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芩穀也很掌握分寸,雖說腹部不會留下明顯傷痕,但是太重的話,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很有可能就撂這裏了。

外麵守門的女生聽到裏麵動靜,問:“晶姐,你們怎麽了?”

芩穀將門抵上,低頭,對姚晶兩人冷冷地道:“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就把你們塞進便池裏!”

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她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瘋子絕對做得出來。

姚晶捂著肚子,胃**帶來的疼痛真是要命啊,怨恨地盯著芩穀:“你,你究竟想要怎樣?難道你就不怕老師檢查,把你開除了嗎?”

芩穀癟癟嘴,滿不在乎地道:“你們之前糾結十幾個人對一個女生淩辱兩三個小時,最後還逼迫人家跳樓轉學都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芩穀:“不過你們放心,我沒有淩辱別人的嗜好,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們,你們隻需要把自己知道的如實回答就行了。”

姚晶:“你想問什麽?”

芩穀:“上次你說我搶別人男朋友……我想知道,這個‘男生’是誰?”

張饒冷哼一聲,剛才那兩拳痛的她冷汗都出來了,現在還躺在地上虛弱著呢。

“你在這裏裝什麽清純無辜?寢室裏誰不知道晶姐一直喜歡駱嘉,可是你倒好,整天裝作一朵小百花樣處處跟駱嘉套近乎……還美其名曰請人家給你講題?我呸……”

芩穀輕輕“哦”了一聲,果真是駱嘉啊。

又朝姚晶問:“那……你口口聲聲說和駱嘉相好,又是我插足勾引了你的男朋友。那麽既然你們是雙方都承認的男女朋友,必定有感情基礎,我又是怎麽插足進去的?”

“所以,那隻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愛慕,駱嘉實際上更心儀我才接受我的呢?還是駱嘉也承認了你就是他的女朋友,卻同時腳踏兩隻船劈腿我的?”

芩穀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就是駱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當然是她的女朋友,我們已經……”

姚晶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有些不妥,與張饒相視一眼,兩人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姚晶臉上卻是浮現一朵紅暈,看著芩穀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芩穀這個老怪物見兩人的表情,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脫口而出:“莫非,你們兩人已經開房了?”

姚晶臉上很是窘迫,旁邊的張饒冷笑:“哼,你在這裏裝什麽清純?你自己還不是被人……”

張饒的話還沒說完,芩穀視線陰冷如同寒冰一樣落在她的臉上,“剛才,你說什麽?”

張饒迎著芩穀的視線,莫名心虛,下意識移開目光,結巴著:“你,你……”

姚晶狠狠掐了張饒一把,張饒沒有再說下去。

看樣子,對方的確是已經失憶,並且失憶的非常徹底啊。

對方行事那麽瘋狂,若是讓她知道真相,後果……光是想想就莫名打個寒顫。

而後不管芩穀如何追問,兩人都沒肯再多說一句,外麵守門的學生焦急地拍門,芩穀隻能暫時放過她們。

女生看著她追隨的大姐頭捂著肚子狼狽不堪地走出來,而那個說是要好好收拾一頓的女人卻還好好地,目光陰冷地瞟了她一眼後揚長而去。

芩穀腦海中掀起驚天駭浪……她已經從兩人隻言片語中猜到什麽了。

不過……現在不能盲動,先把期末考試完了之後再說。

厚積薄發,芩穀對這次期末考試很有信心。

考完後休息一個星期,老師要閱卷,然後準備暑期補課計劃。

因為馬上就高三,所有人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芩穀把何青堵在了寢室裏,反手關上房門。

正在到處翻找的何青猛地一愣,看向門口,就看到那個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女生站在門後。

“你,你在這裏幹什麽?”

不覺中,何青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芩穀豎起手指晃了晃,一串鑰匙發出清越的聲響:“是不是在找這個?”。

何青本來已經要去車站趕車的,都已經走出校門,一摸兜,發現鑰匙不見了。

這鑰匙不僅開寢室裏衣櫃,還有家裏的,因為父母基本上都在出差,指不定什麽時候在家。

如果沒有鑰匙的話,在門外過幾天都有可能。

所以她馬上返回寢室尋找,卻沒想到鑰匙竟然在對方手裏。

“原來是你偷去了,快還給我!”

芩穀冷笑一聲:“哼,偷?對於這些你們不是很擅長的嗎?”

之前自己個人物品便是經常被她們藏起來或者破壞糟蹋。

芩穀不等對方回話,繼續道:“現在寢室裏隻有你和我,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回答滿意,我就是來給你送鑰匙的,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莫非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那可說不一定呢,畢竟我死過一次了,沒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你,你究竟想要問什麽?”何青想著上次對方揍姚晶張饒的場景,那股狠勁兒,還是讓她心裏有些發虛。

芩穀:“坐下吧,我們慢慢聊。”

“我還要回家……”

“回家?你在家裏和這裏有什麽分別嗎?這裏我還可以陪你聊聊天呢。”芩穀輕笑。

上次姚晶兩人把她堵在廁所反被芩穀製住後,讓芩穀得知委托者在跳河之前還發生過更“糟糕”的事情,姚晶兩人是肯定不會說的,所以她決定從她們身邊的人入手。

而這個何青就是跟姚晶兩人走的最近的走狗。

當芩穀決定自己的行動後,就開始暗中留意何青……當然,這鑰匙也是她故意留下的。

為的就是有機會單獨相處。

何青想著那個冰冷的家,胸口就像是被人狠狠揣了一腳樣,甕聲甕氣地道:“你想要問什麽,有話快說有p快放。”

“我自殺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何青微微愣了一下:“你,你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芩穀點點頭:“沒錯,那次跳河我是真的從鬼門關過了一遭,醫生說我是因為腦缺氧的失憶。可是每次聽到從你們本來應該青春明媚的臉上說出那些惡心的詞匯時,我心裏就非常的難過,因為我現在壓根兒就記不起來我究竟怎樣就成了,究竟怎樣去‘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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