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潯嗤笑一聲,把睡著的小白抱到臥室,想讓他睡的舒服一些。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她給小白蓋好被子後,就去開門了,來人是陸言執,那一雙黑如潑墨的眼眸清雋冷厲,仿如鷹隼一般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小白剛睡,你要現在帶他回去嗎?”蘇千潯說著說著,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隨著陸言執沉重的離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在他身上吻到了一陣陣酒香之氣。

她有些詫異,“你喝酒了?”

陸言執低沉的嗓音,平靜地回了一句:“有應酬,隨便喝了一點。”

蘇千潯卻不覺得,隻是隨便喝了一點,酒氣那麽重,顯然是喝的很多,她不悅道:“你都喝酒了,還開自己車?”

“這點兒酒還是難不到我的。”為了表示自己沒事,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慢慢飲盡。

蘇千潯眉頭一擰:“隻要喝了酒,就不能開車,很危險的。”

陸言執定定的望著她,黑眸深沉,慢步走近她,蘇千潯後退,可是後麵是沙發了。

她定住步子,他也定住了,兩人離的很近,強烈的壓迫感襲來,他微微彎著腰,湊近她說:“你關心我?”

灼熱的氣息拂過顏麵,蘇千潯不自覺的感覺到臉熱,呼吸也莫名變得急促。

為什麽一次她想若無其事地,就像一般人一樣與他寒暄,可是沒有兩句,就被他的言行舉止,給帶得情緒波動了呢?

為什麽大腦會缺氧?

為什麽心髒會窒疼?心跳也快得似要跳出喉嚨?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和他以前並沒有什麽感情,他們並沒有在一起過,也一再的和時光表明,她和陸言執曾經並不是情侶,沒有什麽愛恨情仇。

可到底是真的這麽認定?還是因為其他的呢?

蘇千潯斂了斂情緒,語氣冷下來:“我隻關心小白,既然喝酒了就不要來接小白,你這樣,我可不敢把小白給你,萬一你一個不心小,把油門當刹車踩了怎麽辦?醉酒的人什麽都做的出來,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出了車禍也是你活該,但是小白不行!”

陸言執望著她那張一副無所謂的俏顏,臉上神色不變,看不出喜怒。

可心裏,有那麽一刹間,真是想要掐死她,因為她那一副無關緊要的語氣。

“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他靜靜的凝望她,半晌後冷笑地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景,蘇千潯一時之間有些怔,咬了咬下唇,目光微閃。

突然,她看到陸言執進來後,手裏拿著的鑰匙,隨手放在鞋櫃上麵。

她猶豫了片刻,拿著鑰匙便跟了出去。

拉開門,看到陸言執站在路邊扶著樹,彎著腰,似乎不舒服,在吐,便又沒有聲音。

片刻後,他邁著步子準備過馬路,就在此時,一輛在夜色裏特別閃爍的白色跑車,向著這邊疾馳而來……而陸言執搖搖晃晃的走到路中,想來他應該是真的醉了,才會沒注意到前方駛來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