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清楚這個皇後了,最是護短。

生養了一兒一女,平時看著挺和藹可親的,可是一旦跟自己的兒女有關,那簡直比惡魔還要恐怖。

所以如果他們直接說沒救了,指不定那個老女人發起飆來,直接把他們拖出去“哢嚓”了都有可能。

可是,這個刁蠻的公主她就是死了啊,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征,這是鐵打的事實,無法改變了。

他們就算是不說,這樣拖下去最後還是一個死啊。

就在他們認命了,準備把真相說出來時,隻見**的女子輕輕動了一下,然後發出一聲輕微的呢喃聲。

芩穀覺得,幸好自己來的及時,否則這對超級護短的父母就要為了這個寶貝女兒作下殺孽了。

所以在她的靈魂和身體完全融合,能夠控製身體的行動後,就立馬表現出來。

就差直接告訴大家:我沒死,我活過來啦。

這個公主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太醫又有什麽辦法?

隻可惜,這是一個半封建半奴隸製的小時空,君為天,有著絕對生殺的權力。

**的人動了,頓時房間裏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公主醒了,公主終於醒了——

那幾個太醫感覺就像是從鬼門關上過了一遭,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腿一軟,差點就蹲坐地上了。

回過神,他們向皇帝和皇後解釋:想來剛才公主應該是摔暈了過去,暫時閉了氣,是假死,隻要緩過這口氣就好了。

解釋這些都不重要,人活了才是根本。

隻見剛才還滿臉殺氣的皇後皇帝,此時立馬興奮的難以言喻。

一揮袖,所有人都有功,有賞,退下。

之前被拖出去的那個太醫,原本已經關起來了,如果公主死了的話就會陪葬,現在也撿回一條命。

太醫們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身上的衣裳全部被冷汗濕透黏在身上。

無比慶幸,還好公主醒來的及時,否則……

於是大家商量著給公主開藥。

至於公主臉上的傷,之前他們已經用最高超的手藝縫合上,並且上了藥。

能恢複到什麽程度……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眾人紛紛散去,房間裏隻剩下幾個侍女和皇帝皇後兩人。

祁真看著女兒的樣子直抹眼淚,直說讓她好好休息,什麽都聽她的。

宇杺也是一連歎氣,當初許諾要一輩子對妻兒好,沒想到差點害死了女兒。

雖然女兒的要求有些荒唐,但是……重新派一個人去出征也不是不可以的。

既然女兒喜歡隴沅,那就成全她,把招隴沅為駙馬吧。

宇杺說道:“……等你身體好了,父皇就給你和隴沅定親,隻是以後且莫要再做傻事了。”

祁真也連忙安慰女兒……

兩人安慰完“女兒”,讓其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間。

到了外麵,兩人相視一眼。

宇杺皺眉,道:“隴沅那孩子是去年的武狀元,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性情率直……可是……”

祁真:“可是怎麽?他不喜歡我們熙兒?”

都說女人的直覺最是敏銳,雖說隴沅經常入宮陪熙兒,熙兒出去玩他也頗有照顧,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仍舊感覺的出來,自己女兒對隴沅依賴的多。

而隴沅,更像是……一種敷衍。

其實這些話她之前就很隱晦跟女兒說過,說或許隴沅並不如她想象的那麽喜歡她。

結果她說,她喜歡他就行,她隻想跟他在一起就滿足了。

祁真也沒辦法。

此時聽夫君再次提起隴沅,心中便下意識一緊。

她深知,若是對方不喜歡自己女兒的話,女兒就算如她心願嫁給那人也不會真正的幸福。

宇杺卻是搖搖頭,還重重地歎了口氣:“喜不喜歡那些都不重要,我擔心的卻是鎮西王。”

“鎮西王?當年他的祖上和先皇一起南征北戰,後來鎮西王平定西疆,封為鎮西王,給他封地和兵權。他難道……”有異心?

祁真沒有把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畢竟這非常時期,本來是想派鎮西王出征的,可是他推三阻四,說自己年邁體弱,經不起折騰了。

於是才想著讓隴沅前去,再派兩個有戰功的大將輔佐,算是給隴沅機會曆練……畢竟是自己女兒喜歡的人,怎麽也要好好看看他有沒有真本事啊。

卻沒想到,他們才剛剛作出決定第二天,女兒就來跟他們要死要活。

如果說女兒作出這樣的舉動跟鎮西王沒有任何關係,鬼都不信。

鎮西王不肯出征,其他幾個封王也是陰奉陽違,現在全部虧耗的是朝廷的軍隊糧餉……

這讓他們不得不擔憂這些封王的意圖。

…………

房間裏終於安靜了下來,芩穀喝了兩大碗參湯,便安靜地睡了過去。

這次因為她進入委托者身體非常及時,所以隻用了2點的魂靈石就完全把靈魂和身體融合了,還順便把臉上的傷給治好了。

也幸好,這個若熙公主雖然很刁蠻任性,但是平時也沒少幫助人,所以她才有一百多個魂靈石。

這次意外把自己作死後,也不知道是受到天道感應,還是她自己有了某種明悟,所以提出的逆襲要求是:“不做亡國公主”,並以一百魂靈石作為人生逆襲的報酬。

若熙公主對鎮西王的長子隴沅情有獨鍾,一心想要嫁給對方。

可是,芩穀根據若熙公主之前的記憶判斷,這個隴沅其實對她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而這一次,章國聯合喬國玉國,一起來攻打琉國,邊境加急。

敵人來勢洶洶,接連戰死了兩個將領了,於是皇帝就準備把鎮西王的武狀元隴沅派去。

哪知道這若熙一聽要把自己心上人派到那麽危險的地方去,便死活不同意,於是才有了之前那麽一幕。

此時,這副身體裏已經換了個芯子了。

對於這種癡情的人兒,芩穀沒有什麽好辦法讓委托者死心,但是經過“聖女”的任務後,她也有了一些訣竅。

那就是讓委托者看清她所鍾情的男子,究竟是不是真心愛她,是不是一個也值得她愛的人。

所以,芩穀盡管讓小z順便把臉上的傷痕修複了,卻並沒有把那道疤痕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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