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8內衛

揚州碼頭上,安子下了船,看了看不遠處停靠在碼頭的高速帆船,微微歎息,這回確實走的過於久了些,好在現在總算是到地方了,要是還沒到,恐怕他就又要多話了。

南宮逸順著安子瞧向的方向看了看,笑著道:“別看了,這是專為揚州準備的快船,可沒我們的份,我們的船還得再等等,等船從暹羅回來後便可坐上了。”

“先生,我就是看看,可沒敢想著用這艘船出行的。”這船是專用的,除了各地傳信就是以備不時之需所用,所以安子才會這麽說。

招了兩輛馬車,把簫綺雪準備的禮物裝上車後,南宮逸便讓安子往揚州的皇家行轅館驛而去,他是去帶信的,而南宮逸則去了李家莊上。

李佑這些年沒有回過家,僅僅是有些書信的來往,李瑤是一定想找人問問近況的,有些事書信上可看不出什麽來,還得當麵好好問問人,南宮逸心裏清楚這些,自然也就趕緊往李家莊去了。他一來需要把簫綺雪所送的禮物帶給李瑤,順便也給李瑤言說一番李佑的近況。二來,他還需在此等待李若雲過來。

行轅驛館外,安子剛一下車,便有兩個守門的館吏來攆人了。安子現在也就隻停在進門遠處一角的地方而已,這就開始哄人趕緊離去,也未免太欺負人了點。

“嘿,你們就知道我非要進去呀?”

“不進去最好,趕緊離去,這可非是你這等下人所待之地。”

這話讓安子心裏很不舒服,隨即他便說道:“嗬嗬,你不也是下等之人嗎,還是個看門的,有何本事在此亂吠。”

“小子,有種,也不看看這是何地,也敢在此撒野。來人,拿下此人。”這一嗓子喊出去後,安子可就有點後悔了。

不光從行轅館驛裏出來了四個侍衛,就連對麵街上也出來四人,關鍵是這四人還是內衛。他們速度極快,一下就到了安子身旁,現在,安子可真不敢動手,說白了,現在把他殺了也是正常。

安子趕忙說道:“我是來求見公主的,非是來鬧事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了可就麻煩了,一個內衛手一揮,安子便被拿下了,隨後,他才說道:“公主到此,沒有幾人知曉,你卻說來見公主,好,好得很,弄走。”

他這話讓安子一愣,安子自己也覺得剛才這話好像沒對勁,正欲解釋時,卻被人一下給打暈了。

當安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了揚州大牢,還被綁在了一根用刑的木樁之上,他麵前坐著一個身著都尉將官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的相貌不俗,留著短須,眼神異常的敏銳,他腰間的內衛玉牌和他身旁站著的兩名內衛就能說明此人的身份。

見安子醒了,這人說道:“如今各地都不安穩,到處都是賊子逆臣,不知曉你又是何等人呀?你好生回答,我便不用刑,若是滿口胡言或是拒不開口,我可有的是辦法。”

安子趕緊說道:“我非是賊人,僅僅是來給公主傳個信,你們內衛用得著這般待我呀?”

見安子一口便說出了他們是內衛,一個內衛抱拳對男子說道:“都統,此人絕對有異。”

男子微微抬手,讓手下人別說話,他對安子說道:“我知曉你是誰,趙順安,李將軍家奴,我在京城時,可沒少瞧見你,你隨李鴻禎到揚州,這是否也太巧合了些。”

安子可聽得有點皺眉,他可沒想到,他和南宮逸是一直被人盯著的,但他還是較為鎮定的說道:“既然你知我是誰,便也知曉我並未胡說,我真是來給萬安公主帶信的。”

男子微微點頭道:“我知公主與李家走得近,要說你來傳什麽信,我信。可當你和李鴻禎到揚州碼頭的時候,手下人就過來說你們到這了,我還正想拿你們問話呢,沒想到你卻被拿到此處,這還真是心有所想,便有所得呀!我想要問的可非是公主之事,京城事發,你和李鴻禎便匆忙離京,不會是心中有鬼吧,我想要問的是,永平坊的人為何偏偏和你們走的近,這是為何呀?”

男子這話可真把安子給驚到了,他可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的,男子就一直這麽死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從眼睛裏把他看穿一般,安子雖然心跳得厲害,但並沒有躲避他的眼神。

安子說道:“永平坊的人?我不知你說的是誰?我們僅是做買賣而已,什麽人都有。”

安子還算不錯,沒有胡亂說話,他要在敢說什麽襲殺城門的人,暹羅人之類的話,指定出不去,如今是那些人襲擊了通化門一事,並非是什麽人都知曉的。而現在,安子也必須要想清楚之後再說話,要是掉到別人挖的坑裏可就真完了。

男子又說道:“是嗎?你們做生意確實做得好呀!不光有朝中大臣光顧,還有江湖遊俠,更有亡命逆賊。永平坊的人是怎麽回事,我不想多說,你自然知道,你可是前去了兩次到他們那送貨的。”

“你這般言說,我自然想的起來,他們無非就是買了些酒讓送過去而已,而且還不止兩次,是四次,還有兩次並非是我送的,可這也不犯法紀呀,還有,你們可是內衛,不是拿錯人了吧?”

男子見安子有些急迫了,也就知道此人多半沒有胡說,隨即男子又說道:“這幫人便是襲殺城門的人,此事,也已查明。”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依舊還是盯著安子的,隻見安子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原來此事是這幫人做的呀?”

隨後,安子便急切的說道:“這可我沒關係,若是有關係,那也是和家主有關,你們可不能胡亂冤枉我呀!”

見安子這樣,男子就知道,這回的事多半還真和他們沒什麽關係,隨後他便起身離開了,兩個手下人也跟著出去了,而此時,安子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喊道:“你們別走呀!你們問什麽我定會知無不言的,別走呀....”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出了看押安子的牢房,一個手下問道:“都統,此人如何處置?”

男子轉身道:“放了吧,此人乃小人,如今便已在攀咬自己家主,若是真知道些事,他定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