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絕境中的暴雪傭兵團

暴雪傭兵團雖然沒有並到120營的隊伍裏一起進攻,但卻是和他們一起平推過去的,在120營破開敵方第一道防線時,暴雪傭兵團迅速的又將破開的口子擴大了一些。

在守衛的武裝分子撤退時,暴雪傭兵團的進攻節奏也非常快,但他們稍稍的避開了120營的衝擊方向,生怕這些他們不大看得起的正府軍幹擾到了他們的進攻陣形。

結果,在武裝分子意想不到的反擊中,120營迅速崩潰,然後飛快的逃跑了,他們撤退的速度比進攻速度還要快。

可暴雪傭兵團自然不能和他們一樣,他們深知,在上千人的進攻下,盲目的逃跑隻會讓暴雪傭兵團完得更快。

豐富的戰鬥經驗讓暴熊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找一處適合防禦的位置,是一棟廢棄的居民樓,然後帶領暴雪傭兵團拚盡一切可能去阻擋敵人的進攻,剩下的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此時的暴熊已經殺紅了眼,作為暴雪傭兵團的團長,他將隊伍帶入現在這種絕境,他感覺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先前夏非凡所說的話,還猶在耳邊回響:“暴熊,作為指揮官,你真不應該有這種僥幸心理,這樣遲早會害了你自己,還有整個暴雪傭兵團。”

這句話應驗得太快了,自大和驕傲,還有僥幸心理,真的是害了暴熊他自己,還有整個暴雪傭兵團。

樓內一個房間中,渾身是血的娜佳雙眼通紅,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手術刀,又一個戰友沒能搶救過來。

娜佳身上的血並不是她自己的,都是來自她的戰友,在敵人的炮襲中,暴雪傭兵團當場被炸死三人,還有五人受傷,其中三個是重傷。

然後在撤在這棟居民樓內時,又有一死一傷,未死的那個還好不是重傷。

暴熊盡一切可能將傷員帶走了,但是死者的遺體卻隻能留在戰場上。

重傷的三個,一個被炸斷了腿,動脈破裂,還有一個被一塊彈片紮入了頸動脈。

娜佳就算醫術通天,在眼下這種條件下,她也無法救活兩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流盡鮮血,帶著蒼白的麵孔離世。

最後一個重傷的,失去了一條手臂,還有一塊彈片從右腋下紮入肺部,娜佳盡一切可能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如果不在六個小時內讓他接受正規的手術,他還是很難再活下來。

現在,輕傷已經不能算是傷了,三個輕傷員在被簡單救治了一下之後,就立即投入到戰鬥中了。

娜佳不是第一次見到戰友在眼前死去,所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強大了不少,她稍稍的調整了下思緒,將染血的衣服脫下,穿戴好自己的裝備,就迅速的投入到了戰鬥中。

現在對於暴雪傭兵團來說,是生死攸關的一刻,已經沒有了男女之分,也沒有了軍醫和戰士之分。

一百多個武裝分子發起的進攻又被打退了,暴雪傭兵團所剩十五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

“檢查彈藥。”暴熊沉聲下令道。

眾人立即開始檢查自己所剩彈藥,然後將自己所剩的彈藥數量報出來。

統計完了所剩的彈藥,眾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頂多兩次攻擊,我們的彈藥就要消耗光了。”

“就算彈藥沒有消耗光,那又能怎麽樣?誰會來救援我們?利波亞人?或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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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團?恐怕,他們早已經把我們拋棄了吧,可惜我今天早上還拿地獄傭兵團當朋友。”

暴熊抬眼看向說話的那名成員,沉聲道:“地獄傭兵團不欠我們什麽,我們沒有資格責怪他們。都怪我,閻王在之前已經提醒我要小心,但我太自大了。”

眾人頓時沉默,暴雪傭兵團不是新組建起來的,前前後後經曆了不少次戰鬥,成員也更新了不少,可是,大家一直都沒有說什麽,也沒覺得暴熊的能力有什麽問題。

直到這次,直到這次和地獄傭兵團出現在同一支隊伍中,互相之間可以看到對方的戰績和成果。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暴雪傭兵團每個成員覺得自己肯定比地獄傭兵團的那些阿拉勃人要強,畢竟他們都是從戰鬥民族的正規軍出來的,不管戰鬥素養,還是軍事技能等等,在整個世界上都有一席之地,那肯定不是阿拉勃人能比的。

可這樣又能怎麽樣?暴雪傭兵團的人員比地獄傭兵團的多,單兵作戰能力也強於地獄傭兵團,可戰績就是比不上人家,傷亡就是比人家要大。

之前他們還認為是閻王用了不正當手段,是地獄傭兵團占了裝備的優勢,現在很多人意識到,最根本的問題,還是指揮者的問題。

憑心而論,幾乎每個成員,包括暴熊他自己,都覺得閻王在個人軍事技能、指揮能力、戰術眼光等等方麵,真是全麵超越暴熊。

華國那句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暴雪傭兵團的團長比不上地獄傭兵才的團長,整體方麵都比不上地獄傭兵團,那不是很正常嗎?

正在這裏,對講機中傳來偵察員的報告,“該死的,那些婊、子養的又要發起進攻了。”

“可惡,我討厭死在那些白癡手裏。”

“兄弟們,動起來吧,臨死之前,讓這些白癡知道我們的厲害。”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起來,顯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娜佳和另一名女隊員坐在地上,並排依靠在牆上,她們沒有立即行動。

那名女隊員有些傷感的看著手中的照片,很是不舍的,照片中是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

她凝視了照片好一會兒,然後雙手將照片貼在胸前捂著,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娜佳沒說什麽話去安慰,她隻是將瓦蓮京娜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頭上靠著,兩人互相依偎著。

她和瓦蓮京娜都是迫不得已才加入雇傭兵的,瓦蓮京娜是一位單身母親,家庭本不富裕,又不懂其他什麽技能,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未來,她毅然選擇了收入相對較高、也適合她的雇傭兵這一行。

而娜佳自己,也有著自己的苦衷,她的母親得了重病,生命隻能靠昂貴的藥物支撐。

哦國是提出了免費醫療政策,但也隻限於基本醫療,像娜佳母親這種情況,國家隻能承擔一部分費用,其餘大部分還需要他們自己負擔。

而這個數字,不是娜佳能夠輕易承擔的,所以在部隊服役六年的她,毅然的加入了雇傭兵,她願意用自己生命的冒險,來換取母親的新生。

因為,她愛她的母親。當然,她沒有將自己的工作內容告訴母親。

可是,娜佳能夠想到,自己的死訊一旦傳了回去,她很難想象母親會變成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