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葉韶華還在山上。

她身後是嚇得渾身發抖的林薇薇等人。

教授唯物主義了大半輩子,沒想到這一會兒就讓他嚇得檔案劇烈,但他畢竟是教授不是這些還沒混社會的小孩子。

尤其,他們對麵還有剛剛那東西留下來的一套鮮紅的散發著腐朽氣味的服裝。

他掏出手機通知幾個朋友在山腳接他跟一群學生回去。

畢竟是荒山野外的,雖然葉韶華在,但誰也不知道意外是不是下一秒來臨,這些個學生也不能出事。

“沒……沒信號?”教授一拿出手機,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信號。

聽到教授這句話,林薇薇等人也拿出手機,幾人心裏漸漸湧上了一層恐懼。

是真的……全都沒有信號,這應該不是巧合。

然而這時候,卻是一串手機鈴聲響起,嚇得眾人又是一身冷汗。

“你找我什麽事兒?”林薇薇等人朝聲源看過去,發現葉韶華接了一個視頻。

因為是視頻,周圍幾個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正是昨天剛見過的寧州,“葉大師,您看我們家的房子沒問……咦,您這是在哪?”

葉韶華瞅了一眼,看來寧家很重視她的話,家裏的器具擺的都很到位,“可以,你先派兩輛車,來城外的南山邊接我們,地址我發給你,具體的等我到了你家再說,對了,派輛大一點的車。”

說完後,她掐斷了視頻。

然後側眸看了眼教授等人,“你們跟我下山。”

現在這個情況放任他們自己在山上顯然不是個明確的決定。

教授有心想問,為什麽你的手機有信號,我們的就沒有,還有寧州那個大魔王怎麽那麽聽你的話?

可現在饒是他,也不敢多問。

“對了。”剛走了幾步,葉韶華忽然停下了腳步。

現在包括教授都不敢距離葉韶華太遠,見她停了下來,一個個也都停了一下,有幾個聰明的人已經謹慎地看了與喜愛周圍,就怕有什麽不好的情況出現。

葉韶華隻是微微側眸,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件散發著腐朽氣味兒的衣裳,右手將編輯好的地址給寧州發過去,空著的左手打了一個響指。

教授跟林薇薇等一眾學生回頭一看,葉韶華響指之後。

那件令人恐怖的衣裳憑空燃起了幽藍色的火焰,一分鍾不到就被火舌吞卷成了灰燼。

兩輛車很快就到了,因為對葉韶華的重視,寧父也急匆匆的跟寧州趕過來的,林薇薇的教授是土木係的院長,雖然剛逃脫生死,麵對寧父還驚了一下,“寧委員。”

寧父看到一行人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有低著頭看手機的葉韶華就大概猜到事情真相了。

他匆匆跟教授說了兩句,就找到了葉韶華,“葉小姐。”

葉韶華抬頭,“把教授這些人送到學校,送他們的人回來後直接找我,至於南山上的事不要多說,上麵自然有人處理,”葉韶華一邊說一邊往寧州的車上走,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麽,“差點忘了,這些東西你們拿好。”

她開車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什麽,從兜裏摸出一把符篆。

讓寧父遞給教授那一行八人。

若是以往,教授等人一定不信這迷信玩意兒,這會兒哪能還不信。

“葉大師,少了一張。”寧父轉了轉頭。

“真是麻煩。”葉韶華將手中的鏡子拋到寧州手上,然後又從兜裏摸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一隻狼毫筆,最後又摸出了一隻唇膏。

“抱歉,摸錯了。”葉韶華將唇膏放回去,又重新摸出了一小塊朱砂出來。

一筆揮就的畫成了一個完整的符,“OK,回去這張符放在床頭下麵,七天之後就可拿出來扔掉也行佩戴在身上保平安也可。”

就……就這麽簡單?這一下就連寧父都瞪大了眼睛,他以往看到的大師們畫符前還有沐浴擺香案,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要試好多次才能畫好一張。

她就這麽一摸然後一畫就好了?

最後一張符遞給那八個人之後,她又從嘴裏吐出了一串數字,才坐到寧州的車裏,一行人很快就離去。

剩下八個人麵麵相覷。

送他們的司機翻了個白眼,然後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那是葉大師的銀行卡號,你們不會收了符不給人打錢吧?當然你們不要的話可以轉讓給我,這筆錢我付了。”

司機大叔眼前一亮,他可是知道葉韶華的本事,要不然上麵的人怎麽連夜還要找她。

“不不不。”眼下就連最德高望重相信科學的教授說什麽也不讓這張符,心裏想著七天後拿個香案將這張符供起來,以後作為傳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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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盡管已經半夜,依舊燈火通明。

“就是這樣,所以那邊很重視,於家那邊也是沒有辦法了,聽到我爸的事求上門了,本來我們也不想打擾你,但這件事影響太大了。”寧父在一邊,愁的頭發都快白了。

葉韶華摸著下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不過她出來這麽久,還沒跟葉家人說一句。

想到這裏,她又給葉叔叔發了一個信息,說她短期內回不來了。

“少爺,三小姐說她跟朋友出去玩了,暫時回不來。”葉叔叔一點兒也沒隱瞞的跟葉大哥匯報。

這麽晚,不聽他的話亂跑就算了,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跑出去玩了。

聞言,葉大哥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聲色俱厲的道:“扶不起來的阿鬥,早晚有一天會災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