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領軍出發

由於重箭體積和重量的問題,加上又是雙發,便導致四石重弩的射程比三石弓弩還要差一些,可從近距威力上來說,三石弓弩是完全比不了的,畢竟所用的箭就不是一回事,說白了,重箭是用於海戰攻擊船隻的,近距威力可想而知。

也正因為重箭有著極強的威力,所以重箭的多少就很重要了,要不然李佑也不會跑來查看重箭的準備情況了。

工坊的庫房內,李佑拿起一根近五尺長的重箭看了起來,箭體亮黑色的表麵尤為光潔,箭尾處螺旋形的尾羽鑲嵌與箭杆之上,同樣平順無比,再看看箭頭,與箭杆之間契合得也相當完美。一連看了好幾支箭,都一樣後,李佑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倒是跟在一旁的狗子拿著一根重箭問道:“國主,這箭頭後部為何鏤空呀?”

重箭的箭頭是鋼鑄三菱形銳角箭頭,箭頭後部做了鏤空,這是為了方便放置棉花,一但倒上猛火油,便成了一支火箭,這樣一來,箭將不會因為外物的搭載而產生偏位,也不會對射程有太大的影響。

“還不是為了放火,你可別小看了這嬰兒拳頭大小的鏤空,真當它塞入棉花,倒上猛火油的時候,威力可不小,但凡重箭紮進船體,棉花內的猛火油是有濺射效果的,燒船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就是這重箭還是太少了,估計到出發的時候,也就不到一萬五千支吧!海戰的時候,還是少用這個的好。”

狗子不解的問道:“國主,為何呀?”

李佑瞟了他一眼道:“沒法撿回來呀!”

也確實是沒辦法,一但把四石重弩用在馬車上,軍隊的整體實力將大大提高,重箭也就成了必須的武器,反正就這麽多,陸戰時一戰打過,還可以撿回來再用,可海戰時用這個,那可就啥也別想了,射出一支就少一支。

回了王宮後,李佑便去徐瑩那,她可還在做月子呢,李佑自然會多抽時間過來陪陪她。

原本徐瑩靠在床頭上正看著書,見李佑過來,她便合上書緊張的問道:“佑哥哥,我看書上說,拂菻是強國,有著和大唐一樣的實力,異常強大,而大食還能打得他們節節敗退,像這樣的國家,你們真的能打贏嗎?”

“這書上所記的,都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了,如今的大食哪裏還敢打拜占庭帝國呀,哦,就是你說的拂菻國,大食能把西線守住就算不錯了。一但我們大肆攻擊大食,估計拜占庭帝國也會趁火打劫的,大食被滅掉,基本上沒什麽懸念,所以你根本就無需擔心什麽。放心好了,我可不會拿數萬人的性命去開玩笑。”

李佑的話,徐瑩還是相信的,既然李佑有信心,她自然也會有信心,不過,她還是對李佑說道:“佑哥哥,瑩瑩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所以我想為我們的孩子取名為平。”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8/1/z/o/m/

“好啊,平有平安之意,也寓意著孩子能平平安安的,不錯,往後,便叫他平兒了。”說著李佑便上前瞧了瞧尚在繈褓中的幼子,看了一會後,便笑著道:“這孩子睡覺都帶著笑意,看來,他爹我這回必定可凱旋而歸。”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上元節,正月十五的晚上,王宮內還舉行了一場宴會,算是過節加上餞行,因為明天,大軍就將要出發去打仗了。

次日,正月十六上午,金港碼頭擠滿了士兵,如今,他們正在登船,呂宋這裏的兵由王彥章和武智長信帶領出戰,挑選的全是精銳,人數一萬六千人。金港這裏登船的人有一萬三千人,還有三千人在南部上船,由武智長信帶到勃林邦去。

這回出戰的集合點在勃林邦,不管是暹羅城的兵還是從占城過來的兵,都將到先一步到達勃林邦等候,畢竟最遠的是李佑和小野麻呂這兩支軍隊,算時間小野麻呂應該會晚上兩天才會到達勃林邦。而為了這次大軍集合,勃林邦這裏,還特意在碼頭搭建了數十座棧橋,以方便船隻停靠。

碼頭上,楊姣滿目帶淚的送別了王彥章,她是真的有些擔心王彥章,雖說王彥章是領軍將領,風險比出戰的普通士卒底很多,但畢竟這是去打仗,總歸是有風險的。而且她還知道,這回李佑帶兵出戰,隻帶了五萬人,而他們要打的地方,聽說有不下三十萬軍隊,要不是看著楊玉和簫綺雪兩人笑著送別李佑,一副毫不擔憂的樣子,她估計真會大哭一場。

旗艦的船頭上,狗子看了看正在登船的士兵,又瞧了瞧張達,見他依舊心事重重的,便對張達說道:“行了,你也別老板著臉了,黑子他們不會有事的,這回國主帶了五萬精銳出戰,光是火炮就有五百餘門,還有誰擋得住呀?”

“狗哥,我倒不是擔憂咱們能不能打得過大食,而是擔憂黑子他們能否守得住這麽久。”

“行了行了,大家都覺得黑子能守住,就你覺得懸,這是何道理,你可別說眾人所慮皆不如你,所以呀,把心放好,這比什麽都強。”

中午時,船便全數出港了,送別的人也跟著就返回了城中。

在回城的馬車上,楊姣又對楊玉問道:“妹妹,國主真的可打贏這一戰?”

楊玉無奈的說道:“昨夜夫君是在我那過的夜,他對我保證說,這一戰必勝,姐姐放心便是。”

而楊姣卻說道:“可我這眼皮子跳得厲害,生怕出什麽事來。”

“姐姐,你勿要多想,夫君所領之兵將皆是久經戰陣之人,能不能打的贏,他們肯定是有數的,否則也不會去打這麽一仗了。”

楊姣歎息道:“唉!我是真不明白這一戰有何意義,我聽說,國主是為了去奪取火油,這油有那麽金貴嗎。”

楊玉掩嘴笑了笑道:“姐姐,昨夜,我也是這般問夫君的,他卻說,若是有這火油,將會屹立於各國之上,價值堪比金山。這些我不懂,可想來,定有他的道理。他還說,這是千載難逢的一次好時機,必可一戰而定,我信夫君的話,所以我不擔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