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穀說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現在搶收糧食迫在眉睫,還有下一季的播種。若是錯過這一個月,來年就算是沒有強盜,我們的日子也會非常艱難。”

說到這裏,她稍微頓了頓,加強了語氣:“而且,我對我研製的藥粉很有信心。”

很有信心?那不是幾十個強盜,而是幾百個啊。

那些強盜全都騎在高大的變異馬馬背上,稀稀拉拉地站在莊園外,能夠覆蓋數千平方米的範圍……什麽樣的藥粉能有這般效力?

芩穀當然不會說她當年在一個武俠背景的小時空裏,就是一把藥粉製霸天下滴。

眾人雖然很懷疑,但是之前芩穀的確一把藥粉下去搞定了幾十個強盜。

此刻都麵麵相覷,最後視線落到伍大召身上。他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具體怎麽決策還是讓莊主來定吧。

伍大召看著芩穀:“好,就依你的。我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你需要什麽,盡管說。”

當然有需要啊。

芩穀把需要的一些原材料說了出來,這些當然是結合原主的記憶,變成了這個小時空的名稱。

這些材料有些莊園裏有,有些沒有。

不過根據芩穀對這些藥材的藥性了解,經過一些加工處理和配比,依舊能發揮出想要的效果。

於是一大群婦孺幫著芩穀處理藥材,除了受傷的人之外,其餘的依舊像之前那樣,該去搶收就去搶收。

至於被抓住的那二十多個強盜,當然是被砍頭,並將頭顱懸掛在圍牆上。

…………滋擾的強盜在天黑了還沒有回去,巨大的獸皮帳篷裏,黝黑魁梧的彪形大漢手上拿著一塊大肉啃了一口,朝旁邊的人問道:“拉咋怎麽還沒回來?”

“回大當家,二當家剛已經讓人去查看了……”

那人匯報的聲音還沒落下,外麵傳來咋咋呼呼的叫喊聲:“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的人被那些兩腳羊給殺了…”

大當家將手上大肉往油膩膩的案板上一砸,噌地站了起來,聲如洪鍾般響起:“什麽,殺了?拓博呢?”

“他,他也…也被殺了,頭顱被懸掛在城牆上…”那人不僅身體嚇的如篩糠,就連聲音都打著顫。

拓博就是那個掄四五百斤鐵錘的巨型大漢,原本是大當家身邊最得力的護衛,這次就是因為拉咋說他發現那些兩腳羊埋伏的弱點,要借拓博一用,為之前被殺死的兄弟報仇雪恨。卻沒想到……真是該死!

當他帶人驅馬趕到伍裏莊一看,頓時氣的暴跳如雷,哇啦哇啦叫著,要將莊子裏的人全部拿去活活烤全羊。

這可不是一句氣話。

其實就算是莊子裏的人不反抗,它們也早已把這裏看作是他們豢養的羊圈。

不過大當家此時還沒被憤怒衝昏頭腦,上來就幹架。

畢竟能夠一下子滅掉他們幾十個兄弟的,對方肯定有什麽厲害的手段。

隻可惜,之前前來的那一潑人,一個都沒能回去報信,所以現在他連對方究竟怎樣幹掉自己兄弟的都不知道,怎會貿貿然衝上來?

莊子裏的人則是緊閉大門,站在城樓上張弓搭箭,隻待它們進入射程內就放箭。

大當家帶人在圍牆外叫囂一陣,裏麵的人就是不為所動,沒想到縱橫荒原十多年,竟遇上這麽一個硬骨頭,最後沒辦法,隻能絕塵而去。

它要回去再好好籌謀一番,調集人馬,必須把這個莊子拿下。

否則它以後還怎麽製霸這片大荒?

怎麽讓手下信服自己?!

第二天,足足六百強盜如同凶猛的洪水一樣湧來。

在漫天的滾滾黃沙中,全副武裝的強盜朝伍裏莊奔襲而來。

這一次,這些強盜明顯和之前有所不同,不管是它們身上穿的皮甲,還是變異馬的身上,都披著經過特殊煉製後的護甲。

就算是到了圍牆下,箭矢也很難射穿。

那些沒有精準度和衝擊力量的火藥槍就更不要提了。

有兩排騎手尤為不同,不僅穿著厚厚的皮甲,頭上還帶著鐵盔,隻露出一雙眼睛。

它們中間馱著一根巨大的原木,頂著頭上漫天的箭矢,嗷嗷叫著直接衝向大門。

原木在巨大的慣性帶動下,“嘭”地一聲,狠狠砸在門上。

用了雙層原木製作的厚重大門被一下撞擊就差點弄散了。

又一批強盜翻身下馬,分作兩排站在原木兩邊,分別抓起原木上的繩子,一起發力,抬起原木,再次衝撞向大門…

莊園的大門已經被撞變了型,眼看著就要攻破大門,隻需要再撞一次,大門必破,它們便能衝進莊子裏了……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這些強盜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飛快地消失,就像是一個……一個正在泄氣的皮球一樣。

它們抬著的原木如同千鈞般沉重。

當然,這根原木的確重愈千鈞,但憑它們的一身蠻力,而且還是二三十個人一起抬,就跟拎一桶水沒啥區別。

同時跑動起來,將圓滿狠狠撞向大門,破壞力驚人。

此刻,它們感覺這原木就像是一根鐵棒一樣,而地麵就是一塊超級大磁鐵,與地麵之間的吸引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

“嘭——”地一聲,原木轟然落落下。

與此同時同時還有無數的慘叫聲傳來,墜落的原木將一部人的腿給砸斷了,伴隨著一陣雜亂的哀嚎聲,圍牆下的強盜亂作一團。

——圍牆上的眾人懸著的心此刻才稍稍落下。

剛才放了一輪箭,甚至丟了很多製作的炸藥瓶子下去,隻放倒了幾個人,完全無法阻擋它們的進攻。

沒想到這些強盜竟是如此之強悍,差一點就……

莊園外的騷亂很快蔓延到所有的強盜身上,它們是原本在那裏轉這圈圈,“哦哦”地叫著挑釁示威的,沒想到後來真“嗷嗷”地叫,是慘叫的叫。

有的摔在地上被馬匹踩死,有的在地上掙紮,總之就是怎麽都爬不起來了。

伍大召準備讓人下去收割人頭,趁你病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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