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男人的累
鄔齊先是試著抬起手臂，他愣了一下，看到手臂抬到了頭上才發現身體居然有了力氣。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用驚訝的眼神看向楊業：“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嗬嗬，這對我來說就像你會喝酒泡妞一樣簡單。”楊業用了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但卻是事實。
見鄔齊已經站起來了，洛天鬆了口氣，轉身朝後麵的隊伍跑去，嘴裏喝道：“後麵掉隊的，趕緊跟上去，媽拉個巴子，快點。”
楊業和鄔齊兩人走到一顆大樟樹下，正好有兩尊石凳，一人一個分別坐下。楊業這才發現鄔齊之前滿頭金發已經全部被剪了，剩下一個寸頭還被染回了黑色，他笑了笑，點頭道：“這才像個陽光朝氣的男孩。”
鄔齊沒有接話，他目光隨著遠方訓練的士兵隊伍移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如果你還是想不通，我可以讓你繼續待在這裏接受磨練。還是想不通，我可以把你扔到非洲戰亂地區，死與活全靠你自己。這本是我接下來的打算！”楊業輕聲說道。
“為什麽？我與你無冤無仇。”這是鄔齊說的第一句話，帶著濃濃的怨氣和不解。
楊業笑了笑：“因為你父親，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哼！”鄔齊冷笑了一聲。
楊業沒理會，輕聲道：“實際上在你內心深處或許早已經原諒你父親了，隻是你還抓著一個理由不放手，就是你母親身死的理由。拿你母親的死來盲目的安慰，全當對你父親這樣是理所當然，是理直氣壯的一切借口。對嗎？”
鄔齊愣了一下，沒出聲，陷入了沉思。
“我且不說你母親因何而死，但你要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一個腳踩地頭頂天的男人，活著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親人活的更好更加精彩。你可知道你在米國殺人之後所判的是終身監禁？回答我！”後麵楊業加重了語氣。
“是，我知道。”鄔齊冷冷說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把你從米國的鐵籠子裏弄出來，再繞過大半個地球把你安全的送到故土，這其中有多困難你可知道？”楊業問道。
鄔齊不說話了。
楊業繼續說：“你父親患了肝癌晚期，如果不是我，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已經死了。他當時找到我，我承若他至少可以續命五年。可他說隻要一個月，多活一個月足矣。我當時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可以讓一個正直中年的男人輕視自己的生命。後來才知道，他求我讓他多活一個月是為了等你回來。”
這時候鄔齊的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眼神有些慌亂。
楊業點燃一支煙，繼續道：“你明明知道你父親有錢有勢，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年來他為什麽不再娶一個二房三房？他明明有這個資本和實力。那我告訴你是為什麽，是因為他還深愛著你的母親。”
“許許多多的事，你隻需要仔細的回憶，便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該說的我都說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你父親的壽命隻剩下最後三天。再見！”說完這一句，楊業便站起身，徑直朝遠處的越野車走去。
鄔齊靜靜的坐在圓石凳上，看著腳下凸出地麵的樹根，楊業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腦海裏循環播放，尤其是最後那句話：你父親的壽命隻剩下最後三天。這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以至震耳欲聾。
他回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一家人幸福快樂的所有時光，回想起母親臨死前的瞬間，回想起那天晚上父親看自己時絕望的眼神。鄔齊猛地抬起頭，仰天大吼起來：“啊……”他用拳頭砸在樟樹上，手破了皮，流出了血，也感覺不到疼痛。他在發泄……
夜幕籠罩天空，華燈初上，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已經悄然開啟。楊業的手機響了，看到玉蓉發來的短信，他上車啟動，直奔商貿街。
車子停好以後，楊業直接朝春天百貨門口走去，來到門口時看到玉蓉和李清怡還有童菲兒三大美女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