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戰火停息之後3

入夜後,南宮逸在客廳內點上燈,加上玻璃罩後,把外麵的燈芯旋鈕稍稍擰了一下,光亮明顯增加了不少,還別說,確實要比原來點上十餘盞油燈都強上不少,

對於兩歲的南宮凝來說,這可是個好東西,屋子裏亮堂了不少,別說南宮凝覺得新奇,就連李若雲同樣如此,玻璃她是沒見過的,雖說用這種方式來穩定火光增加光照亮度她也見過,原來宮裏就有,但那是琉璃,可沒有玻璃的透光度好。

一般而言,不論是哪,都是用大量的燈盞來增加亮度的,某些燈架或是燈台,一放是就是數十盞燈,可從實際情況來看,還真不如這一盞燈。

“玉郎,你說這是李佑讓人做出來的?”

南宮逸點頭道:“是啊,反正如今阿郎弄出什麽來,我都不覺得新奇了,李家所賣之物均是出自他手,就連所用船隻也是一樣,說他是曠世奇才都不為過呀!”

李若雲微微一笑道:“說來也是,要不怎麽都說李家的東西是好東西呢。當年李家之物到長安之時,那可是名噪一時的,搶什麽的都有。”

剛說到這,門外便有侍女稟報道:“南宮先生,萬安公主,家主來訪。”新八一中文網首發https://https://

一聽是說李佑過來了,李若雲便知道,這麽晚了李佑過了,多半是找南宮逸有事的,她自然不好留在這。

“玉郎,我就先帶凝兒回房了,你們慢慢聊。”說完,她便牽著女兒回了臥房。

李佑一進門,打眼便瞧見了擺在桌上的那盞玻璃燈,確實不錯,望著李佑就瞧著燈了,南宮逸笑問道:“阿郎找我,不會就是為了來看看這燈的吧?”

“順便瞧瞧嘛,這燈確實不錯,雖說掛在街上也不是那般光亮,但也比燈籠要強上太多了。就是不知道這裏的油楠樹到底夠不夠多,往後這裏的人要是都跟著用樹油點燈了,估計這油可就不見得夠了。”

李佑一說完,剛坐下,便聽南宮逸說道:“這油楠樹栽種不易呀,當時洪武傳信時便說過,此樹年輪細致,得要數十年才可成材,咱們取油,也隻能找現成的,真要是這樹不多,這油可真不夠用的。”

“這樹到底有多少,還得等探查的人回來後才知道,反正我是打算叫人把小樹移栽成林的,不管能不能用得上,至少可以給後人們留著。不過,我倒是認為,這裏的油楠應該不會太少的。”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8/1/z/o/m/

南宮逸卻說道:“若是照你方才所言,這裏的人都用上樹油,你可算過得要多少棵成年油楠樹才夠,那得需要數十萬之巨,你不會真的認為這裏會有這麽的成年大樹吧?”

“先生,我當然知道這裏沒有那麽多樹,要不我也不會說不見得夠了。原本這樹油也不會一下子都用上的,真要是不夠用了,再想辦法就是了,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呂宋往南的那些大島我們還沒去拓展呢,那裏應該也會有眾多資源的。”

“阿郎,你來就是為了談這事的?”

“不是,這也僅是一時說起而已,行,談正事。”李佑端正了一下身子後接著說道:“今日小野麻呂傳了消息過來,說朝廷派了人過來談判,人已經到了流求的海河鎮,我也讓小野麻呂把人往這裏送了。但我有些不太明白李林甫的用意,因為過來的人是我老丈人和袁頜,我認為李林甫這是故意而為的,他是想用蕭家人來做籌碼,這應該算是給的警告吧。”

南宮逸想了想,也覺得李佑判斷的應該是沒有什麽錯的,畢竟派簫弼過來,這確實有些紮眼了,誰都不選,偏偏讓簫弼過來。

“阿郎,你意欲何為呀?李林甫倘若真要把罪名安在蕭家人身上,他們可就真完了。”

李佑點了點頭,略帶惆悵道:“是啊!給我定的可是謀逆之罪,一但再把挾持貴妃與成王的罪名給加在我頭上,以此罪來誅連蕭家,蕭家是無可辯駁的,等待他們的最輕都是流放之罪。李林甫啊李林甫,可真有你的,好算計,我如今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做了,總不能不管蕭家吧,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過去的。”

“看樣子,李林甫還真是出了一道難題給你呀!你來找我說此事,我本該給你意見,可我卻實在不知曉當如何說。阿郎,你可有想過真讓誌兒做皇帝?”

南宮逸說的還是很小心的,畢竟這裏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李佑不能承認李誌是自己的兒子,而楊玉更不得下嫁與李佑,因為一旦李誌登基,楊玉便是皇太後,是絕對不能夠再嫁人的。但從實際利益上來說,這可是莫大的一次良機,縱觀曆史,為了這樣的事搏命的人不在少數,而他們還根本就沒有如今這般大好的時機。

可南宮逸也知道,李佑並不好權,所以他不勸,隻是問了出來而已,他真要勸,估計李佑會不高興的。

李佑極為肯定的說道:“我不願他為帝,首先,他是我兒子,為了皇位跑去認別人為父,這樣的事,打死我都做不出來。再說,當皇帝太辛苦,什麽事都得管,別看權利至高無上,可真要說想要幹點什麽自己喜好的事,馬上一幫朝臣便會力諫,說白了,皇帝並沒有普通人自在。還有一點就是,皇帝這個位置太容易出事,覬覦者甚多,搞不好命就沒了。

說破天去,皇帝這個位置和稱呼,無非是可以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和無盡的虛榮罷了。在我看來,那些世家大族才是真正的英明之人,不管皇權如何更迭,也不管朝代的興衰,他們才是真正的贏家,正可謂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倘若讓我選,我更願意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

南宮逸對李佑之言倒是來了興趣,他隨後說道:“阿郎,接下來,我想與你探討一番,所說之言你可別在意。我有一問,你不是也打算立國嗎,這和當皇帝又有什麽區別,難道你不打算傳下去?還有,宏兒大了也是要繼承火尋王位的,是否阿郎覺得讓誌兒....以這樣的方式接受一個帝國,心裏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