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愛,就應該是守護高於“承諾”,而不是讓承諾淩駕在守護之上。

反正,這就是芩穀的想法。

罷了罷了,事情已經這樣,芩穀不是當事人,也無法左右別人的想法,她隻是順手幫一下忙而已。

她倒是很想知道,那個楊逍對於這段感情究竟是怎麽想的?

要是真是涼薄之人,就讓曉芙報複他;

要是這兩人真的是那種江湖人,把一句話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那就隨便他們吧。

唉,芩穀感覺自己為了這個小時空真是操碎了心啊。

至於曉芙後來的事情基本上和芩穀之前猜想的差不多,她不敢回峨眉,後來發現懷孕了自然就更不敢回去了,然後……

芩穀也大致把現在江湖形勢告訴她,利用接下來幾天時間把茅屋完善一下,又去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

告訴曉芙和萍兒,讓她們好生在這裏生活。

峨眉以為她已經死了,那些江湖上的人更找不到她們。

曉芙聽到峨眉和滅絕,就忍不住眼淚直流,沒想到……沒想到師父竟然真的對她下了殺手。

她是真的很想求得師父的原諒,真的很想……

她緊緊摟著孩子,現在,她這條命是撿回來的,為了孩子,她也必須堅強地活下去。

…………

十天之期已到,所有人齊聚禁地。

現在這些人都是在經曆過一次“大清洗”之後留下來的,真正的武林人士。

他們都胸懷守護人民,除暴安良的宏偉誌向,並且現在已經被一股新的力量凝聚。

芩穀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成為領頭者,因為她現在這個身份本身就無比抗拒江湖,而她自己也隻是不喜歡這些人所謂的江湖波及到普通人的生活,於是便盡自己努力,以自己的心意去稍稍梳理了一下而已。

這些人再次聚在一起,知道麵前這個看似單薄的女子實際上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所以大家都顯得非常規矩。

芩穀視線下意識從滅絕和楊逍身上掃過。

滅絕對楊逍仍舊懷著深深的敵意,不過在她強大的威懾力下,兩人哪敢造次。

芩穀把眾人領進禁地裏麵,人們發現了死在一起的兩具屍體,以及奄奄一息的成昆。

芩穀開始解說起來,將她梳理出來的信息一一呈現在眾人麵前。

人們聽了後均震驚不已,沒想到當年名聞天下的陽教主竟是這樣死的。

除了震驚,也有些懷疑,畢竟這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其中有幾個人開始回憶,對芩穀的信息做一些補充,與芩穀說的完全契合,大家也就認可了現實。

當然,也是因為現在整個武林的局勢已定,再爭這些沒多大意義。

接著,芩穀讓瑤瑤拿出那份羊皮卷軸。

明教的高層當然知道陽教主的筆記,辨識之下,確認就是陽教主親筆書寫。

人們看著羊皮卷軸上寫的事情,陽教主當然沒有說他是因為撞破了妻子和別的男人的奸情才致走火入魔。

而隻是說他是因為修煉的乾坤大挪移出了一點茬子才變成這樣…芩穀之前就仔細看過這個小時空裏麵所謂的武功秘籍,其實就是把原本一體的東西拆開了修煉,按照非常刁鑽的經脈運轉真氣,一個不小心就會出茬子,這樣反而不妙。

卷軸上,陽教主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說不定哪一次修煉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所以才留下這卷軸,便是想著當自己不行的時候讓妻子代為傳達他的旨意。卻沒想到妻子那麽忠貞決絕,毫不猶豫生死相隨……

芩穀覺得這個陽教主對柳夫人還算有點真情,他並沒有說出導致他走火入魔的真正原因。

因為一旦說出來的話,不管怎麽講,柳夫人都會背上一個糟糕的名聲,以明教上下對陽教主的崇拜,口水都能淹死她。

卷軸中,陽教主明確指出,若是自己出現不測便擁立的下一任教主。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成昆的弟子——謝遜。

這個人?

芩穀就隻是笑笑,之前芩穀在平定武林紛爭的時候,讓他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很多人便是衝著謝遜來的。

而他也是因為那一連串的殺戮震驚武林,一殺成名。

根據芩穀後來的調查,事情起因還出在這個成昆身上,因為成昆是讓謝遜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後來成昆隱姓埋名潛伏在少林,搖身一變成了德高望重的大師。

謝遜遍尋仇人不得,於是就想出了殺人成名的方法——想用殺戮把仇人逼出來。

芩穀覺得自己肯定是太老了,跟不上這些年輕人的思想節奏——丫的,你要找仇人報仇,你去殺那些跟你素無瓜葛的旁人幹什麽?竟然還想以爛殺將仇人逼出來?這腦回路也是沒誰了。

就算是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人都有很多人對他十分維護,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多麵性吧,有些人可能是別人的生死仇敵,但是卻對另一部人而言是恩人……

這就是江湖恩怨。

當然,從時間上來算,陽教主立下遺囑時那些事情還沒有發生。

芩穀把成昆拎出來,當著所有武林人士的麵揭開他的真麵目。

成昆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因為被關在這裏的幾天,他想過很多方法逃跑和修複自己,最後都做了無用功。

芩穀加了雙重保險,不僅震斷其筋脈斷其手腳,還下了藥。

成昆在臨死的時候也想過讓自己好好快慰一把,畢竟他不僅睡了堂堂陽教主的女人,還把對方給氣死了,問這世上有誰能做到?!

不過他看芩穀就是想利用他來將所有一切澄清,這樣就不僅解釋了江湖上的恩怨都是他挑撥起的,也把另一股勢力的陰謀展現了出來。

不行,就算是死也絕不能讓這個女人如願。

成昆對所有一切矢口否認,並且對芩穀反咬一口,說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她是那另一股勢力的奸細。

芩穀倒不怕他反咬一口,更不怕這些人敢怎樣。

畢竟她的實力擺在這兒,她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要是這些人和那謝遜一樣,別人隨便一挑唆就要對她動手的話,她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深刻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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