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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穀“看”完前因後果,心中很是唏噓,原來如此啊。

可她轉念一想,自己等待了幾個月才找到的突破劇情的契機,一路跟到現在,讓她看到這一幕又是什麽意思?

視線轉向的元靈和況戊子,如果這兩人最後真的被幹掉的話,那麽與曲琬以及小雨及其家人又有什麽聯係呢?

難道是讓她幫這兩人逃出去?

不,也不對啊,元靈的話還有因果報應的原則,但是這況戊子則完全一刀切,若是真讓他接了曲琬的案子,恐怕到時候直接滅掉那團陰魂。

芩穀基本上可以確定,曲琬身上的陰魂很可能就是小雨!

這樣的話那麽小雨的冤屈以及她父母妹妹遭受的不公待遇,將永遠埋藏在時光之下。

“來人啊,給我幹掉他們——”

謝老板在**痛苦地掙紮嚎叫,也沒忘記要除掉這兩人。

頓時,守在外麵的殺手衝了進來,拔刀便捅。

芩穀正要從窺視變成參與者幫元靈逃出去呢,發現這兩人看起來文弱,實力卻不弱。

兩人衝出屋外,元靈故意吸引對方火力讓師兄先爬上圍牆,可她等對方接引自己時卻從圍牆另一邊傳來況戊子的痛呼聲,“啊,師妹,我我的腿摔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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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靈就愣住了,這圍牆加上鐵絲網也就兩米多高,就骨折了?

真正打鬥起來可不會專門等你愣神表現內心世界,一眨眼,一個殺手便拿刀抵在章元靈脖子上。

殺手朝外麵喊道:“姓況的,你現在最好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殺了你師妹!”

況戊子痛苦又糾結地道:“你們敢動我師妹的話我就報警了,你們幹的那些好事我們都知道,你們就等著…”

謝老板也聽到外麵的喊叫聲,大怒,這兩人果真是禍害,絕不能留:“給我殺了他們,一個都不留——”

芩穀剛才見元靈兩人身手還不錯,要逃出去綽綽有餘,沒想到中間卻出了這樣的變數。

還有這個師兄真不是敵人的臥底?這不直白告訴對方“我們知道你們的秘密,千萬不要放過我們”嗎?

他自己倒是逃到圍牆外,以他的手段甩掉追殺逃走不成問題,可師妹還在對方手上啊。

芩穀很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想借刀殺人。而且還是正義凜然借刀的那種。

此時,外麵的殺手聽到老板下了最後絕殺的命令,也看出那個青年不可能因為手中這個人質而就範,於是手起刀落就要殺掉元靈。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從陰影中竄出,寒光閃過,那人脖子頓時出現幾道豁口,最深的竟然劃破了動脈,鮮血就像爆開的水管一樣嗤嗤地往外的噴射。

圍牆外,況戊子已經跑遠了,幾個殺手也追了出去。

元靈聽到師兄喊出那句話時不敢置信,她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還是被她最信任的師兄給坑死的。

看來道不同的倆人,就算是同門,就算是有師命在,也不可能變成真正的同道。

心中說不出的悲涼和諷刺。

元靈回過神,終於看清了救下自己的那個黑影,也終於明白自己一直感覺被窺視的源頭了——竟然是一隻狸花貓!

夜色下,這隻貓就像幽靈一樣,沒有誇張的貓叫,悄無聲息地,幾乎每一爪就帶走一條人命。

所以不等她做什麽,這些殺手就被解決了。

這裏原本是謝老板精心布置用來解決元靈兩人的,所以除了殺手和心腹之外並沒有“閑雜人等”,此時反倒成了反殺的絕佳場地。

元靈偏頭看了眼屋子裏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惡靈報複呢。

其實她一開始就想到以對方並不清白的發家史,在她們知道了惡靈纏身的秘密後不可能輕易放他們離開,但是拗不過師兄為了那幾百萬,以及……她自己內心也是渴望修複道觀,並自信就算翻臉也能夠從這裏全身而退吧。總之她妥協了。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最後翻出圍牆的時候,師兄卻故意擺了她一道,讓她落入殺手手中。

雖然她平時的確比較木訥一些,但並不表示她連這點事實都看不清。

或者其實內心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和師兄並不是同道中人,也知道對方利用她以及想要甩掉她的本質,隻是不願意去正麵麵對而已。

現在好了,徹底死心了。

至於這裏的事情,元靈一點也不擔心事後的掃尾工作,這裏任何一個人的底子都足夠震驚人們的耳目。

離開時,她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那隻狸花貓的影子,而且被窺視的感覺也沒有了。

元靈心道,這隻貓不簡單,難道隻是為了救她的?

…………

芩穀在路上找水溝洗掉身上的血跡,順便抓了幾隻田鼠蛇啊什麽的加加餐才返回賓館,已經淩晨三點過。

曲琬裹著毯子縮在角落,看來這一晚上過的並不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去敲413的門,並沒有應,她心中迫切地想讓對方除掉身上的陰魂,求助服務員打開門,發現裏麵並沒有人,而且看東西擺放來看,這兩人從昨天入住開始就沒動過。

他們原本訂了三天,曲琬便在這裏守了三天。

以為這件事便這麽不了了之,卻在最後一天前台給了一個留言:她可以去xx酒店找她要找的人。

曲琬果真去了,現在的她比三天前更加憔悴。

芩穀也跟了去。

果真是況戊子。他從謝老板那裏逃了出來,怕被盯上,將衣服什麽的都換了,也不敢回原來的賓館,而是重新住進一家酒店。

悄悄打聽事情動態,發現農家小院的事情一點也沒傳出來,就那麽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這個過程中他發現那個叫曲琬的女子還在原來的賓館等他,於是便給前台留言。

曲琬一進入房間便開始訴苦,說自己如何被冤魂糾纏如何痛苦如何無辜。

況戊子一副得到高人模樣,安慰對方,然後衝著那團冤魂嗬斥,反正大意就是:如果不乖乖識趣離開的話,就休怪他不客氣了之類。

冤魂也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可是它並不願就此離開,發出嗚嗚的哭訴:“是她拿走了我的鑰匙,把鑰匙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