話,詢問怎麽回事,藍占鼇隻是讓他們不要慌亂,什麽事也沒有。

嗯,阿標啊,你請人的心情我理解,隻不過你這件事辦的太魯莽了,對方的實力不清楚,就想動手,唉,強中自有強中手啊,算了,也不怪你,耐心的等等吧,等那個蕭辰出來,求人家幫你一下吧。藍占鼇坐在沙發上,望了一眼女兒臥室的門說道。

謝藍先生那個阿標輕輕的點點頭,麵有羞愧之色,平時藍家遇到一些什麽事,他這個先天高手隻要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而且藍家的實力也大,一般情況下,遇到不長眼的不多,所以長期以來也養成了他目空一切的心態。

沒有經曆過失敗,一個人的心態就永遠擺不正

此刻房間內,藍惜奇一絲不帶的躺在床上,仍然在暈迷,隻不過臉色好了許多,帶有紅暈,但是她的全身上下竟然呈現一種泛青的顏色,似乎有種寒氣在圍繞著她,場麵很怪異,整個床的周圍以她中心,感覺冰冷異常,氣溫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凍的那個秦楠直打哆嗦。

蕭兄弟,這是怎麽回事秦楠的上下兩排細牙冷的直打戰,看到蕭辰那隻手仍然在不時的上下翻飛,不由的出聲問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

此刻的藍惜奇雖然好了一些,不蒼白了,不過發青,甚至都有種發紫的感覺,就像一個人大冬天掉進冰窟裏,撈上來的感覺一樣,更讓秦楠駭然的是,藍惜奇的身體裏就像有無數的小蟲子爬,不停的上下起伏,把皮膚頂起又落下,很詭異。

是不是她的身體發冷,發青,如同無數的遊蛇一樣在皮下爬動。蕭辰淡淡的問道。

嗯嗯,是的,蕭兄弟,這盡管蕭辰現在看不到她,秦楠還是下意識的急急的點頭,蕭辰擺擺手,沒有讓她再說下去,然後說道:秦姐,如果冷的話,找條被子披上吧,等一會你會更受不了。

秦楠聽了,搖了搖頭,雖然感覺藍惜奇的身體很冷,一靠就打戰,不過她自信還是可以堅持得了的,她是一個有涵養的女人,當著外人的麵披件被子總感覺不妥。

此刻蕭辰深吸了一口氣,最後一針了,手輕輕的在針灸盒子裏一劃,頓時一根長長的銀針出現在他的手裏,對著藍惜奇的陰脈穴位就刺了下去。

秦楠不由的失聲大叫起來,她想不到這個家夥拿著一個長針往那裏紮,那裏可是女人隻不過還不是讓秦楠大叫的原因。

因為隨著蕭辰的這一針紮下去,藍惜奇的身體竟然如同篩糠一樣顫抖起來,同時無數的寒氣從她的身體裏冒出,整個房間氣溫極劇的降低,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說蕭辰讓她找條被子披上了,冷,真冷,仿佛一下子從夏天到了北極,那種溫差讓人受不了。

阿楠,怎麽了

在客廳裏焦急等待的藍占鼇聽到秦楠的叫聲不由的大吃一驚,怎麽女兒沒有反應,老婆又叫了起來,兩人在裏麵半天,這到底是怎麽治療的。

藍占鼇一下子衝到門口,推一下門,竟然沒有推開,而且從門縫上溢出來的寒氣猛的讓他打一個哆嗦。

怎麽回事,空調開這麽足也不對啊,那也不可能這麽冷

藍先生,千萬不要進去,這是陰寒之氣,對男人損害極大。

那個阿標不愧是先天高手,瞬間就感覺出來從房間裏溢出的那可怕的寒氣是什麽東西了,頓時臉色大變,強自咬牙衝了過來,把藍占鼇帶了回來,然後利用體內殘存的真氣,猛的一揮,把他和藍占鼇之間結成了一個用微薄的真氣結成的結界樣的東西,把寒氣擋在了外麵,畢竟這是寒氣自發溢出的,並不帶攻擊性。

阿威,快點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讓寒氣散發出去。阿標急忙衝那個年輕人說道,那個阿威體格強壯,又離得遠,所以並沒有受到寒氣的侵襲,畢竟這隻是從門縫中溢出來的。當然這也是蕭辰讓秦楠關上門的另一個原因,隻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藍惜奇體內的陰寒之氣這麽重。

那個阿標也從來沒有見他的二叔如此驚慌失措過,二話不說,把除了藍惜奇臥室之外的所有的窗戶全部打開了。

阿標,這是怎麽回事藍占鼇驚魂末定,看向拚命保護自己的阿標,心裏一暖,急忙問道。

藍先生有所不知,大小姐的身體屬於那陰寒的體質,具體的我說不清楚,不過這卻可以中和男子的陽氣,一絲一縷還無防,如果大量的陰氣侵襲的話,男子的身體一下子就會虛弱下來,損害很大啊。

