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間時空小屋 !手中三昧真火幾乎瞬發,在那條巨大根須朝她掃來之時,一朵幽藍色的火苗便落到了上麵。

吱呀——

三昧真火就像是一塊烙鐵放在蠟體上麵一樣,一瞬間,原本看起來十分蒼勁且堅硬的樹根就被灼燒出一個坑洞。

樹根來不及攻擊芩穀,連忙收回,痛苦地扭曲著,將原本平靜幽深世界攪動起來。

越來越多的樹冠開始搖晃,樹根織成的地麵就像是沉睡的群蛇蘇醒過來一樣,整個世界都在動。

這片的森林在芩穀眼中變成了一個超級巨獸,等待著任何進入它們範圍的生命體。一旦進去,就會被這些植物吞噬的渣渣都不剩。

芩穀避開樹根的攻擊,還反手打出一個火球,將整片森林都“激”活了。

在短暫的驚詫之後,芩穀很快鎮定下來。

看來這些植物也怕自己的三昧真火,說明自己與它們的法則也是相克的——它們體內也含有血月原力因子。

隻不過,那條被三枚真火擊中的根須痛苦扭曲一陣後,從傷口地方分泌出許多綠色粘稠**,竟逐漸將三昧真火熄滅。

緊接著,更多根須從林中伸出,瘋狂甩動著,伸縮著,想要將這個外來者給絞殺。

芩穀退後數百米,那些根須鞭長莫及。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已經躁動起來莽荒森林,從剛才的短暫交鋒來看,自己的三昧真火對它們的確有一定克製,然而效果卻並不如對付廢墟星球上的黑暗生物那麽容易。可見這些植物對血月原力因子的等級更高,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過來克製自己的三昧真火。

更何況這可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啊,就算是把她體內的靈力抽空,恐怕也無法抹去森林的十分之一!

不過,不管這片森林如何強大和詭異,卻有一個致命缺點——隻能固定在這個地方,那根須再長,樹冠再瘋狂,也隻是在一定範圍內啊。

所以,芩穀稍稍停頓,便再次駕馭起飛劍,拔高,再拔高,然後毫不猶豫地從高空飛掠而過。

留下一片躁動的森林,兀自搖晃著樹冠,伸長了根須,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好不容易經過的獵物飛走了!

莽蒼森林後是更廣闊更為巨大的林木。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那些樹木高聳入雲,巨大的樹幹裏幾乎可以容納一個小型城鎮!

而後,芩穀也看到了這個世界除開強大的植物之外的生命體。

那個體長的足有一尺多,撲扇著透明翅翼,嘴部長著如同針尖一樣的口器的是蚊子嗎?

翅膀拍打發出如同颶風一樣的嗡嗡聲,在芩穀剛剛出現的下一秒,這些依附在巨大生命樹下的生命體便發現了她的存在。

然後彼此鼓著凸起的複眼相互看看,直接就朝芩穀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芩穀是萬萬沒想到一向都是自己掌握著要不要留蚊子一條性命,是一掌拍死還是將其揮走,有一天竟然會被蚊子追的倉皇而逃。

沒錯,芩穀被蚊子追的落荒飛走。

看著身後那烏壓壓的大有遮天蔽日之勢的蚊子軍團,芩穀在心裏安慰自己:自己的靈力珍貴,何必浪費一團三昧真火呢?沒必要跟一隻蚊子較勁

好在那些蚊子就算是體積放大了數百倍,但是飛行速度跟芩穀比起來還是差很遠。

終於甩掉了那群雄赳赳氣昂昂的蚊子,而它們則是鳴著“滴滴滴”的喇叭凱旋回到生命樹下。

芩穀已經飛的很高了,所以就算是下方仍舊有不經意被驚擾到了的生物,等它們追出來時,這個過客已經跑遠了。

芩穀這一路上不僅遇到了蟲子,還遇到了比筲箕還大的蜜蜂,跟坦克一樣大的甲蟲

然後跟巨龍一樣的大蛇戰鬥,跟放大了上百倍的禿鷲火拚,以及力戰小山一樣的巨型野豬

讓芩穀倍感欣慰的是,這些家夥體內都有大小不等的能晶。

和廢墟世界裏的血紅色能晶不一樣,這裏的都是綠色,就像那種超級通透的翡翠一樣。當然,這中能晶一顆就相當於上千單位的普通能量石,可比翡翠值錢多了。

還有它們身上的肉,雖然依舊有原力因子,但是卻不會讓人發狂,以及讓人變成行屍。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輔助主控意識修複身體損傷。

芩穀取下最好的肉存在次元空間

隻可惜,這麽多的肉也隻能存下一個立方。

十天後,芩穀終於發現了人類活動的痕跡,然後跟蹤而去。

五天後,她看到一座在一片綠色世界中無比突兀建築物。

一個黑色的,超級大的環形城堡。

通體泛著黑亮的金屬光澤,遠遠的,芩穀就感覺到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她沒敢再往前了,直覺告訴她,這個建築物很不簡單。

很顯然,這個建築物就是這個超級世界的核心,控製著這裏的一切,自然,裏麵的科技和實力也非常強。

一旦被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芩穀沒有上前,而是在自己能掌控的界線外觀察。

芩穀發現黑色城堡周圍設置一個個圓形的傳送台,不時有人進入傳送台送進城堡裏,以及在傳送台上憑空出現穿著各異的人。

有的類似芩穀之前看到的那群人的銀色鎧甲,有的是長袍,還有得穿著短衫

芩穀想起來了,之前隱約聽到那群人說過“換裝,近似文明”什麽的,想來這些人的裝扮就是為了接近廢墟世界裏的那些外來文明吧。

所以,這一切都是這個黑色城堡搞出來的陰謀。

隻是,對方費盡如此大的周章,禁錮一個生命星球,有吸引那麽多文明前來,難道僅僅是捕獵別的文明?就殺這麽點人好像對其他文明也產生不了根本影響吧。

這麽做目的究竟是什麽?

芩穀觀察了幾天,算算一路上的旅程,自己的速度,以及與雲州聯盟約定的時間

她應該返程了,觀察了數天也沒得到突破性意義的收獲,心中微微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