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宰相有招自己為胥的意思,方拓垂下了眼眸,聲音刻板且疏離,他一向最厭惡這樣的安排。

更何況,他早已心係他人:“蒙大人照顧,不過小官暫時並無成家之意。”

葉宰相欣賞方拓,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個可造之材,長相品貌樣樣不差。

就是太窮了。

女兒在家一直都是被嬌養的,他也不太希望女兒嫁給方拓過清貧的日子,聞言臉色也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微微點頭,“男子漢有這種想法也是應該的。”

屏風後,葉夫人的臉色有點不好,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麽。

隻是擺手讓葉韶華先離開。

葉懷瑾聽到她回來的消息,也特地早早從工部趕回來。

“怎麽這麽早?”葉韶華倚在長廊邊,看到葉懷瑾這麽來去自如的樣子,有點驚訝。

心下也是微沉,看來葉府最近幾年過得並不好,那個白蓁蓁還是暗地裏動手了。

“我們先進去再說。”葉懷瑾將葉韶華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見她這三年出落的越發標致,這才鬆了一口氣。

兩人在去書房的路上碰到了方拓,葉懷瑾與他隻是微微頷首,並沒有要多言的意思。

倒是方拓,在看到華光逼人的葉韶華之時,腳步頓了一下,直到對方目不斜視的路過了他,連正眼也沒有看他。

在此之前,方拓也想過曾經名動京城的葉韶華究竟是何等風采,然而真正見到她,才知道那人的風姿一兩筆怕是難以繪畫。

方拓看了一眼,就轉過去目光,比起葉韶華的豔麗奪人,他更喜歡的是白蓁蓁與世無爭的性格,隻是看慣了白蓁蓁一襲白衣清麗的樣子,這一抹豔色差點讓他的心髒從胸口跳出來。

不過想想那人是葉韶華,他很快冷靜下來。

“所以咱們家已經被皇上跟三皇子忘了?”葉韶華兄妹二人進書房的時候,葉宰相跟夫人正在談話。

葉宰相微微頷首,“三皇子怕是要與白家聯姻。”

葉懷瑾聞言,下意識地看了葉韶華一樣眼,他記得三年前葉韶華跟三皇子來往甚密。

在看到葉韶華臉上毫無異樣之時,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父親,您看這個。”

“這是什麽?”葉宰相看了半晌。

“三皇子手中的新武器,成型厚威力巨大,”葉懷瑾沉吟了一下,“父親,這兩年你幾乎不問政事,現在也到了站隊的時候了。”

這張紙葉懷瑾給葉韶華寄過,畫的是四不像的槍。

這幾年白家聯合三皇子幾乎剝奪了宰相府所有的實權,白蓁蓁給皇帝進獻了許多提議,還搬出了一個內閣的設定,讓皇帝削宰相的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逐漸變得手無實權。

尤其是這把威力無比的槍,皇帝一直有收複天下的想法,有了這武器,會事倍功半,所以他很重視。

葉韶華沒有管他們的對話,她想的是原劇情,原劇情幾乎也是這樣的發展。

後麵火槍製作還差最後一步,葉懷瑾被誣陷偷盜火槍製作圖,被皇帝關進大牢。

然後白蓁蓁對三皇子坦白自己是那個畫火槍圖的人,讓三皇子驚為天人,在知道二公子也是白蓁蓁後,千辛萬苦得到佳人芳心,最後帶著龐大的財產順利奪到皇位。

白蓁蓁覺得葉韶華隻有葉家這個靠山,葉韶華沒了葉家,就是個跳梁小醜。

果然,三天後,葉懷瑾被關進天牢的消息傳來,葉家人大驚失色,葉母直接暈厥。

葉韶華抓著葉母的脈相,這三年,她在天機子的穀中看了不少書,其中就有醫書。

她雖不會,但是憑她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是可以記起來的。

“急火攻心,娘的身體太差了,需要針灸,這個我不會,”葉韶華冷靜的吩咐,一切有條不紊,“墨痕你拿爹的帖子去找太醫,管家你去找爹回來。”

一盞茶的時間後,墨痕率先回來,一臉的憤怒,“小姐,太醫院沒人有空。”

葉韶華抿唇,臉色沉了下來,這哪裏是沒空,分明是看葉家倒了不願惹上事。

京城裏的人,一個比一個會見風使舵。

“現在怎麽辦?”夫人倒了,葉懷瑾在牢裏,老爺不在家,一切隻能由葉韶華做主。

“沒事。”葉韶華鋪開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一句話,就站到窗邊。

幾息之後,一隻白色的信鴿落到她的肩頭,她將紙綁在信鴿的腿上,望著它的背影消失後才轉身。

墨痕從未看到,自家小姐的臉色這麽冷過。

與此同時,葉宰相與管家正在三皇子府。

二人等了半晌,隻見到一個護衛出來:“葉宰相,不好意思,我們三皇子正在見貴客,沒有時間您請回吧。”

聞言,葉管家頹然,“相爺,這三皇子是……不管少爺了?他怎麽這麽絕情?”

三年前,他們是站在三皇子這隊的,隻是這幾年因為白家,三皇子跟他們有了隔閡。

葉宰相聞言,頓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葉家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還惹了一身腥,三皇子自然不會冒著得罪皇上的危險幫我們。”

此時的三皇子正在風雅樓,他對麵的白蓁蓁聽到三皇子小廝的話,抬眸問:“葉家這事兒,三皇子不管?”

“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位給我火槍設計圖的公子,父皇很看重這件事。葉懷瑾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是沒辦法救他的。”三皇子漫不經心的道。

如今宰相府早就沒有實權,眼下又出了這種事,怎麽也不會再翻身了,沒必要去救。

白蓁蓁聞言,安心地端起茶杯,掩下眸底的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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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天高大花跪的是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