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女奴幾乎把整壺酒喝下去後,發現自己什麽事都沒有。

這時,一把戲謔的聲音傳來:“是不是在想為什麽自己沒有毒發身亡呢?你是在找這個嗎?”

隨著芩穀的聲音,人們的視線落到她手中一個小巧的銅製小壺上。

隻見芩穀撿起地上酒壺,將這個更小的壺嵌入到裏麵……

眾人恍然,沒想到這酒壺裏藏著這樣精巧的機關啊。

芩穀按了一下酒壺旁邊不起眼的小按鈕,再次遞給那侍女,輕飄飄地說道:“好了,現在可以了。”

女侍驚恐地看著芩穀的動作,她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發現酒壺裏的機關,更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的……

突然覺得,他們對公主調查的信息一點也不正確啊。

這個公主不僅刁蠻,還非常的恐怖。

“你,你怎麽知道?你……”

女奴聲音都在顫抖,芩穀卻輕蔑地冷笑一聲,隨手把酒壺丟在地上。

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了,她橫豎都隻一個死字。

女奴看著另一邊毒性發作的阿蘇,雖無比痛苦的樣子,可是眾人都無比緊張地圍著她,關心她,紛紛施救……

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她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被眾星捧月一樣的阿蘇,然後絕望地拔出頭上的簪子朝脖子刺去。

鮮血順著白皙的脖子浸染粉色的衣衫,觸目驚心。

那簪子上抹有劇毒,很快就倒在地上,生機全無。

直到死亡,她眼睛仍舊看著阿蘇的方向: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人都對她另眼相看?

為什麽本來主上是讓阿蘇來完成這次任務的,可最後卻讓她來做?

為什麽,同樣是女奴,她卻能夠得到世子們甚至是皇子的垂青?而她,就僅僅是一個女奴!

……振鋒責備芩穀:“若熙,你實在太過分了,以前不管你怎麽任性都可以,可,可是那是人命啊,就算是你懷疑酒裏有什麽,你難道不能用其它方法去檢測嗎?”

關鍵是這次,她竟然還想讓他把毒酒喝下去。

要不是阿蘇幫他擋下,那麽倒在這裏的人就是他了,這讓他對這個妹妹非常的不爽。

芩穀眼睛微眯,她之前覺得這振鋒就是太貪玩,不懂事而已。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難道他就完全沒想過,如果剛才他的妹妹把那毒酒喝了的話會怎樣?

他會像緊張一個女奴一樣緊張自己的親妹妹嗎?

還是如他說的那樣,人家也是一條命,妹妹的命也隻是一條命而已?

芩穀之所以讓他喝,是因為他那完全不在乎,對自己親妹妹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讓芩穀感到心寒。

至於裏麵的毒,就算是他喝下去了,她也有辦法搞定。

那樣一來,不僅可以幫助振鋒認清這些人的真麵目,還能反過來擺鎮西王府一道。

沒想到被阿蘇奪去,不僅在世子和皇子麵前賣了個好人設,還能狠狠打臉公主,一舉多得。

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服下了毒酒裏麵的解藥,芩穀還留了一招後手,讓她真的中毒了。

一時間,宴會上糟亂一片,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閩清這裏……

他就像是這些世子中的風向標,他在哪裏眾人都目光就在哪裏。

所以人們也自然而然緊張起這個被眾人眷顧的女奴,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旁邊角落裏自殺的另一個女奴。

人與人不同,女奴和女奴的待遇還是不同。

隻見閩清伸手查探阿蘇的狀態,毫不猶豫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玉瓶,從裏麵倒出兩個拇指大的藥丸,給阿蘇喂了下去。

隔了幾米遠,芩穀也聞到上麵散發沁人心脾的藥香。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藥丸。

芩穀看向其餘幾個封王的世子,他們在看到閩清拿出那藥丸時,眼中紛紛露出震驚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來這藥丸來曆果真不簡單啊,如此貴重的靈藥竟然毫不猶豫給一個女奴喂下……

芩穀更加篤定了自己開始的猜想,這個叫阿蘇的女侍的確跟花卿有得一拚,身上的光環好耀眼呀。

服下藥丸的阿蘇情況終於穩定一些了,隴沅則是氣急敗壞,他陰冷的視線從芩穀身上掃過,狠狠瞪了一眼,然後直接抱起阿蘇便飛快離開。

“閩清,這裏交給你了,我必須帶阿蘇回去治療……”

芩穀冷眼看著這些人來來回回的樣子,讓小z全部都給錄下來。

她好歹也是公主的身份,這些人公然要毒害她,被發現了反而都去關心下藥的人……真是活久見了!

這裏所有人都是幫凶,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隻不過,這些封王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關係複雜。

琉國現有強敵壓境,若是不把這些人的關係搞清楚,把內部的隱患搞定。

到時候就算是她把武功修煉到後天頂峰,她成為戰神去出征,把敵軍打的落花流水。

可是後方給你來個釜底抽薪,這個國家照樣完蛋,委托者的父母也肯定會被他們虐殺。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芩穀現在身體恢複了後,隻是安靜地如同委托者的生活軌跡那般按部就班地生活,而沒有急躁躁地向父皇請命,要去出征。

芩穀看著隴沅把那個叫阿蘇的女侍抱走,從委托者身體傳來一陣揪心般的刺痛。

完全是一種身體的本能,芩穀就要衝出去叫住隴沅,想要詢問對方,為什麽會對一個女奴那麽好,為什麽對她剛剛差點被毒死而漠不關心?還想問對方,明天就是安排的她與對方定親大典,到底還要不要舉行了……

芩穀強壓下從身體裏傳來的這份衝動,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讓她去追這樣一個狗屁倒灶的男人,她還沒眼瞎到這種程度。

就算她現在的身份不是一個公主,而隻是普通平民,也不會“賤”到這種程度,去倒追一個抱著另外女人的男人。

另一邊,閩清看著芩穀,冷聲道:“公主殿下,沒想到花神祭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的失職,且待這件事情之後再向陛下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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