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者每天看著師父那麽的辛苦,甚至用自己的元能去催動地靈火的煉化,幾乎要把自己榨幹了。

可是不管怎麽催動,完全按照手劄上的記錄,將所需要的材料都投進了地靈火中(除了處子靈血),時間也遠遠超過記錄的時間,卻就是沒有法器誕生。

隨著時間拖延下去,那莊羽籠絡的魔物會越來越多,天下生靈塗炭。

關鍵是委托者見自己的師父已經快熬不下去了,委托者非常的心疼,便想著用自己的身體獻祭,成全師父。

所以最後,委托者終於還是跨出了那一步……

邢溟了解弟子,所以對此也是非常警醒,並且非常認真地告訴過委托者,如果她做出什麽傻事的話,他也不會獨活在這個世界上。當然,他隻是說自己是師父對弟子的那份責任,否認是男女之情。

那一次,也就是委托者獻祭時,邢溟正在尋找食物,突然心中有所感應,他便瘋狂跑回來,可仍舊遲了一步……他忍痛拿著滅魔法器殺了莊羽,自己也自殺而亡。

芩穀從後來的信息得知,其實那一切都是個陰謀。委托者和她的師父都枉死,才有了委托者最後以靈魂之源的委托。

…………

芩穀收回思緒,縱觀委托者和她師父之間的信息,她覺得要守護師父並不難完成。

她感覺的出,兩人心中都有彼此的,而且感情非常之深厚。

隻是,芩穀也弄不清楚,既然這邢溟心中有委托者,為什麽他又要一次次拒絕委托者的表白呢?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難言之隱?

芩穀收回思緒,此時,那輪巨大的太陽已經落到地平線上了,大地鍍上一層金黃色。

剛才梳理委托者記憶的時候,芩穀已經把自己的醫術,武功和先天煉氣術加載到了身體中。

委托者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不過還沒有進入後天境界。

芩穀將水囊塞子重新擰好,就地打了一套拳法。

她明顯感覺到空氣中有一層能量波動隨著自己的拳法而運動了起來,心中驚歎,沒想到這裏的火屬性靈氣達到如此濃鬱的程度。

一套拳法下來,芩穀便正式讓委托者的武功進入到了後天境界,後天一層。

身手更加敏捷,感知更加敏銳。

盤膝坐下,留下一縷意識在外麵境界,然後運轉先天煉氣術,開始修煉起來。

芩穀已經有好幾個任務世界沒有用到這些了,因為根本用不上——委托者的修為達到極致,而且也有自己的功法,哪裏用得上這種僅僅是入門的練氣之術?!

遺憾的是,那些高深的功法隻能在委托者相應的時空裏使用,離開那個小時空,她是不能隨便帶走的。

隻要沒有變成自己的東西,就無法從委托者的時空中帶走。

要想變成自己的,隻有技能!

至於這次嘛,芩穀的先天煉氣術卻是比委托者自己的養氣術要好的多。

委托者的身體有一定的修煉底子,所以當芩穀運轉先天煉氣術時,周圍的靈氣便如同水波紋一樣朝她湧來,從穴位和毛孔進入到身體中,然後順著煉氣術經脈運轉方向而運行起來。

從自由狀態的靈氣變成自身的靈力,化作精純的能量存儲在丹田中。

很快,丹田中便積累了大概綠豆大的靈力。

如果用上一個小時空的修煉等級的話,那麽芩穀算是修煉入門,達到煉氣期一層的境界。

芩穀從委托者記憶中了解到,她的師父邢溟大概是在築基期的修為。

可以使用一些淺顯的法術,小的火球術和禦風術等等。

但這並不是一個修真世界,準確地說是一個人鬼魔共存的末法時代。

所有的法術都是服務於獵殺邪魔,而且流傳下來的也比較少,隻是將體內的靈力使用出來而已。

委托者修煉資質算不上多好,體內一直沒有靈力存儲,但是邢溟仍舊每天教導她按照師父傳下來的功法努力修煉,最多就是強身健體的作用。

教導她法術的使用方法等等……

芩穀此時修煉出了一絲靈力,正好將這些法術使用起來。

心隨意動,通過特殊手印和心法將靈力施展出來果真變成了自己想要的形式,或是火球,或是輕身術,或是風刃術。

這處地下靈活周圍幾十裏都被邢溟清理的幹幹淨淨,芩穀在這裏摸索了大半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芩穀覺得自己現在身手也算可以了,便打算到更遠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吃的之類。

就在這時,邢溟從地下溶洞中出來,看到芩穀,說道:“……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守在這裏了,跟我一起去狩獵吧,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

芩穀知道,如果沒有獻祭的話,這次煉器肯定失敗。

因為所知的信息較少,她也不明白為什麽煉製一件法器就一定要犧牲一條精純的靈魂。

這些等待以後慢慢去探索,但是他們必須把眼前難關度過再說。

首先便是,如果沒有這件法器的話,他們就無法與魔尊正麵硬抗。

魔尊就會帶著群魔肆虐這個世界……

其次,如果煉製不成功,如果還要繼續在這裏堅持的話,他們的生計問題怎麽辦?

芩穀應了一聲,便跟著邢溟身後,一邊問道:“師父,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煉製還是不成功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邢溟仰頭看了看深邃的夜空,此時的天幕一改白天的炙亮灼熱,一下子冷了下來,同時天空布滿一顆顆星星。

“總會有辦法的。”

他說完,突然轉過身,無比認真地看著芩穀:“小笛,答應師父,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一定要先和師父商量,絕對不能私自做出任何的決定……若是你出了什麽事,師父……”也無法獨自存在這個世界上。

他後麵的話沒說出來,畢竟之前已經煽情過一次了。

當時因為情緒太激動,此時靜下來,他覺得有些不妥。

芩穀鄭重地點頭:“師父,小笛明白了。小笛以後絕對不會做出讓師父擔心的事情,但是師父也要答應小笛一件事……”

邢溟:“什麽事?師父一定答應你。”

芩穀頓了頓……她腦海中不可遏製地想著委托者,如果是她親自麵對師父此刻的溫情的話,該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師父,你要答應小笛,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你都不能死,你死了,我就跟著你一起死!”

這就是赤果果的“以死相逼”啊,芩穀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用上這一套了。

芩穀覺得還是把話說的直白一點比較好,萬一對方突然間要用自己生命去挽救天下蒼生什麽的,那麽自己的守護任務不是就泡湯了嗎?

既然對方那麽在乎委托者,想來自己這句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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