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在我心中依舊敬仰你是條漢子,是個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伍大召原來也不過如此,竟把這陰損手段也用到我身上來了。今天我已經把話帶到了,仁至義盡,以後你們好自為之吧。我還是那句話,這天下不是你們互相廝殺才有的太平,也不是你圈定這一莊之地就能抵抗天地造化之力,若沒有寬厚容忍之心,狹窄的眼界讓你們永遠看不到更廣闊的田地,永遠固守在這一方小天地裏,為自己畫地為牢,最後終究會被曆史所淘汰。”

這一席話莫說是伍大召等人被氣的差點原地爆炸——

就連芩穀都差點忍不住將這廝的嘴給堵上,給人道毀滅。

丫的,不就是抵抗強盜侵略麽,怎麽就變成了“沒有寬厚容人之心”,“眼界狹窄”,還要“被曆史淘汰”了?

當她忍不住站起身再次“認真”看向那人時,視線落到他頭上上方的屬性氣泡上,最後還是乖乖坐回椅子上。

丫的,這廝竟然也有功德值,還是兩千多的功德值?!

他做了那麽多好事咩?

反正就芩穀現在總結的經驗,做好事都是別人正需要的時候出手,並且對方也真心對你充滿了感激才行!

給芩穀遮陽打扇子的青年見芩穀突然站起來又坐下,以為她也被那人的話給氣到了,連忙讓旁邊另一個青年給芩穀端了降暑湯過來。

一邊安慰著:“小芳,你不要跟那人一般見識,反正在他眼裏世界上就他一個人最偉大最正義,當年要不是莊主的話,他差點被那些幸存的村民給打死。他沒有一點感恩之心不說,現在竟然還為那些強盜來求情,真是個白眼兒狼。”

芩穀附和道:“對,我們才不會跟那樣的人一般見識呢。”

識海中卻開始問小z:“我之前救了那麽多人,還幫著殺了那麽多的壞人,也才一萬多點的功德值,為什麽這家夥也有幾千功德值?這天道究竟是怎麽算的?”

小z頓了頓,心中暗自腹誹了一句“你才來一個月不到就有一萬多點的功德值了,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麵上仍舊裝作很平淡地回應道:“這個嘛……這裏的秩序還沒有完全建立,但是又有人類文明的初級形態,所以……這裏的界定就是:隻要你幫助別人,並且別人的確需要這份幫助以及對你充滿了感激,就有功德值賺。”

其實芩穀現在獲得的功德值並不是能過直接進入她自己腰包的功德值,在防禦大戰中除非你真正能放進自己隨身空間的東西,其餘的都不能帶走。

所產生的功德值之類的能量最後會在任務者離開後,留在這個小時空。

雖然這些東西帶不走,但是看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有匯報,芩穀心中仍舊非常欣慰。

不過,這個懷安竟然也有數千功德值,可見他混的也是不錯。

也不知道他救的是那些獵殺人類的強盜獲得的功德值呢,還是救的其他普通人呢?

懷安之所以敢到伍裏莊來“勸和”要解藥,當然是仗著自己曾經是伍裏莊的人,而且他也篤信對方不會對他怎樣。

當然,伍大召他們的確沒想過要對懷安做什麽。

當年的事情都是情非得已,然而此刻…他們覺得其實當年做的也挺正確的,否則,要是現在莊園裏有一個強盜的朋友,天天讓你打開大門跟那些殺人吃人的強盜交朋友,那才是真的心塞。

在莊園外麵埋的那些藥粉,才一兩天時間,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那懷安前來當然會不知不覺地中招了。

畢竟芩穀是用2級醫術做出來的,而懷安就算是是未來的“劇情主角”,現在也不過是二級體製,精神力也僅僅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又怎會一下子就洞察到這裏的微妙?

現在他沒有動用自己體內元力的情況下就能感應到中招,也算是感知敏銳了。

莊園了的人在那裏忙忙碌碌都沒有事,是因為這些日子大家都是吃的大鍋飯,芩穀在飯菜湯裏都加了東西,已經在潛移默化化解了藥性。

其實懷安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被外麵忙碌的人給麻痹到了,畢竟幾百人在那裏弄都沒事,根本想不到空氣裏會有藥效那麽久那麽強的du藥啊。

閑話少敘,且說懷安沒有在伍裏莊討到解藥不說,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想要做好事救人拿功德值是不可能地了,看對方的樣子也不可能給他解藥,與其在那裏繼續被這不知名的du藥侵蝕身體,還不如趕緊回來好好揣摩一番。

空手而回的懷安讓所有人都感到了絕望。

那大當家以及中招的強盜們聽到懷安帶回來的消息,強壓下的憤怒和殘暴終於爆發出來。

他們之所以對懷安與眾不同,是因為對方對他們有用啊。

就算十年前那次救他,也是因為他有與野獸溝通和控製野獸的能力,若是對方找來一群凶猛野獸,他們就隻有成為別人食物的份了。

眼見最後的希望也變成了更深的絕望,這人不僅騙它們在這裏白白等了那麽久,耽擱了的寶貴時間,關鍵是現在還在這裏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哦對了,這家夥原本不就是從伍裏莊出來的嗎?說是被趕出來,鬼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呢?

虧得它們還那麽信任他……真是可惡啊……

其實以前它們就看出這個人的虛偽:表麵上多麽仁義寬厚大度,就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一個真正的偽君子。

表麵上是在“救”,卻實打實地幹著將你帶進坑裏的舉動。

不過以前大家都是互相利用,反正沒把他們帶進坑裏就是了。

口上兄弟長兄弟短,彼此都心照不宣而已。

眼下,大當家在死亡的恐懼下徹底崩潰,撕下偽裝,隻剩下強烈的不甘和嗜血弑殺的欲望。

它掙紮著,想爬起來將這個陰險小人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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