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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管了十多位藝人,其中就包括譚玉芝這樣的一線明星,還有兩個二三線的,像委托者這樣都是墊底的存在。

他也不想把那麽多精力放在這樣的小藝人身上。既然她不上道,而譚玉芝好像也有了複出的勢頭,這次話題讓玉芝的熱度極速回升,正好。

芩穀聽了對方的話,心說,這不是增加她的熱度,而是消費她在公眾和粉絲的好感度。

這樣的熱度她不需要。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君君和郭濤關切地過來詢問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借到錢。

芩穀搖搖頭。

兩人相互看看,一副難過又早有預料的樣子,然後分別從包裏摸出兩個信封,一並遞給芩穀。錢。

明天就是捐款的截止期。

什麽來錢最快呢?偷,搶?這是絕對不行的。

走穴?也來不及了。

況且普通的綜藝訪談表演之類也就幾萬,甚至幾千的委托者都去過,除去公司抽走一半,自己也沒剩多少,這一兩天根本湊不夠幾十萬啊。

那就隻有——賭……

賭博肯定不行,盡管芩穀有小z在有很大把握,但是這是芩穀不管在哪個小時空都深惡痛絕的,賭博肯定不行。

但是還有一種賭卻是被公眾認可的——股票和賭石。

股票現在買也不行了,但是賭石還可以弄一把。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李淑愛的電話,從醫院打來的。

這早在芩穀計劃之內,沒想到李淑愛扛了這麽久,過了一天才打來電話。

沒錯,那些意外都是芩穀一手搞出來的,花了她兩次控風術的能量呢。

成效還不錯,一次性把兩個都搞定了。

至於說這樣的人直接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殺,芩穀是不可能殺人滴。

這又不是江湖更不是混亂時空,且不說殺了自己要付出雙倍代價,而且對於那樣的人,直接死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當初加諸在原主和原主親人們身上多少的痛苦,都要他們加倍償還!

芩穀仍舊一臉驚異的樣子,急切地道:“……怎麽會這樣?媽都成那個樣子了爸他還是不肯放過媽嗎?好,好,我馬上就過來……”

君君和郭濤聽到是對方家裏的事情,神情也不由得糾結起來,相互看看,“要不我們陪你一起吧。”

芩穀一臉糾結的樣子,還是點點頭,“真是太麻煩你們了,要不是你們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到了醫院,李淑愛把情況說了一遍,很簡略,而實際上芩穀比誰都更加清楚。

現在問題是,李承家手術後住院費需要幾萬,而喬家也找來了,讓李淑愛拿錢出來,說喬奎都是因為她才變成那樣,而且之前她拿了很多錢給娘家,現在必須拿出來給她自己丈夫治病。

芩穀看見李淑愛臉上脖子上手上都有一條條的抓痕,好多地方都破皮了,眼睛紅腫,整張臉都是浮腫的。

盡管頭發重新梳理過,遊戲地方稀稀拉拉,還帶著血跡……

看來喬家人是下了狠手的。

芩穀一陣心疼,沒想到委托者母女三人命運如此悲慘,遇人不淑。

李淑愛看了眼芩穀身後站著的兩人,有些擔憂地道:“淑雲,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把你進來的,我知道你現在都在風口浪尖上,我,我……”

芩穀當然知道,以李淑愛的性格,若不是真到了萬般無奈的情況是絕對不會給她打電話。

芩穀抓著對方的手,用力握了握,真誠地說道:“姐,我們是永遠的姐妹,以前都是你護著我,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你還想瞞著我,一個人扛著嗎?你不要擔心,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說著回頭看了看君君和郭濤,繼續剛才的話:“你放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這是三萬塊,你先拿著去應應急,剩下的我過兩天在送來。”

李淑愛:“……可是我看新聞上說,說……你捐了……”

言下之意,你哪來那麽多錢?

芩穀拍拍對方的手:“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李淑愛見芩穀這個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就急了:“淑雲,你你是不是……我跟你說不管怎樣都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啊,大不了,我我去”

芩穀哪裏不知道對方所想,以為妹妹要去傍大款出賣什麽的。連忙伸手捂住對方的嘴,打斷對方的話,無比鄭重地說道:“姐,你要相信我啊,我是你的妹妹。我不會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說完,芩穀將錢塞給李淑愛就打算去病房看望一下委托者母親。

芩穀走在通道的水泥地板上,除了委托者身體傳來的悲痛,還有她自己的感觸。

一定要幫李淑愛脫離那個泥潭…

“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吃裏扒外,你把我爸爸弄成那樣了,你還我爸爸來,你怎麽不去死……”

芩穀剛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稚氣的孩童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如同錐子一樣直刺心扉。

她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時髦的老婦牽著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孩子,在李淑愛麵前指指戳戳,神情儼然一個小大人一樣。

芩穀識海中浮出一段信息:李淑愛的兒子,喬俊寶。

李淑愛因為一直在工作,整天要做家務活,還要抽空去醫院陪一陪母親,所以根本就沒時間陪伴孩子。

當然,也是因為喬家爺爺奶奶也把小孫子寶貝的緊,一直帶著,以至於喬俊寶並不親近李淑愛。

甚至在家裏也時常學著大人的口氣數落媽媽,李淑愛想要教育一下孩子,全家人都護著,反而把她斥罵一通,甚至挨一頓打都有可能。

長久下來,也就養成了喬俊寶如今的性格。

芩穀心中就升起一股悲哀之情,不過她沒有打算去教訓那孩子。

孩子就是一張白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經常跟著那樣的父親和爺爺奶奶在一起,不變的惡劣才是奇跡呢。

很顯然,他就是一個普通小孩子,他身上不會有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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