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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秀針已經先一步紮入了黑衣人麻穴。

看到黑衣人兩隻露在外麵那不敢置信的眼神,葉韶華收回了秀針,“一個女子深更半夜都敢出來,你都不想想為什麽嗎?因為她不怕你這樣的流氓。”

說著,她將秀針別回自己的衣服上,拍拍衣袖走了。

而對於站在她不遠處的兩個人,她看都沒看。

站在樓梯上的青衣男子看了葉韶華一眼,俊秀的眉頭微挑了一下。

他身邊的跟著的護衛早就先一步來到黑衣人麵前,看了一下黑衣人的傷勢就明白他傷到了哪裏,撥開了臉上的麵罩,“主子,麻穴被紮了,是江湖上的鬼見愁,現在怎麽辦?”

青衣男子低笑一聲,“這些年,他們動作倒是越來越大了,送去官府吧。”

他雖笑著,那一張猶如墨畫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笑意。

護衛點頭,然而又想起了什麽,“剛剛那位姑娘?”

他皺著眉頭,主子來江陵是秘密,除了少數人,剛剛那個突然出現的姑娘確實是個意外,而且這身手。

他都沒有追上的鬼見愁就這麽被一個小姑娘放倒了?

護衛怎麽想,怎麽覺得這姑娘有問題。

又在這個時候出現。

然而,青衣男子卻擺擺手,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用管她。”

主子似乎是話裏有話,護衛想說什麽,但看著主子淡漠的臉,最後還是沒有說,抓起黑衣刺客,一提氣,幾步就跨越了這裏。

護衛走後,青衣男子卻沒有走,隻是盯著樓上葉韶華住的那間房子看了一會兒。

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一切,專心刺繡的葉韶華自然不知道。

她現在就著燈火,拿過來一團繡線,想要先秀個手帕練練手。

實際上刺繡跟山水畫多少有些相像。

葉韶華雖然不會刺繡,但是還是學過繪畫的,尤其還是特地學過油畫,下手前腦中勾勒一番,各種色彩對比好,秀個大致形狀不難。

難就難在各種配色上的針法。

同樣的顏色,用盤金針法跟釘線繡繡出來的效果跟顏色就完全不一樣,葉韶華還記得原世界中有一種叫蘇繡的,那樣的繡技才叫傳呼其神。

不過真正的蘇繡太難了,葉韶華想回憶也回憶不起來。

雖然她記憶特別好,但是刺繡是一個秀致活兒。

繡完一隻蝴蝶後,時辰已經不早了。

葉韶華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就將繡品收起來,不想叫葉母看見,她一向驕傲慣了,總想要什麽時候做出些成績了,才給葉母好好看看。

她這個身體素質確實太差了,不適合勞累,還要找個機會抓點藥好好調理一番。

第二天早上起來,葉韶華打開門跟葉母一起出去。

臨走前她不動聲色的看了隔壁一眼。

便就知道昨天晚上住在這裏的主仆已經離開了。

“你看什麽?”葉母瞥她一眼。

葉韶華條件反射的捂住耳朵,含糊的道:“沒什麽,娘,我們去找落腳處吧。”

想到現在的麻煩點,葉母沒有再注意這些。

還是找落腳的地方最重要。

母女倆經人介紹,最終在一個巷子裏找到了一個住處,遠遠不如葉家的繁華,甚至於連葉家的下人住處的都不如,然而葉韶華卻沒有一點嫌棄。

讓葉母看得滿是酸澀。

她歎了一聲,就出去找活計,現在他們已經不在葉家了,要自己賺錢過日子。

葉母是絕對不會讓葉韶華管這些的,她現在隻想要葉韶華好好學刺繡。

還想著葉韶華能有會葉家的一天。

這一過,就是半月後。

“我聽說葉清清去柳巡撫那裏了,”葉母這一日出門的時候,有些向往的看向屋門外,“聽說江陵不少的繡娘都去了,這次的柳巡撫要給德妃娘娘尋最好的料子回去,這是為宮裏的貴人刺繡啊。以葉清清刺繡的功力一定能被選上,到時候她在江陵的名氣一定更上一層樓,她才不過十五歲,就有此種建樹。”

說著,葉母歎了一口氣。

又看看葉韶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再嫌棄那也是自己的女兒,“行了你好好刺繡吧,娘去找王大嬸看看有什麽活計。”

葉母正要離開,忽然看見葉韶華手中的繡布,微微眯眼,“這是……南方的鮫人蠶絲?”

葉韶華淡定的看著葉母,“怎麽會,娘,您看錯了吧?我們家哪裏有錢買鮫人蠶絲?”

“你說的也是,”葉母歎息一聲,“就算葉家也就一匹,葉清清到現在也舍不得用。”

這珍貴的蠶絲還是十年前,葉家還有些名氣的時候留下的,因為太過珍貴,葉家一直沒敢用,葉母也隻是遠遠看過了一眼。

眼下這等珍貴的蠶絲怎麽會出現在葉韶華手中呢?

葉母覺得自己可能是最近活做多了,眼睛花了。

她歎息著走後,院子裏才跳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小姐。”

“嗯,你最近多送些衣服給王大嬸,”葉韶華收起針,將手中的繡布扔到女人手中,“讓她沒事讓我娘多補補,對了,有哪個有名的說書女先生,讓她去王大嬸家,最好讓我娘每天都舍不得回來。”

葉韶華說到這裏,不由摸耳朵,“再讓她回來一天到晚的擰我耳朵,我這耳朵還要不要見人了?玉蕭,你瞅瞅我耳朵是不是一邊大一邊小?”

玉蕭快速地瞥了一眼,看見葉韶華那白皙無瑕慵懶無比的臉時,快速低下頭,“小姐,沒有。”

如果此時有人,還能看見玉蕭那抽搐的嘴角。

“那就還有臉見人,我們走吧。”葉韶華大手一揮,讓玉蕭抱著繡布去柳巡撫的落腳處。

沒想到,剛到那裏就碰見了熟人。

“你怎麽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