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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地,這些人爭了起來。

剛才結下的一直對付鏢局的脆弱聯盟頃刻間瓦解,

“給我,當然是給我,這個情報是我們先得到的”

“我們先到達這裏的”

“我們……”

一部分人牽製另外三方人嗎,另一部分則直接奪向黎方遠手裏的東西。

不過黎方遠又怎會輕而易舉把東西給他們?剛才用的不過是最淺顯易見的挑撥離間之法。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可就算知道對方目的是要他們起內亂,也無法逃避現實。

事實上是,不管是現在還是等一會,他們這幾夥人終將會為了黎方遠手上的東西而大打出手滴。

所以一時間,四夥人混戰,鏢局又和這些人打起來,一片混亂,不可開交。

最先受到傷害的就是武俠劇情中的——茶棚。

那些桌椅板凳碎裂的聲音,無一不彰顯出了大俠們的蓋世神功。

…………

枳見這個家夥一路上急吼吼地往這邊趕,現在眼看著下麵的人打起來了,還有振興鏢局攪在裏麵,她卻靠在一根樹杈上運氣調息,看樣子是一點想要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於是忍不住問道:“穀穀,你真不打算下去搭把手?要知道委托者的父親還在裏麵呢。以你現在的手段,就是一把藥粉的事情,看這些人的修為,也撐不了多久…”

芩穀淡淡地道:“放心,黎方遠死不了……”還有一句話是:他可是舒豪最忠實的擁躉者,後來為了“巴結”舒豪,不惜努力撮合女兒和舒豪。當然,舒豪對委托者的態度也很曖昧,才讓所有人都誤會他喜歡委托者。

枳:“……那個,要是委托者的父親在戰鬥中受傷了怎麽辦?委托者會怨恨你的……”

芩穀沒有理他這一茬,隻道:“我看你現在好像挺閑的,既然如此,那就把這些人的屬性氣泡都給我打開吧。”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不放過也不殺錯”。

枳頓時覺得自己怎麽不知不覺就成了“反派死於話多”那一類了,他,他隻是還在一步步地摸索對方的秉性,一點一點地嚐試……

一點作用都沒有,現在倒好,把自己給扯進去了。

屬性值氣泡,又是屬性值氣泡,雖然也不是每次都讓他開,但是……因為對這些人的信息了解的很少,需要推衍的信息很多,所以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多。

枳心裏腹誹著,雖然上次才分了幾千萬能量石的好處,但是……把能量石往外拿總歸是一件很肉疼的事情。

芩穀即便是現在也是一刻不停地運氣調息,不管是剛才吃的食物中的能量,還是修煉先天煉氣術是靈力,都絲絲縷縷地匯聚到丹田。

每多積攢一分,她就多一分底氣。

可是這個家夥卻總喜歡是不是冒兩句出來……雖不至於讓她分心,但是……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了成見後,對方做什麽都覺得是別有用心,說什麽都覺得很煩躁。所以,芩穀果斷讓對方出點“血”。

果真,識海中安靜了下來。

很快,隻見下麵茶棚外麵的人頭頂上陸陸續續冒出一個個的氣泡,姓名,年齡,功德值,武功修為,所屬門派等等,全部都顯示出來了。

芩穀看著功德值那一欄,總體來說,大多數人的功德值都是正的,不過都算不上很高。

還有四五個是負的,負了幾十點……

芩穀就知道等會動起手來,哪個可以放手整,哪個需要悠著點……當然,若是對方主動進攻自己的話,她隻是自衛反擊,刀劍無眼,那就怨不得她了。

場中的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已經有幾個人負傷了,都是被人從背後捅冷刀子。

就在這時,林中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然後,感覺就像刮過一陣風一樣,五六匹馬一溜煙兒地跑了過去。

而這些騎馬的人,他們每個身上都背著一個大大的方形匣子,用布包裹著,從大小,形狀來看,就是他們要的東西。

咦,根據之前的情報,不是說那威遠和長風鏢局已經前兩天就通過白嶺,前往飛仙穀了嗎?

為什麽現在才來……

難道說……

且說裏麵修為最高的那人,縱身飛躍而起,直接抓向黎方遠背後的匣子。

刺啦一聲,匣子上的布被扯掉,露出一個黑漆的木匣子……木匣子?

遭了,真的上當了。

那人振聲一喊:“都給我停下……我們上當了,真正的匣子在那些騎馬的人背上,快追——”

眾人顧不得振興鏢局,慌忙騎馬,也不管哪個是哪個的,看見馬翻身騎上去就策馬追去。

芩穀看了眼場中,隻剩下一片狼藉。

茶棚已經被那些人強勁的內力震碎,兩個老夫妻靜靜地站在茶棚旁邊的樹林中,臉上一片悵然。

這就是江湖,沒想到他們現在已經退出江湖,卻仍舊要受到波及。

這個茶棚就是他們營生根本,也是花了很多力氣建起來的,還有打碎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什麽的,都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之前他們一直是對附近村民開的,也根本沒有積攢多少……沒想到。

當周圍一切都平靜下來後,他們趁著天還沒有黑,開始清理場地,打算等明天有村人來,請他們幫忙再搭建一個棚子。

就在扳開一張碎掉的桌麵時,一塊亮晶晶的銀子掉落下來。

咦,這裏竟然有一塊銀子。

老爺子過來,看著老婆婆手裏的銀錠:“難道是剛才那些人掉下來的?”其實那些江湖人才不會經常帶銀錢在身上,走到哪裏都不愁吃的。

老婆婆輕蹙的眉頭緩緩展開,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哈哈,沒想到也有我這個老太婆看走眼的時候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想來她其實早就看穿這一切,也預料到一切了,所以,她才故意留了這一錠銀子。這些足夠我們重新修建一個茶棚還綽綽有餘了……”

老爺子回過神來,“你說的莫非是那個…把我們油餅全部買走的小姑娘?”

老婆婆:“什麽小姑娘,你看這裏……”

原來在銀錠的一麵有一個淺淺的印子,隱約就是一隻飛蛾。

飛天蛾?

兩人看著,相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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