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穀一聽,這些人要把委托者的身體捐給醫院去解剖?

這怎麽能行?

不行,必須馬上控製身體,免得真被切成塊兒了。

z2333也不含糊,不用芩穀說,便直接將她的靈魂融入到身體。

這次因為委托者身體是已經徹底死了,而且還是喝農藥,所以髒器衰竭,z2333耗費了十點的魂靈石才將其一一修複。(上一次管家要了十個魂靈石其實能量沒用完,後來幫芩穀推衍委托者孩子信息了)

也幸虧之前芩穀存了幾十點,否則現在還有些棘手。

且說這邊幾人爭吵的正熱鬧,突然聽到後麵傳來動靜,然後那個蒙著白布單的人突然從**坐了起來。

眾人頓時嚇的哇哇大叫,縮到角落去。

就連護士也被驚了一下,不過在醫院接觸了很多生生死死,也有很多突然間就活過來的奇跡,所以很快就鎮定下來。

叫來同事,開始給芩穀做全身檢查。

發現除了有些虛弱之外,竟然完全恢複了!

真是奇跡。

不管怎樣,活了就活了吧,那麽也免去怎麽處理後事的事情了。

蘇林華冷著臉,一副很是高冷孤傲的樣子:“……你做這些沒用的,我跟你早就沒有感情了,如果不是因為俊寶,我怎會忍受你到現在。你要是稍微有點良知的話,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和豔君的生活了。”

芩穀淡淡瞥了那個男人一眼,懶得理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

之前芩穀了解委托者的生活隻是通過管家檢索的文字信息,而現在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才發現委托者的眼光真不咋滴。

委托者不到五十的年齡,看起來黑瘦黑瘦,臉上布滿皺紋,雙手都是老繭,就像六十來歲的老嫗一樣。

反觀比委托者還大四歲的蘇林華,則是皮膚白皙有光澤,手指纖長,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兒,看起來就是一個沉穩的有著書卷氣息的儒雅中年。

看來是這十幾年肖群芳把他養的太好了,現在看樣子腿傷好了,兒子大學畢業也不需錢了,終於硬氣了,便要追求自由真愛尊嚴了。

婚姻就是相互扶持,光是有一副高冷的皮囊供著當祖宗麽?!

無論如何,這十年委托者當牛做馬為家庭付出了那麽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竟落得這麽個下場。

關鍵是,整件事情的起因也是他自己吃著碗裏望著鍋裏,也是他自己跳下樓摔殘了——

就好像小偷去偷東西被主人發現,自己從陽台摔下樓死了,責怪主人為什麽不在陽台加防護欄,為什麽要追和恐嚇小偷……因為你若是不恐嚇小偷的話小偷就不會慌不擇路地逃了,不逃的話就不會摔下來死了。

嗬,這樣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旁邊鄒豔君比肖群芳小十歲,現年三十九,加上保養的好,看起來最多隻有三十來歲,這兩人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

不管鄒豔君怎麽說,或者別人怎麽說鄒豔君的丈夫對她多麽的凶狠非打即罵,但是對於就在上一場才親身經曆過真正的家暴的芩穀而言,這樣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絕對不是“家暴”的結果。

不管怎樣,這都是別人的生活,她現在要做的是怎樣把委托者的人生經營起來。

芩穀對於這幾人的冷言冷語沒有搭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說了。

那幾人見此,更是冷哼一聲,一溜地出去了。

芩穀看了眼三人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那才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殷苒見三人說走就走,鄒豔君沒啥關係,可是你們爺倆可是群芳最親近的人,就這麽把人丟在醫院算個什麽事兒啊。

她追出去喊了兩聲,回來皺著眉頭低聲埋怨那兩爺子太不靠譜了,又不敢大聲,生怕再給群芳添堵。

她問芩穀感覺怎麽樣,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之類的。

芩穀說道:“謝謝你啊,現在還有你在身邊,真好。”

殷苒的表情就有些難看,說起來若不是當年她怕那兩個人真要殉情自殺,一時嘴快說破,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幅田地。

芩穀反而過來安慰她:“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當年的確是我打的電話,這是事實,誰也沒法改變的。如果從來一次,我仍舊會選擇報警……”

殷苒就歎口氣:“群芳,你怎麽到現在還不明白呢?唉,你呀,活人就是要糊塗一點,你就是太較真了。”

“你去外麵看看,哪家沒個啥亂七雜八的事情?有些事情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男人啊,在外麵玩累了,最後還不是要回來的麽,隻要你占著不放,誰也不能動了你的地位……”

芩穀聽對方說這樣的話,也就是笑笑。

如果是肖群芳的話,肯定會爭論一番的。

然並卵,這就是各自不同的性格和為人處世觀念,勉強不得。

芩穀坐起來,收拾自己的個人物品,一個陳舊的帆布包,裏麵是老舊手機和身份證一些零錢什麽的。

結算醫院搶救的費用,兩千多,芩穀拿不出,因為她現在所有的家當就是這一個包。

還是殷苒幫她結的帳。

芩穀並不覺得委托者的悲哀是因為閨蜜泄密造成的。

首先,委托者和閨蜜的性格和出事方法本來就不一樣。

再則,真正將委托者趕出家門釜底抽薪的是那父子倆。

那幾人瞞的委托者好苦,從蘇林華摔斷腿到現在整整十年。

這期間他一直暗中和鄒豔君往來,這一切竟然一點沒讓委托者懷疑,這份冷漠和城府……芩穀覺得自己恐怕都不一定能做到。

關鍵是她根本不會做占著碗裏,一邊理所當然享受別人伺候給與的同時憎恨著對方,一邊還要跟外麵的人勾勾搭搭證明真愛什麽的。

殷苒結了帳,拿了牛奶麵包給芩穀墊墊肚子,然後攙扶著她離開。

到谘詢台的時候,一個穿著防水服的中年男人焦急地詢問妹子:“……你倒是說啊,肖群芳在哪個病房啊……”

男人一身刺鼻的魚腥味,而且身上水流滴答的,弄得到處髒兮兮,周圍人都繞著他走。

小妹紙秉持著顧客至上的服務宗旨,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麽避開,但是仍舊皺眉捂鼻,臉上的嫌惡掩飾都掩飾不住,“你到底問哪個肖群芳啊,每天進出病人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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