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穀解釋道:因為她和女兒獨自在外麵居住,所以家裏有簡單的防備,在門口係了一根繩子……

卻沒想到母親急吼吼地衝進來,她都沒來得及招呼,對方便撲倒在地上了,她趕緊打電話送醫院。

芩穀交了醫藥費,打電話讓袁瑩娘家人到醫院,然後自己就準備撤了。

留在這裏等著被群攻麽?

可是她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還是沒能消停,因為袁瑩的父親和兩個弟弟一起按了過來。

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直接就要對芩穀動手。

芩穀根本不跟這些人正麵硬抗,關鍵是就算她能夠從技術上取勝,以她的身份也站不穩腳跟,索性,來陰的吧。

嘭地一聲,把門關上,抵住。

三人氣急敗壞,簡直是反了天了。

袁瑩父親想著,自己竟然在自己女兒這裏吃了閉門羹。

當初要是早知道是這個賠錢貨,肯定不會生下來。

帶著兩個兒子一起砸門。

這兩個兒子在那樣的家庭環境熏陶下,也長歪了,對姐姐從骨子裏的嫌惡,覺得之前姐姐工作掙錢養家給他們補貼學費…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現在也理所當然幫他們找一份受人尊敬的安逸的還要工資高的工作。

現在得罪了婁家,他們工作的事情怎麽辦?

她們使勁兒砸門,吼叫,中氣十足,怒吼的連房門都一顫一顫的。

可是就在這時,從他們後麵突然竄出幾個人,用麻袋朝他們當頭一罩,然後直接掄起棍子就一頓胡亂打了下去。

慘叫哀嚎聲響起,好一會,慘叫聲也弱了下去。

那群人又突然消失,前後不過三四分鍾。

幾個人躺在地上好一會都沒能緩過勁。

等他們好不容易把腦袋上的麻袋扯掉,四下張望,想找打他們的人,可是周圍哪裏還有影子。

他們看著前麵那扇緊閉的門,突然有種莫名的畏懼。

不過袁瑩父親長著自己是你lz,天大地大也沒有父親大,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是你父親,你能把我怎樣。

指著門叫罵……

門突然開了,芩穀抱著手站在門口,淡淡地道:“現在快過年了,聽說好多人都在找過年錢,打悶棍搶劫殺人什麽的。嘖嘖,看你們的樣子,剛才莫不是被那夥人撞上了?”

袁瑩父親:“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你這樣對你的lz兄弟,你會遭報應的,老天會收了你的!”

芩穀嘴角輕蔑一笑,“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準備過年,這裏暫時不會有人經過,我可保不齊等會那些人會不會再回來。至於遭報應什麽的……現在不就來了嗎?”

說完,芩穀懶得理會這些人叫罵,直接關上門窗,窗簾一拉,放音樂,跟孩子玩去了。

且說剛才那一頓悶棍的確在三爺子心中留下陰影,實在太痛了。

哼哼著爬起來,本來還想賴著的,見對方不開門,又怕那些人真跑回來揍他們,隻能悻悻離開。

這次事件之後,芩穀終於清靜下來了。

芩穀覺得,這些人就是賤性,若是不把自己態度擺出來,他們永遠都會踩在你頭上撒尿拉屎,還覺得你趴的不夠虔誠。

之前那些人是裘安安幫她安排的,是公司裏的保安和運輸隊裏的。

袁家的人在芩穀這裏沒討到絲毫好處,還吃了一個大悶虧。

要說輿論,人們就隻聽到他們對“袁瑩”破口大罵,隻知道要錢要東西;要說走民事訴訟,人家“袁瑩”又沒有動你們一根指頭,你自己都說不清楚誰揍的你們,更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那些人跟“袁瑩”有什麽關係。

所以現在,不管婁家再怎麽以袁家兩個兒子工作的事情逼迫,袁家也不敢再出頭了。

現在袁瑩母親嘴巴門牙被磕掉了四顆,說話漏風,嘴皮受傷太嚴重,好了也沒以前利索了。

關鍵是膝蓋真的磕傷了,就連站久了都疼,醫生建議多靜養。

如此,哪裏還蹦達的起來。

至於袁家另外幾人,打一次打怕了,也不敢再找茬。

但是因為之前一直都是袁瑩母親除了在一個老年秧歌隊裏,每逢有商家開張店慶活動時就會請她們去敲鑼打鼓搞氣氛,掙點錢,平時還會撿些廢品去賣,供父子三人抽煙喝酒。在家裏也是她張羅著。

現在她一倒下,首先是沒有經濟來源,其次是沒有人伺候三爺子,於是紛紛對她怨恨。

甚至兩個兒子也敢對她吼天吼地動手動腳,她除了怨恨這一切都是那個女兒的錯,但是從內心深處也感到無比的悲哀。

想她這一生為了這個家,付出了所有一切。

年輕的時候,就因為娘家沒有給她嫁妝,所以在婆家受盡公婆欺負,丈夫不僅不幫著她說話,反而公婆一說就會對她一頓拳打腳踢。

特別是生了女兒後,婆家更是以這個理由,對她變本加厲。當時她覺得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生了一個女兒的錯,要是生一個男孩的話,自己肯定會受到婆家的喜歡。

後來為了一定要生一個兒子出來,用了多少的偏方,吃了多少的藥,遭了多少的罪……最後終於懷上了。

本以為終於生了兒子苦盡甘來,可是除了工作掙錢照顧家裏之外,兩個兒子更加不讓人省心,她很想教育一下,則被丈夫和公婆護著,反而將她責罵甚至打一頓……

以至於後來兒子實際上根本就不親近她,還會跟著一起罵她打她,公婆和丈夫反而覺得這沒什麽不妥。

熬啊熬啊,女兒終於可以掙錢了,她感覺自己稍稍輕鬆了一點。

每次找女兒要錢要東西的時候,他們就會把她推上去:“那是你生的,你去管教,把錢拿來…”

每次女兒都會很懂事把錢給她,久而久之,這一切變得理所當然。

袁瑩母親聽著耳邊不堪入耳的辱罵,眼淚無聲地淌著……

她隻是想要好好過日子,好好守著這個家。

她為他們當牛做馬,幾十年了,現在自己隻是行動不方便,隻是不能再掙錢了,又不是完全不能動彈,便如此對待她。

說不寒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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