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蘇先生的集團公司問題,按照這個遺囑上的日期,蘇先生是在半個月前簽訂的,雖然是他本人的簽字,不過字跡有些草率,現在蘇先生不幸落水身亡,具體是失足還是他殺,俱我所知,警方還在調查中,為什麽蘇先生在寫了遺書後,不到半個月就失足落水了呢這中間有巧合,還是

林誠一拍桌子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眼中寒光閃爍了一下,瞪著薛世倫冷聲喝問:姓薛的,你到底是律師還是警察,現在是說這個遺產的事,而不是蘇董的問題

薛世倫的話讓林誠心裏一下子恐慌起來,這個金絲眼鏡,看起文質彬彬的,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讓他心驚膽戰,直捅他的心窩,在此人麵前,自己的那個作弊行為似乎變得無所遁行。

不但是林誠,吳秀麗這個女人心裏也砰砰亂跳,情況似乎要變糟了,想不到這個姓薛的一下子挑出了這麽多毛病,而且看郝律師的樣子,似乎又有些無可耐何,頓時知道壞了,郝律師可是林誠暗中花錢收買的,本以為把蘇夢琪叫過來,簡單的幾句話把她壓住,然後讓她簽了字就萬事大吉了,想不到她也會請律師。

林總經理說的對,誌浩的死,我更希望知道結果,不過警方已經初步認定是失足落水而亡,再說誌浩最近本來因為錢的事,就神智有些恍惚,喝了酒,不小心掉進水裏可以理解,你可不能如此武斷的下這樣的結論,畢竟你不是警察,你是律師,明白嗎

吳秀麗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薛世論說道,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

他是律師,律師都是講原則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們兩個這麽激動做什麽蘇夢琪冷冷的的盯著吳秀麗和林誠道。

我,我們哪裏激動,隻是就事論事而已。聽到蘇夢琪這樣,吳秀麗口氣一軟,坐下來嘟囔道。

薛世倫望了一眼蘇夢琪,微微點頭,接著說道:兩位不要激動,我是律師,不是警察,不過,蘇先生的死因初步認定是失足落水而亡,還沒有最終認定,也就是說,在沒有真正確定蘇先生的死因之前,這份轉讓集團的協議目前還不能起到法律作用。

那你說,什麽時候才能起到法律作用。林誠感覺口幹舌燥,不由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等等警方最終確認才行,剛才你們也說過,我不是警察,怎麽知道警方的事呢薛世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頓時讓林誠臉一紅,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如果讓警方一旦查出來蘇誌浩的死是自己指示的,那麽別說想得到財產,估計自己的後半生就要在監獄裏渡過了。

郝律師,不知道您對我這三點看法有什麽異議沒有,有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們討論一下,另外兩位如果對在下的看法有懷疑的地方,還可以多請幾個律師一同過來研究一下,上訴求也行,通過法庭來解決

文人一支筆,律師一張嘴,厲害

咳,這個。郝律師尷尬的一笑,心道有個屁的看法,這幾點我也看出來了,隻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是麽,本來以為糊弄幾下把蘇夢琪糊弄過去就算完了,想不到半路殺出來一個薛世倫,這小子在律師界還是比較有名氣的。

事情明顯的對吳秀麗這方不利,他可不想為了那麽一點錢,毀了自己的前途,大不了把錢退給他們完事了,聽薛世倫的口氣,蘇誌浩的死如果萬一真的跟這二人有關,那麽不是莫名其妙的做了幫凶麽不行,這個差事不能幹了。

郝律師,既然如此,我們還是遵守薛律師的建議吧,相當清者自者,濁者自濁,我也是聽從蘇董的遺,其實公司交給誰都一樣,嗬嗬。

林誠此刻站了起來笑道,說的大公無私,善解人意,心裏卻是怨毒無比,暗怪太著急了,準備不足,本想著把蘇夢琪弄死後直接繼承遺產,可以吳秀麗這個女人感覺沒有必要,想不到他們卻是吃了不太懂法律的虧。

更讓林誠心驚膽戰的是,蘇誌浩的死,難道警方真的一直在查嗎如果那樣的話,定不了案,自己就不能接手公司了,因為那個刀霸臉早就跑了,一旦定了案,那意味著自己暴露了,更不妥。

一麵是財,一麵是自己的小命,如何取舍,林誠基本不用考慮,所以才急忙符合。

郝律師和林誠還有吳秀麗訕訕的走了出去,蘇夢琪輕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薛世倫感激的說道:老同學謝謝你,另外你怎麽知道我父親不是失足

