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穀看到那條大狼狗歡快地撲向青年,以及青年驚喜地叫出“大黑”時,她頓時間又明白了什麽——

沒錯,是“又”。

所以,這是劇情君為了女主而隨時修改的劇情,量身定做啊。

識海中一眾紙片兒們也有些納悶了:沒想到她們這麽多人在這個角色中經曆了那麽多次的劇情,居然還漏掉的。

此刻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個青年與那獵人之間的關係了。

兄弟!

沒錯,成熟剛毅的獵人本名司徒信,某勢力的幕後大佬。

在平息一次內外勾結的叛亂中意外受傷,便借機在這個偏遠山村修養,並在這裏結識了女主齊幼卿。

用劇情中的話來說就是:他留在這裏是將計就計,把自己淡出勢力爭鬥的旋窩,趁此抓出幕後黑手。

本來在以往經曆的劇情中,這個殺掉野狼的青年,也就是司徒信的弟弟司徒淩並沒有出現,而是要等到女主大人出了這個小山村後,在大城市求學中,在一次偶然中與司徒淩相遇,準確地說是兩個在路上相向而行的陌生人撞在一起了。

因為女主之前在山村與司徒信因為野狼關係的結識後,彼此相見恨晚彼此欣賞。司徒信便把自己身上的一個物件兒給了女主。所以女主與司徒淩相撞那一下便直接將司徒信給她的信物掉地上了。

在紙片兒們描述中,據說那司徒淩看到哥哥的東西竟然出現在一個陌生女人身上,頓時就各種霸道總裁風。

總之,根據老一她們經曆過的那些劇情,至少在這個時間段,這司徒淩並不知道他哥哥在這裏!

現在,芩穀插了一腳,劇情君果斷為她現改——喏,就變成眼前的局麵。

司徒淩知道哥哥在這裏隱居偷偷找來了,走進林子後正巧碰到被野狼攻擊的齊幼卿。

當然,還有芩穀代表的死胖子齊春華,根本不鳥事這一對俊男靚女對她毫不掩飾的抗拒和嫌惡,死乞白賴地跟了上去。

至於大黑突然跑過來也很好理解——他主人腳麻走不動,便來尋找幫助。

大黑原本也想衝芩穀齜牙咧嘴吠兩聲,表示一下自己對女主大人的跪舔和忠誠。

然而當它剛要朝芩穀齜牙時,芩穀咻地甩給它一個眼神——小樣兒,你衝我呲個牙試試。晚上燉狗肉信不信!

嗚嗚——

跪舔重要,小命更重要。

大黑敏銳的獸性中感應到強大的殺氣,識趣地埋下頭,委屈扒拉地嗚咽兩聲,然後帶著眾人朝司徒信受傷的地方趕去。

芩穀當然知道司徒信在哪裏,不過仍舊裝作跟的氣喘籲籲的樣子,不時站下喘口氣,喊“你們等等我,哎喲,累死我了……”

兩人當然不放過機會扔給她一句:“叫你不要跟來硬要來”

總算是找到司徒信,這家夥看見來人,下意識放開抱著腿的手,英俊的臉龐有些扭曲,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剛剛走到這裏腿就麻木地動不了…”

司徒淩:“你這條腿以前就受過傷,難道是舊傷複發了?來讓我看看”

司徒淩一臉凝重幫哥哥檢查完,原本小腿地方的確有一道長達二十多毫米的傷痕,現在已經及不可見了。

這傷痕差一點就有貓兒抓的那麽嚴重了啊,的確有複發的可能呢。

司徒淩檢查半天也沒找到可疑地方。

然後是齊幼卿說,我來看看。

她看了也是一樣,弄不清楚所以然,但是在口袋裏裝模作樣地掏摸一陣,竟然拿出一個比拇指大的小竹筒。

說道:“這裏麵是我製作的舒筋活血的藥膏,也有一定鎮痛作用,或許對信大哥的病有用。”

兩人也是沒轍,而且按照劇情設定,他們都是女主的重要男配,對她絕對信從。此時也不意外,司徒信毫不猶豫讓她給自己用藥。

敷了藥膏,的確一股奇異的藥香傳來,敷藥的地方還有清涼之意。

然而也僅僅於此。

不過司徒信總不可能說女主的東西完全沒用吧,隻是聞這藥香裏麵就知道有好幾味上等藥材,人家肯給他用,他還唧唧歪歪,那也太不識好歹了。

司徒信說:“…好像,是,是好一點了,謝謝幼卿姑娘了。”

隻是,大家看他臉上表情依舊猙獰扭曲,依舊在強行忍耐,就知道恐怕…這藥膏並沒啥用呀。隻是都心照不宣地不說。

司徒淩說正好他接回去治療,司徒信則覺得現在回去的時機為成熟,還要再等等。

而且他建立在這山裏麵的山莊,裏麵的設施不比外麵的差。

司徒淩背起司徒信,齊幼卿幫著拿獵槍之類的工具,準備回山莊了。芩穀像尾巴一樣跟了上去。

其實她是想說她可以治療的,但是幾個人完全把她當空氣。即便被當做空氣芩穀也一點不見外,幾次想插話來著,奈何她說的話也根本沒人理會。

所以直到這一刻,眾人見她竟然還沒一點眼力價兒地跟著,頓時齊刷刷地轉身,冷冷地看著她。芩穀終於成了大家的焦點!

齊幼卿對這個肥婆二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在她接手的劇本中,這二姐那是又醜陋又惡毒,沒少整“齊幼卿”,還設計陷害“齊幼卿”。

雖說自從她進入這個身體後,這個肥婆二姐倒是沒有劇情描述中那麽歹毒,沒有吃獨食,也沒有偷偷摸摸整她,更沒有商量著要將她賣給糟老頭子之類……但那又怎樣?她以前欺負“齊幼卿”難道就可以一筆勾銷嗎?還有,看見她那副尊榮就想吐啊……反正她就隻是來體驗一下地,又不是原主,所以對原主的親人也完全沒有任何情感牽絆,更沒有任何情感義務。她隻負責到時候好好替原主報複就是了,完全沒心理負擔。

司徒信朝芩穀冷聲道:“前麵就是我的私人駐地,我不歡迎任何外人前往,你,就在我不歡迎之列,望姑娘自重。”

芩穀指著齊幼卿:“那她呢?我是她的二姐,她是我的妹妹,剛才我還救了妹妹來著。她為什麽能去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