阿標此刻臉色更加的蒼白無比,本來他就是受傷的身體,連站都站不穩了,剛才又是拚命保護藍占鼇,所以聽到藍占鼇的問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苦笑著答道。

藍先生,快請坐。那個阿威上前扶著藍占鼇還有他的二叔坐在了沙發了。

不,我站著就行了。阿標急忙說道,然後不停的咳嗽起來。

長幼尊卑,憑阿標的地位,他是沒有資格和藍占鼇平起平坐的,即使在這種情況也不敢壞了規矩,隻不過卻是被藍占鼇強拉著坐了起來,但是身體也隻是挨著那麽一點,屁股微欠,以表示尊卑。

阿標,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奇兒她藍占鼇擔心的問道。

阿標微微笑了笑,衝藍占鼇恭敬的說道:恭喜藍先生,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叫蕭辰的年輕人手段非凡,大小姐的病應該無大礙了。

是麽好,好。藍占鼇一聽,頓時麵有喜色。

房間裏,蕭辰站了起來,一隻手掌飛快的按向了秦楠的胸前,此刻的秦楠差點要凍僵了,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眼看著蕭辰的手印在了自己的胸前,有了前車之鑒別,她知道這個年輕人這樣做應該有她的道理,果然,隨著蕭辰的大手按下,身體有種異樣感覺外讓她臉紅外,隻感覺一股股熱力直往自己的身體裏鑽,正是蕭辰的軒轅正氣幫她抵擋寒冷,把體內的陰寒之氣給逼了出來。

好了,秦姐,剛才得罪了,現在應該好多了,幫她蓋上被子吧,一會就會醒了。蕭辰此刻收了針盒,解下了毛巾,看都沒有看藍惜奇一眼,而是微笑著對秦楠說道。

嗯,我知道,謝謝你,蕭兄弟。秦楠的臉微微一紅,輕聲說道。

蕭辰打開門走了出去。

蕭兄弟,奇兒怎麽樣了看到蕭辰出來,藍占鼇騰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到蕭辰麵前急切的問道。

藍先生,放心吧,她很快就會醒來,以後不會再發作了,不過她體內的七絕脈已經萎縮,要想徹底的恢複,還需要下一步的治療。蕭辰微笑著說道。

好,好,太好了,蕭兄弟,你對我藍家的大恩,我藍某人沒齒難忘,這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一定要收下。藍占鼇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鑲金的,沉甸甸的,是那種上流社會才有的鎏金銀行卡,即使裏麵沒有錢,也可以透支一百萬。

蕭辰搖了搖頭,把卡推了回來,藍先生,我說過,藍惜奇也算是我的朋友,舉手之勞而已,你這樣太見外了,好了,過幾天我再來,幫她恢複經脈,先走了。

蕭辰說完,很瀟灑的向著門外走去,這個錢不能要,再說他堂堂的龍皇缺錢嗎對他來說,那隻是數字而已,他還要藍占鼇欠他的人情呢,一要錢,就存在交易的成分了。

蕭先生,請慢走

阿標一下子急了,從後麵急忙叫住了蕭辰,開什麽玩笑,自己等半天了,就等著救自己呢,怎麽會讓蕭辰輕易的走掉呢,本來他還想叫蕭兄弟呢,既然藍占鼇都這麽稱呼了,他絕對不敢和他相提並論,所以隻好稱呼為蕭先生。

哦蕭辰轉過身來,是你們兩個,有事嗎蕭辰從臥室裏一出來,當然就看到了這兩個家夥了,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在下陳標,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蕭先生,還請原諒,請蕭先生為我解毒。阿標上前尷尬的說道,態度很謙卑,沒有了開始在蒂娜公司門前那種氣質。

蕭辰微微點頭:藍惜奇的體內陰寒之氣,超出了我的想像,你受傷在身,還能拚命保護藍先生,說明你的人品還不錯,隻不過做事有些莽撞而已。蕭辰淡淡說道:那不是毒,隻不過我封閉了你的經脈,造成體內的真氣逆行罷了。

蕭辰說著,大手在陳標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頓時陳標一下子感覺渾身輕鬆,病情去了大半,不由的又驚又喜。

多謝蕭先生,先生不但醫術出神入化,功夫更是讓人驚歎。陳標由衷的說道,然後轉身看向那個一旁呆呆站著的那個叫阿威的年輕人:阿威過來,跪下,向蕭先生道歉。

二叔,我那個阿威心有不甘,不過還是走了過來,怯怯的望著陳標,又看了看一旁默默看著的藍占鼇,雙膝一軟就要跪下來。

算了,以後注意點吧。蕭辰淡淡的一揮手,一股無形的氣勁把他托了起來,陳標還行,這小子天生有種逆骨,恐怕以後是個麻煩,蕭辰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