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穀在技術上完全幫不上忙,好在還有一身“蠻”力可用。

有了絕對領域,戰鬥力又提升了一個等階。

隻是需要控製好絕對領域的控製時間、範圍、以及對方力量強弱,比如上次攔截飛梭的撞擊便是她精神力和元力的極致了。

但對付一般的黑暗生物和試練者還是可以的,小心點應該能拖住一段時間。

不過克裏還提出了一個要求:讓芩穀帶一到兩個隊員前往環形世界——收集物資。

現在整個基地的物資都是上次芩穀帶回來的,就算很節約,也用了大半。

到時候即便成功脫離這個廢墟星球,他們也要在太空中飛行很長一段時間,這些物資也不足以支撐他們返回母星,其結果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芩穀倒是沒什麽,有了上次探索的經驗,相信這次用更短時間就能到達環形世界,她擔心的是自己離開後,基地怎麽辦?

現在基地的位置已經完全暴露在那些神之試練者麵前,若是用那種自殺式的攻擊,就算是基地的防禦很強也扛不住啊。

見芩穀略微有些遲疑,克裏解釋道:“我們已經將產生磁波共振的核心儀器轉移到幾千米深,其餘人會分散前往星球的其他地方,所以隻需要的有人留在基地裏暫時牽製那些人就行了。”

說到這裏他略微頓了頓,明明很剛毅麵龐閃過一絲的悲戚之色,連語氣也略微哽咽。很快又恢複之前的肅然果決。

“所以,物資的事情就拜托穀木了,你是我們雲州聯盟永遠的夥伴,朋友!”

芩穀視線掃過周圍的人,也麵露戚戚之色,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想說點什麽,可是最後到了嘴邊變成了一個“好”字。

芩穀之前跟真雨等人前往探索的時候,對方曾經提到過身為基地負責人的責任和使命。

上一任的負責人伊琳便是為了救下基地犧牲,這一次克裏也是。

可是如果沒有人留在基地牽製那些人,混淆視線,那麽他們的計劃很容易被發現,所有一切都前功盡棄。

必定有人犧牲的情況下,在雲州聯盟的文明中,這個人一般情況並不是普通隊員,而是負責人。

當前一任負責人倒下後,就會產生一位新的負責人……

所以,在雲州聯盟中,負責人的意思不是指揮控製隊員,在危險死亡來臨之時有權力舍棄某個隊員而保存自己在內其他人;而是為其他人的生命負責的人,在危險死亡來臨之際以自己生命守護隊員的權力和責任。

芩穀已經能預想到克裏最後的結局,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麽呢?什麽都做不了,還是不要說那些毫無意義的煽情的話吧。

所有一切安排下來,大家開始按照計劃行動。

這次,芩穀隻帶了一個人,真雨。畢竟已經合作過一次,經過上次基地圍攻事件彼此更加信任默契,人多了反而不好護其周全。

芩穀看著真雨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層疊著一層隨身行囊裏,粗略一看,至少有二三十個行囊,感情是把其餘隊員的行囊都綁自己身上了,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一個移動的倉庫了嘛。

這些隨身行囊看起來扁扁的,其實也有一定分量,即便現在還是空的,她也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芩穀當然不可能把這些背包綁自己身上,畢竟她最重要的任務是戒備周圍隨時出現的黑暗生物和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類。

若是為了給同伴減少一點負擔而置兩人的生命安全不顧,那才是假慈悲真愚蠢。

不過芩穀想到了一個辦法,在殺死一頭牛頭怪後,她選取了一張皮,然後直接以其靈血畫符——輕身符。

芩穀已經很久沒有畫符了,即便精神力很強,也經過幾次失敗才重新找回那種感覺。

一連畫了四五張,根據上麵的靈氣,每張至少可以管兩三天,應該可以撐到這次行動結束。

真雨依照芩穀所說,將粗略炮製過獸皮貼在小腿上,便感覺有一股力量在輕輕托舉著她的身體,身上的重量驀地一鬆。

大喜,“……天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仙人畫符?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祖爺爺跟我講過,他們在一次星際旅行中去過一個修真文明世界,那裏的人不用基因藥物就能長生,不用飛行器就能翱翔九天。你就是來自那樣的地方對不對?”

其實之前芩穀編造的是來自另一個文明星係,真雨第一次主動請求與芩穀探索,也是因為她很小的時候聽說過修煉者的事。

芩穀不置可否,她經曆過的世界太多。

芩穀現在不需要刻意跑到幾千裏之外找出口,隻需要信號塔就行。

有了絕對領域,兩人所向披靡,很快在五百多裏外找到了一座信號塔。

就在準備上前時,卻見從塔中亮起了一道光柱,隱約看到有人從光柱的通道中緩緩下降。

喲,竟然又有神之試練者前來啊。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背後的真相,芩穀明白,自己和這些人之間完全敵對。

芩穀真雨就地隱藏好,自己則潛行過去。

趁那些人剛剛通過信號塔光柱傳送下來,還沒分開之際,一網打盡!

絕對領域——

芩穀衝上去就把自己的領域撐了起來,一共十一個人全部像是陷入到透明的果凍裏一樣……不對,剛才她看的時候明明是十二個的,怎麽隻有十一個了?

就在這時,芩穀感應到一股淩厲殺氣從後麵襲來。

嗬,自己在絕對領域中也敢來偷襲?

不出意外,偷襲之人也嵌入果凍中。

芩穀看到那十一個人中,一個穿著銀鎧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女子,張著嘴,臉上無比焦急,奈何這裏是芩穀的地盤。就算是她們想眨一下眼睛說一句話也非常困難。

芩穀循著刀疤臉女子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那個偷襲自己的人身上。

一個同樣穿著銀鎧的女子,想來她也沒料到這個可惡的家夥背後也有領域控製。此刻滿臉的震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