嗬,我是猜的,不過我看這兩人剛才臉色變化挺大的,夢琪,也許這件事真的你可以向警方反應一下,對於伯父的死我也很難過,另外關於遺產問題,改天再議,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薛世倫低聲說道,小眼睛閃著睿智的光芒。

嗯,我知道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大忙,要不請你吃飯蘇夢琪感激的說道。

好啊,不過今天不行,我答應老婆要回家吃飯的,就這樣,有時間聯係。薛世倫微微一笑,然後拿起包就和蘇夢琪邊走邊聊出了蘇氏集團。

看著薛世倫遠去,蘇夢琪本想給蕭辰打個電話,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算了,先回公司吧,畢竟許多天沒有上班了,一些文件還要等著簽字,模特大賽也快開始了,她這個董事長需要出來主持大局才行。

林誠,怎麽辦

總經理辦公室裏,吳秀麗沒了主意,詢問著林誠。

什麽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讓你處理那個女人,你一直下不去手,現在好了,什麽也得不到了。林誠在辦公室裏,失去了平靜,雙手扒拉了一下頭發,煩燥的衝吳秀麗吼道。

什麽也得不到,那麽這個女人對自己也沒有用了,還真的以為自己貪戀她的身體麽,太可笑了。

你衝我吼什麽吼,我怎麽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開始你為什麽不事先找律師問清楚。吳秀麗也惱火了,一心謀劃,想不到最後有可能雞飛蛋打,更有可能被警方調查,這個女人也怕了。

吳秀麗氣呼呼的走了,林誠望著此女的背影,眼中的陰寒一閃而過,不歡而散

鬼門十三針會館,七根白色的蠟燭,映著蕭辰那凝重的麵孔,病人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三把火已熄滅兩把,隻是頭上一把卻也是很虛弱。

蕭辰拿出星隕鐵牌放在地上,雙手結著奇怪的手印,看起來有些晦澀難懂,孩子的母親同樣平躺在那裏,眼睛望著自己的兒子,充滿了慈愛。

方文遠,趙雲飛還有方怡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連大氣也不敢喘,現在蕭辰所做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這個時候,隻見蕭辰嘴裏念念有詞,七星聚靈,天地造化,疾伸手一指星隕鐵牌,頓時那個鐵牌浮現出來,似乎有種無形的力在托浮著,很奇異。

接著,蕭辰手一伸,針灸盒子裏的長銀被他同時抓起三根,分別同五指夾著,閃電般的刺向孩子的雙肩的肩井穴和頭頂的百匯。

毫芒三寸三,三針不差零點一秒,同時控製肩井和百匯三穴,好厲害針灸之術。方文遠看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眼就看出蕭辰的實力似乎又精深了一步,據傳,毫芒達到五寸時,長針就可以脫離手的掌握,閉目神息,以念力就可以行針,也就是傳聞中的神禦針。

而趙雲飛看著蕭辰的行針過程,更是羞愧無比,自己到這個年輕人差的太遠了,拍馬都趕不上,自己也僅僅剛剛接觸到氣禦針的門檻,竟然都敢掛出中海第一針的牌匾,確實汗顏啊。

方怡,過來幫忙

此刻蕭辰一邊控製著星隕鐵牌,一邊給病人行針,同時對方怡說道。

啊,哦,好。方怡都有些看呆了,這種治病方法神乎其微,她都從來沒有聽說過,聽到蕭辰叫自己,急忙走了過來。

等下,我刺入阿姨的肩井和百匯穴時,你用兩根毫針刺激她足底湧泉穴,一定要快,知道嗎蕭辰嚴肅的說道。

明白方怡心裏有些緊張,她也算是針灸大家了,行針無數,隻不過這一次特別的緊張,不過幸好足底湧泉穴她閉著眼睛也不會出錯,所以堅定的點點頭。

阿姨,不要害怕,你頂多會虛弱一些,不會致命的。看著孩子的母親,眼中出現了驚恐,蕭辰急忙安慰道,不是孩子的母親怕死,為了自己的孩子她願意去死,隻不過這種過程讓她有點恐怖,這麽多人都是這樣,死不可怕,就怕那種折磨啊。

就像戰場上的一些戰士一樣,硬打打拚,英勇無敵,絕不怕死,可是被敵人抓住,慢慢的拷打,如果意誌不堅定根本受不了,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出現那麽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