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事情以蘇玲悅寫檢討結束。

至於駱嘉麽,因為他本來就是班上的尖子生,而且又是蘇玲悅主動“勾引”的他(在外人看來就是這樣),所以沒有任何的懲罰。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麽平息下來了,卻沒想到高二開學沒過多久,就傳來蘇玲悅投河自盡的消息。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肯定是蘇玲悅覺得自己的醜事敗露,所以沒臉見人,一時想不開才去自殺的。

……芩穀“哦”了一聲,原來委托者不是跟那個潑婦的丈夫有一腿,而是跟她的兒子耍朋友啊。

可是,就算是對方覺得耍朋友耽誤了學習前程,也不至於鬧到學校裏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對方吧。

因為這樣一來,掃的不僅是女學生的麵子,何嚐又不是把自己的麵子踩在了地上?

芩穀覺得,雖說到了青春期,春心萌動本來就是一個很正常的生理心理過程,哪有那麽的不堪。

不過,如果影響到了學習,關乎今後升學和前程發展的話,這的確不可取。

隻是蘇玲悅和駱嘉談戀愛的事情不是以蘇玲悅的自殺告終了嗎?

現在自己進入委托者身體後,一心都放在學習上,並沒有跟駱嘉怎麽怎麽樣啊,為什麽這個老女人現在還來找自己麻煩?

難道是這之間又出什麽事情了?

芩穀從段飛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和答案,起身離去。

芩穀當然知道這些信息隻是別人眼中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完整的真相。

但是知道了蘇玲悅自殺事件相關的人,讓芩穀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段飛看著這頭披著校服的“狼”,莫名有些心虛:“那,之前的事?……”

芩穀回過頭,一臉懵懵的樣子:“什麽事啊?我今天是特地來感謝段主任幫我解圍的。”

“段主任,雖說之前我早戀違反了學校的校規,但是我已經得到教訓並且現在也一心為了學習,我感謝學校給我這次寶貴的機會,但是不希望有人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一切都到此為止。您說呢,段主任?”

段飛好歹也是當了好幾年訓導主任,知道對方所指。

雖然心中很是鬱悶竟然被一個學生威脅,奈何對方時間來的太巧,偏偏那個女生又,唉……

罷了罷了,反正隻要把眼前抹過,後續無憑無據她也休想要挾自己。

如此,兩人達成了共識。

他剛才說的那些硬氣話不過是想這氣勢上壓製對方而已,他當然不願意因為一個女學生把自己的家庭和事業都毀了,特別是學校麵臨改製人事變動的節骨眼兒上,事情能少一樁是一樁。

段飛連聲應著:“那是自然。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其餘事情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一切有學校給你做主。”

芩穀嘴角笑意稍稍擴大一些,滿意離去。

……芩穀回到寢室後,另外七個同學都在,依舊是嫌棄鄙夷眼光,貌似還多了一點……逃避。

芩穀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當她準備到**去好好休息一下,畢竟剛才自己可是以一個十幾歲學生的身份去麵對一個成年人……萬一對方“不理智”,自己肯定是要吃虧的。

此時精神鬆懈下來,感覺到非常疲憊,想躺一下。

當她掀開被子,頓時就愣住了。

隻見床鋪上一片狼藉,布滿汙水鞋印。

芩穀眼睛微微眯了眯,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一絲殺意閃過!

其實從芩穀返校後,她的床鋪被褥上就經常有些泥沙鞋印之類,就連洗臉帕,牙刷,書本也經常都是髒的。

一開始她以為是其他同學把不小心弄地上踩髒的,可是每天都這樣就不正常了。

芩穀當時就意識到,是寢室裏的同學在排擠她。

這對於一個真正單純的花季女孩子而言,可能是非常難接受,就算內向懦弱而不敢宣揚,但是肯定會在心裏留下陰影。

但是芩穀不是少女,而是“老太婆”啊,她的原則是,與其在自己心裏留下陰影還不如讓別人恐懼。

奈何當時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行動不便,就算是要跟同寢室的人鬧翻自己也占不了好處。

更何況當時她一心想要把學習搞上去,跟上進程,也不便鬧掰。

所以這件事便一直按捺下來。

泥沙弄到**,把被子抖一抖就可以睡。

帕子弄髒,用香皂洗一洗還可以用。

當然,芩穀表麵上對這一切不聞不問,實則暗中觀察收集更多的信息而已。

比如寢室裏誰在挑頭,誰對自己的惡意最重,誰具體實施,誰隻是走狗等等。

……沒想到芩穀的忍讓和不作為讓這些家夥得寸進尺,現在竟然把汙水潑到**,把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屎尿糊在褥子上……這讓她怎麽睡覺?!

這就有些過份了啊!

芩穀稍稍平息下心情,把書整整齊齊地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冷厲的視線從寢室裏的女生身上一一掃過。

女生大多或是冷漠地無視,或是畏縮地避開她的目光。

有兩個則是故意在那裏說笑打鬧,而視線餘光則是看向她的方向,欣賞她在發現自己床鋪變成垃圾場的窘迫,準備看她的笑話。

這兩個女生芩穀知道,白淨高挑長發及腰的叫姚晶,豐滿紮著馬尾的那個叫張饒。

就在這時,芩穀突然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姚晶衝了過去。

這兩人本來是準備看芩穀笑話的,好吧,其實寢室裏大部分女生或是迫於壓力不敢幫芩穀,剩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笑話的。

卻萬萬沒想到這個一直被她們隨便怎麽欺負都不吭聲不還手的軟柿子,竟然一生不可見地就動手了。

芩穀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姚晶猝不及防,一下被芩穀推到這地上,腦袋“嘭”地一聲狠狠砸在床沿上。

姚晶發出“啊,啊”的痛呼,床沿上染了血跡,肯定把腦袋撞破了。

芩穀卻是眼神冰冷,絲毫不以為意,手中拳頭朝著其柔軟的腹部狠狠砸了下去。

這幾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這幾拳下去,姚晶直接變成一隻蝦子。

雙手捂住腹部,身體蜷縮起來,連嚎都嚎不出聲了。

另一邊的張饒本來還想去幫架的,可是看到芩穀那瘋狂勁,嚇的愣在原地。

等芩穀站起身,張饒本能地嚇的倒退一步。

“你,你要幹什麽……”

她顫抖的話音還沒說出來完,就變成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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