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白千戶,懂棋的人也不在少數。

葉懷瑾這群文人早就在葉韶華與白蓁蓁的較量下幾乎屏住了呼吸,尤其是葉韶華在死路之下置死地而後生的那一棋,幹脆利落,幾乎所有人看向葉韶華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而在座位上的白蓁蓁已經傻了,這怎麽可能?這個棋局不應該還要好幾百年之後的現代才會有人解出來嗎?

白蓁蓁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難道這是葉韶華誤打誤撞的?想想也隻能是這樣了。

讓她承認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比不上一個古人,身為現代人的驕傲不她允許這樣。

“白二小姐的那首《水調歌頭》我甘拜下風,”葉韶華拂袖起身,“二小姐說的很對,才女這個稱號我受之有愧。”

她看了一眼棋局,然後歎息一聲,“也罷。”

似乎看出了葉韶華的動作,葉懷瑾等諸多學子目光一凝:“等等!”

然而這一句說得太晚了,葉韶華伸手一拂,桌上的遺世棋局就這麽被毀於一旦。

然後翩然離去,等皇帝等人下來之時,隻看到好幾個棋藝愛好者拚命的還原剛才的棋局。

白蓁蓁還站在原地,她越想越覺得不可能,然後拿起棋子又自顧的擺了一個無解的棋局,“是了,是這樣了,這才是對的!”

眾人一看,隻見她又擺了一道迷局,這種棋局,一般人一輩子都算不到,哪裏像是白蓁蓁,幾乎翻手間就是一個。

這棋局就算是現代也是無解了,它本就是一條死路,是現代那個天才少女圍棋手在國際賽上打出來的棋局。

當時震驚了整個圍棋界,那個天才少女是最有希望解出來的人,隻不過她死了,所以這是真正的迷局。

剛剛那棋局連天機子都解不出來,白蓁蓁不相信葉韶華能解。

她漸漸被自己說服了:“這個棋局才是對的,我不相信葉小姐能解出來!”

周圍的學子還有剛來的皇帝等人,直接看呆了。

天機子在知道葉韶華解了棋局之後,就追著葉韶華離開。

皇帝看他的樣子低聲提議讓他收葉韶華為徒,留在京城,天機子拒絕了。

一時間白蓁蓁風頭無兩,雖然跟前世不一樣,葉韶華並沒有被她踩在泥地,但名聲也是打起來了。

三皇子看著她,悵然若失。

葉韶華是朝國舅府的門外走去,身後跟著一貼身丫鬟。

沒想到在長廊的時候,碰見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太子殿下!”葉韶華的丫鬟立馬躬身。

葉韶華想起來了,這就是原文中的病弱太子,最後想要謀反被三皇子跟白蓁蓁聯手除掉的太子皇甫雲崢。

“太子爺,是相府小姐。”身邊的太監尖著嗓子道。

聞言,太子隻是擺手,連頭也沒抬,隻是自顧的逗籠子裏的鳥。

他對這個名滿京城的葉韶華並不感興趣。

而白蓁蓁回去之後,對沒有將葉韶華踩在腳下而不甘。

“你說天機子收了葉韶華為徒?離開了京城。”白蓁蓁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白千戶冷笑一聲,“這個天機子真是沒有眼光,你天賦這麽高竟然不教你!”

“沒事,”白蓁蓁冷靜下來,“不用在意他們。”

葉韶華以為自己隻是圍棋比她高嗎?那她就是真的大錯特錯。

她白蓁蓁雖然是學圍棋的,但是她是現代人,她根本就沒有打算以圍棋揚名,她最重要的財富是來自現代的知識!

現代隨便一樣東西拿到古代來,都讓這群沒有見識的古人害怕!

葉韶華,你如果以為跟在天機子身後就能比得過我,就真是天真,現代幾百年的高科技跟成熟的管理,豈是一個古人能比擬的?

白蓁蓁很清楚她隻是將軍次女,葉韶華的父親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要替原身報仇,必須要強大自己。

白蓁蓁利用現代的知識開了一個風雅樓,因為獨特的管理方式還有菜色,最重要的是引進了很多新調料,這個風雅樓立馬火了起來。

她也知道憑自己一介商人無法與宰相府抗衡,當朝太子庸碌無為,隻有三皇子有成為一國之君的風範。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跟相府是一個陣營,隻要讓三皇子當上皇帝,不與相府來往,相府自然無法站腳,葉韶華也就靠相府而已,到時候相府沒了,葉韶華也就沒有了依靠。

想到這裏,白蓁蓁女扮男裝去找了三皇子合作,而三皇子也沒認出來麵前這個商人是被他拋棄的未婚妻。

“你拿著這個去找三皇子,”白蓁蓁一身男裝,在紙上畫出槍的樣子,她在現代隻學圍棋,隻在電視上看過槍的樣子,還有火藥,不過沒事,隻這些就足以讓這群古代人驚歎了,“他隻要還想皇位,就一定會答應跟我們合作的。”

三年後。

遠在江湖的葉韶華接到葉懷瑾的信,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樂了:“槍?”這個白蓁蓁不錯嘛,還能畫出這個,就是裏麵構造差強人意。

“小姐,我還要抄經書嗎?”身邊的丫鬟苦不堪言,穀主明明罰的是小姐,為什麽受苦的總是她?

葉韶華“啪”地一聲收起了折扇,墨色的扇骨抵住了紅唇,她輕笑一聲,“好狗子,不用了,我們今日出穀!”

“小姐,說了多少遍了,我叫墨痕,不叫狗子!”

“知道了狗子,給我哥寫封信,我們回京。”

白蓁蓁做這一切的時候不知道,葉韶華不僅不是個古人,還是個特工,雖然她一身黑客無用武之地。

但是對於槍,她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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