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奧魯勤銘和賀雲,公公剛剛平靜一點的心再次揪起來。

說話的聲音顫抖著:“奧魯勤銘是…是辛圖國三世子,皇帝讓他留在皇城成為質子。不過他通曉音律,棋技了得,所以皇上經常召他入宮彈琴對弈,也,也經常去為貴妃娘娘撫琴……”

“為貴妃娘娘撫琴?”芩穀下意識重複一句。

這,這皇帝的腦回路果真不一般啊。

任誰也看得出那奧魯勤銘對花卿的愛慕之情,更何況他還是敵國的三世子,曾經虐殺數十萬的邊疆百姓,曾經意圖侵略大月國的人……

這,這皇帝竟然還敢能讓這樣一個男人跟自己的女人單獨相處?!

看來他的心胸還真是寬廣啊……

或者說,這花卿的魅力真是強大,能夠讓所有愛慕她的男人都能夠“和睦”相處,了不得。

公公應道:“是,是……因為奧魯勤銘畢竟也是辛圖國的世子,所,所以也要以禮相待。而且……他現在沒有反叛的心思……”

芩穀揮揮手,她對這些八卦沒啥興趣,對皇上奇葩的想法也不想去探究,問道:“”

“至於賀雲,他他身手了得,皇上於是讓他成為太子傅,專門教授太子的武藝……”

讓賀雲教授太子武藝?有沒有搞錯?

那賀雲可是以敵國軍師的身份被俘虜的啊!

難道就不怕對方把自己兒子帶壞或者給……弄死之類的?

公公繼續道:“因為賀雲也是桓道人的弟子,貴妃娘娘說他們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所以皇上憐惜娘娘,就也經常讓賀雲前去陪伴。”

芩穀聽到這裏,突然間很想笑,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樣了。

奧魯勤銘,賀雲,還有桓道人和花卿,他們曾經都是意圖將大月國侵吞,將皇帝老兒趕下台的敵人啊。

沒想到成為俘虜後,這皇帝不僅放心地把這樣的女人弄上床,還把女人的追求者也留在自己身邊……

真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芩穀了解了大概情況,突然冒出一句:“所以,這次皇上招我和王爺入宮,實際上就是沒打算讓我們回來了?”

“是……”

公公下意識點頭應是,回過神,又慌忙搖頭,“不,不是……”

他惶恐地抬起頭,就看到對方嘴角浮起的一抹冷笑,冰冷的眼神中是洞悉一切的沉穩,讓他辯解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芩穀弄清楚情況,再次揚手一揮,隻覺室內掀起一股涼風,數枚銀針便重新回到她袖袋中。

漸漸的,暈倒在地上的人逐漸醒了過來。

隻是全身都酸軟無力,看著芩穀,神情驚駭充滿了畏懼。

身體下意識往後麵退縮著,芩穀道:“我這人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自安好便是。”

就在這時,芩穀身體猛地一動,疏忽到了公公近前,一手扣住下顎,將一顆藥丸給喂了進去。

公公大驚,那藥丸入口即化,順著喉嚨吞了進去。

本能覺得不妥,便去摳喉嚨,幹嘔了一陣什麽都沒吐出來。

望著芩穀,“你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麽?”

芩穀淡淡地道:“看公公的樣子其實已經猜到我給你的是什麽,是du藥,十天後,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你就會全身瘙癢潰爛而亡。”

一說到癢,公公像是想到了什麽,莫非令貴妃身上的癢就是這個姚謙做的?

連桓道人都隻能暫時壓製,卻無法徹底治好,可見對方手段當真陰毒。

當然,他不可能當著芩穀的麵說她陰毒的。

芩穀不管那麽多,這些人在後宮中早就練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現在是迫於自己的手段暫時服軟,轉過頭就可能給自己下絆子。

所以,還是先給對方下套子再說。

其餘的人,雖然能夠行動,但是體內內力不能用,也有毒性殘留,現在也不能對芩穀構成威脅。

芩穀擺平了這些人,終於可以自己做主了。

先去自己的院子,把所有手段都裝備在身上,然後又帶了一大包的幹糧。

芩穀再次來到客廳,對公公等人說道:“等會你們按照正常行程趕路,就像我跟你們同路一樣,我先走一步。”

公公:“你要做什麽?”

芩穀笑道:“我當然是要努力活著回來啊,不然怎麽給你調製解藥呢?”

視線順便從其餘禁軍身上掃過,“還有你們也是,最好祈禱我能活著,不然,你們跟公公一樣的。”

公公語結,眼睜睜看著芩穀離開。

眾人麵麵相覷,隻能按照芩穀說的,裝作芩穀就在他們馬車裏一樣,回京複命。

芩穀買了快馬,追了兩天兩夜都沒有碰到喬振宇。

算起來他們前後離開相差不到一天時間,她竟然沒追上。

看來對方也是鐵了心要將喬振遠先弄進宮裏。

第四天,芩穀終於再次來到皇城下,上一次來皇城,是從夾穀關凱旋,接受封賞的。

而這一次,皇帝卻是要召他們來殺死的。

世事無常,莫過於此。

皇城周圍有一條寬闊的街道,裏麵空幽幽的,日夜有守衛巡邏。

城牆高高聳立,城牆上還有衛兵放哨,所以普通人想要越過城牆進入內宮,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芩穀在周圍轉悠大半天,一邊是緩解趕路的疲憊,一邊觀察地形,尋找突破口。

…………

喬振遠被幾個後天三層的高手一路帶著,晝夜兼行,在第四天就回到皇城,送入了宮中。

不過並不是帶到前殿的皇帝辦公的勤政殿,而是被直接帶到後宮令貴妃所在的棲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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