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小屋在小世界裏的每一次定位都需要重新支付一定的能量,這筆能量是讓小屋的存在更合理化。

就像第一次把小屋放在那個偏僻山嶺,雖然出現的很突兀,但是因為人跡罕至,會讓人們誤以為可能是因為自己好久沒來過,小屋在那個時候修建的。

但是這種憑空以實體形象呈現,支付的能量相對多一些,三十個能量石。

這次,小木把小屋的位置選在原本就有一個已經年久失修的破廟裏。這裏正好將整個石牛村的罩入小屋能量場的範圍內。

從外麵看破廟依舊是破廟,進入裏麵才是真正的小屋空間。

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有一個合適的掩蓋。

如此,合理化定位的能量也少了很多,隻需要十個能量石。

芩穀先去兩人家裏看看孩子情況,和小木檢索到的差不多,他們的魂魄已經被奪走了,現在是另一個玩意兒企圖占據他們的身體。

好在,對方為了保持身體的活性,並沒有直接滅掉孩子的靈魂,隻是禁錮在一個地方。

不過等這玩意兒徹底占據和控製了孩子的身體,那麽孩子的靈魂也就成了對方的盤中餐。

芩穀伸手搭在孩子眉心,一縷神魂鑽入其識海。

隻見一個外形類似老鼠的惡靈,正在瘋狂破壞孩子的識海,破壞原有的秩序,建立適合自己的神庭。

沒想到對方還有些來頭啊,竟然知道要破壞原本的靈魂和磁場之間的聯係,建立屬於自己的規則。

看這樣子,對方很快就要成功了。

芩穀的神魂剛一進入,那老鼠精便倏地轉過來,露出鋒利的牙齒朝芩穀撲了過來。

不管對方修煉了多久,其根本還隻是一團連實體都沒有的能量而已,芩穀意念一動便用那縷神魂將對方給禁錮了起來。

一團魂力湧出,直接封印識海。

她現在還不能直接滅了對方,很顯然,對方大有來頭。

直接除掉的話不僅斷了線索,以及驚動其幕後的人,而且孩子的魂魄就更危險了。

老鼠精頓時驚恐不已,第一個念頭就是把信息傳遞出去。

然而周圍的禁製就像能量界裏的銅牆鐵壁一樣,根本無法求救。

它奮力地掙紮,想要逃走,也更加不可能。

芩穀留下的這縷神魂中含有本體的殺伐意誌,相當於一個有強大反噬力的囚籠,強行衝擊的話反而會損傷自己的魂魄。

小木處理好小屋的事情也趕來了,身為管家,跟在掌櫃身邊很正常。

芩穀探手間便把掌控局麵,落在旁人眼中,她就隻是來到孩子床邊,身手探了探孩子的額頭而已。

芩穀收回手,視線餘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擔憂焦急還有隱隱的恐懼。

她深知,如果自己就這樣“隨隨便便”就把事情搞定了,很難讓人信服,或者說覺得這個掌櫃是“努力”了的,相應的,可能在感激上也會打些折扣。

就像人們看病一樣,化了很高的掛號費又排了好久的隊才終於輪到醫生給自己看病,如果對方隻是看一眼就隨手丟給你一張藥方,恐怕不僅會懷疑藥方是否有用甚至心裏也會狐疑:這個醫生也太不盡責了吧。就算最後吃了藥有用,但是心裏肯定會有一個疙瘩。至於會不會突然轉變對醫生的看法,覺得這醫生真厲害,看一眼就能藥到病除。這種情況在現實中基本上很少。

芩穀本來就是要賺魂靈石的,既然深諳人情世故,做戲自然是做拳套。

隻見她稍稍退後一步,神情一淩,口中輕嗬了一聲,再反手一抓,正好接過小木遞過來的銅錢劍。

然後在房間裏亂七雜八地比劃一通。

口中還不時地念念有詞。

果真,這番舉動讓眾人臉上的擔憂和狐疑都不自覺的少了,轉而是一種莫名的崇拜之情。準確來說是對神秘未知事物的敬畏。

芩穀煞有介事地比劃一通,見大家反應,看她的眼神都比之前要虔誠恭敬的多了,眼神中帶著敬畏。

見好就收,還要去處理下一個孩子呢。

另一個孩子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想要搶占身體的並不是老鼠精,而是一個柳樹精。

芩穀依葫蘆畫瓢,隻一個照麵便毫不猶豫地將這柳樹精禁錮起來。

並沒有因為上次跟一個柏樹精打過交道,便對另一個樹精有額外感情。

控製了作亂的精怪,一切盡在芩穀掌控中。

於是又一頓比劃,完事後,在人們無盡期待中,煞有介事地拿出一個樣式古樸的羅盤。

在屋裏轉了兩圈,又來到院中看了看,最後抬手往一個方向一指。

說道:“你們的孩子的魂魄被東西攝走,就在那個方向。”

不用係統檢索,芩穀用自己的魂力便感應出兩個精怪與外界的微弱聯係,順著這縷聯係摸索而去,發現目標在一座大山上。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羅盤,什麽銅錢劍羅盤就隻是她耍把式的道具而已。

人們的精神一直緊繃,隨著芩穀的走動而轉動,此刻見對方無比篤定地指向一個方向,猛地順著對方所指看去。

頓時,所有的人都是一驚,臉色都變了,竟然是那座山?!

其實兩個村民最先找芩穀的時候,並沒有把山上的情況和盤托出。

除了約定成俗的忌諱,還因為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畢竟隻是聽說這個年輕的穀掌櫃有些能耐,但具體有怎樣得能耐他們也不知道。

之前解決的那些事情基本都是在事件還沒有惡化之前,就被撲滅在萌芽中,影像力也很小。

然而此刻,這個初來乍到穀掌櫃卻直接指向那個方向,難道說孩子真的是被那裏的冤魂勾走了?

可是自從幾十年前冤魂被天師部的人超度了後,再沒出現火把了,為什麽現在又開始作祟了?

芩穀見大家神情惶恐,麵麵相覷又欲言又止,問道:“怎麽了?看你們樣子莫非那座山上有古怪?”

眾人相互看看,最後像是下定很大決心,由一個說話比較利索的年長村民把幾十年前的慘案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