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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們看到這個搶占了他們國家家園的“暴君”的兒子們被殺,他們沒有直接歡呼起來已經很矜持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好奇,這個突然跳出來要“刀下留人”的家夥是誰?

難道讓那個暴君的兒子們被殺不好嗎?難道他要救這些高高在上的喝人血寢人皮的皇子?

沒錯,這個跳出來搞事情的不是別人,正是趁夜出去溜達了一圈,又折回來的芩穀。

芩穀先是去都城禁衛軍頭領,郎中令那裏搜了一番,找到了那份所謂皇子們裏通外敵的證據,一封用錦緞書寫的信函。

然後又……

畢竟要想名正言順,就不能躲藏。

躲藏,就被人為是畏罪潛逃,而且原主並沒有任何的聲望名氣,就算是想要去找一些助力,人家也不會信。

所以,芩穀又回來了。

芩穀一出現,主持行刑的郎中令啟伏猛地爆喝一聲,“公子蘇,爾裏通外敵企圖謀奪皇位,事情暴露爾又畏罪潛逃,現竟公然擾亂執法,來人啊,將他給我抓起來!”

言罷,呼啦啦衝上來十幾個身穿黑色甲胄的禁衛軍,唰唰唰地抽出腰間佩刀,朝芩穀衝了過來。

圍觀的人群有些**,嘖嘖,沒想到那個後生也是暴君的兒子啊。

芩穀也是不含糊,出手十分淩厲,從這些人周圍掠過,便盡皆倒在了地上。

在眾人震驚,以及啟伏準備增派人手時,芩穀一手拿著一張絹布,一手指天,語氣鏗鏘地說道:“我公子蘇上畏蒼天,下敬黎民,中尊明君,此心日月可鑒。爾等謀奪皇位殘害忠良之輩才是心虛膽怯,妄圖以殺戮來防民於口。隻可惜天道昭昭,不管爾等如此煞費苦心謀害忠良,然則老天卻不絕我。”

芩穀轉身,又對圍觀人群大聲說道:“這便是他們栽贓到我們身上的那份裏通外敵的信函……”

芩穀手一抖,一張素娟展開,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

緊接著,芩穀從懷中摸出一張同色的絹布,繼續道:“大家看到了嗎,這份信函的素娟正是從這張絹布上裁下來的。”

說著還比劃了一下,的確合縫……

而在芩穀識海中角落裏的原公子蘇則對芩穀這一頓操作大開眼界,還以為那些人的栽贓陷害很高明了,卻沒想到這家夥做事更絕。

昨天晚上……準確地說是子夜後,這家夥在牢房裏坐了一會,他就感覺身體裏有一股很奇怪的…能量流轉,將他在被抓捕的時候受的傷都修複好了。然後這家夥便控製著他的身體悄悄溜出牢門。

那牢門用鐵鏈鎖住,她也不知道從哪裏憑空變出一柄黑不溜秋的短劍,隻輕輕地朝鐵鏈上一割,竟如同且菜一樣將鐵鏈子削斷了。

他那時心中狂喜,沒想到這個神人果真了得,這麽容易就逃了出去。

不過外麵守衛一重緊跟一重,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他敢保證,要是現在被發現的話,他甚至不用等到明日的“明正典刑”就會被立即被這些人刺死。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他發現“自己”的步履變得輕盈……就是字麵意思,“輕”的可以淩空踏步那種,然後趁守衛不注意吹了藥粉過去。

他發誓,他被抓的時候全身上下被捋個幹幹淨淨,就差赤條條被關了。

反正對方是神人,連那削鐵如泥的短劍都能變出來,他也接受且習慣這家夥隨手摸出藥粉來了。

話說那藥粉也無比的神奇,那些守衛剛剛呼吸到藥粉便紛紛倒下……於是就那麽就將鎖鏈弄斷,然後就那麽輕鬆出了牢門。

本來公子蘇心中欣喜,總算是逃出來了,想直接逃走,然則轉念一想,他身無分文,肯定會背著畏罪潛逃的罪名,朝廷甚至會為此下還不文書……天下之大,也沒有自己的去處啊。

且娘親以及同胞妹妹還在宮裏,好像也被子亥那家夥迫害,危在旦夕。自己走了,她們必死無疑啊……

再則,自己平白遭受這無妄之災,以前沒“能力”無法反抗隻能生死任由別人處置,可現在他有神人相助,若是不搞出點什麽來,也太對不起自己尊崇的皇子身份了。

於是他強烈要求“神人”救下他的母親和妹妹,順便再帶一點金銀細軟等等,也方便路上逃亡所用。

當時芩穀聽到原主開口就讓她把他的母親妹妹,甚至妻子以及幾個喜歡的小妾神馬的都帶上。她腦海中頓時就想起了一個詞:欲壑難填。

真當她是神了,那皇宮內院禁衛重重,再則裏裏外外都是子亥掌控,以她現在的能力,自己都無法從裏麵走一個來回。

這家夥倒好,竟是開口就讓她把他的一窩全部帶出來!

芩穀就差說,得了,你行,你上吧。反正她是沒這個本事。

然後原公子蘇又說了,那就去多弄點金子吧,既然這個神人也不過如此救不了,至少也要保證他以後的生活不是?

芩穀聽到原主靈魂如此意念,心中微微歎口氣,決定不再理會這家夥。

直接問對方知不知道他們裏通外敵的罪證最有可能放在什麽地方,以及對方住什麽地方。

公子蘇雖然沒資格插手朝政,也沒啥威望和影響力,但是這些基本信息還是知道的。

便一五一十地告訴芩穀,他看“神人”的意思是要去郎中令啟伏家中,想著被對方汙蔑,想著受到的屈辱和傷害……於是讓芩穀索性一把火把對方的府邸燒了!

芩穀一聽,得了,又是一個狠人啊。

原主弟弟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繼任帝位,怕有人奪取自己的位置便殘殺兄弟姐妹……若是讓這個子蘇登上帝位的話,或許也是半斤八兩啊。

對於這個芩穀倒是不擔心,她有本事締造一個帝王,就能扼殺一個昏君。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還是先把眼前難關度過再說。

於是原公子蘇“看到”芩穀摸到郎中令啟伏的家中,果真找到了那份“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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