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姐妹相談1

就在李佑幾人正談論著的時候,蘇洋和杜思煙剛坐著馬車離開李府這條大街,來到路口的時候,陳邠正在拚命的追著一個蒙麵人。蒙麵人剛跑過去,回手就是一箭射出,他射的可不是陳邠,而是蘇洋和杜思煙乘坐馬車的馬,陳邠離他還有些遠,不一定就能射中。可一但射馬,便可借此擋住來人,以便脫身。也的確沒有出意料,車夫原本已經停下,可馬匹吃疼後,便開始往左跑去,馬夫根本就拉不住,隻能任由它繼續往前。

陳邠也是無奈,隻得往一邊躲去,先把馬車讓開才行,雖然這條街不算小,可這馬如今不受人的控製,最好躲著點。

蘇洋察覺事情不對,撩開了車簾,剛好看到陳邠從牆邊閃過去,他並沒有多想,而是對馬夫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馬夫驚魂未定的大喊道:“老爺,馬被方才過去的一個黑衣蒙麵人給射中了,隻得等它自己停下。”

馬車內,杜思煙緊抱著蘇洋不敢說話,現在的馬車可是越來越顛簸,速度也越來越快,她是真有點怕。

就在馬車剛到崇仁坊坊門口的時候,馬慢慢停了下來,隨後突然倒地,馬車也一下失去支撐往前傾斜,好在速度不快,蘇洋和杜思煙沒什麽事,僅僅有些擦傷而已。

這裏已經聚集了數十人的金吾衛,一些人趕緊上前施救,一些人繼續朝坊內而去,他們必須要趕緊把人搜捕到。

蘇洋扶著杜思煙爬出來後,趕忙問道:“夫人可有事?”

畢竟現在杜思煙還懷有身孕,真要是有個什麽閃失,那可就麻煩了,這可不是蘇洋願意見到的。

杜思煙對蘇洋搖了搖頭道:“夫君我沒事,就是手方才被碰著了,其他並無大礙的。”

隨後蘇洋才找來了一個金吾衛的隊正,問了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當他聽聞魏廣被殺,這才知道出了大事。

此時的永興坊楊府,楊玉已經奏請了李隆基,晚間就在此宿夜,而李隆基也答應了,原本他是想留在這的,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不太對,楊姣可是寡婦,人言寡婦門前是非多,作為皇帝,李隆基還真有點怕這些閑言碎語,畢竟有些事避一避還是好的。雖然楊玉過來,他相陪,但真要說就此住下,指不定明天的奏章上就會被有些人寫上些什麽,加上明天還要早朝,李隆基也就隻能悻悻而回了。

晚宴後,李隆基離開,在這留下了四百人的親衛和幾個宮女與內侍。楊府門前,楊姣和楊玉送走李隆基後,轉身便回了宅院。

見其他人跟得有些遠,楊姣便對身旁的楊玉問道:“小妹,今日陛下似乎對我有些....你說,他不會對我如何吧?”

楊玉莞爾一笑,有些嘲諷道:“陛下不管什麽年紀,依舊不忘風流嗜好,姐姐你說,他會放過你嗎?並非做小妹的嚇唬你,他要看上的女人,沒有誰躲得掉,除非死。”

楊姣可沒想到楊玉會這樣說,她雖然知道楊玉是先嫁壽王,後被李隆基召入後宮,但她還真不知道楊玉對皇帝會這麽不滿。按理說,如今楊玉已經誕下皇子,加之又身為貴妃,應該是極為滿意才是。

“小妹,你為何這般不滿陛下?還有,我又該如何呀?”

楊姣還是有點怕李隆基的,生怕他找機會對自己下手,雖然楊姣是寡婦,但她是可以再嫁的,真要是被李隆基臨幸了,她可就不一定能如願找得到屬於自己的如意郎君了。要說李隆基年輕個十歲,又或許她已經是後宮之人,那她可能還會因此感到慶幸。興許自己還會樂意於此,可現在的李隆基過幾年就六十了,這對楊姣來說,可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雖說李隆基是皇帝,擁有無尚的權利,可他又能夠活多久,真要是跟了李隆基,要是倒黴,過上幾年死了,那自己又該怎麽辦?恐怕再要想嫁人可就難了,這可不是楊姣想要的結果。

楊玉搖頭道:“沒有如何,若是他一心想要得到你,你是躲不掉的,姐姐若是真不想,往後就多出去走走,少留在京城,又或是姐姐趕緊找人嫁掉,妹妹我可沒有其他什麽辦法幫你。”

兩人緩步走進後宅,來到了荷花塘邊的亭子旁,此時,幾個侍女已經把這裏用紗帳給圍了起來,以免蚊蟲的滋擾,還特地在亭中點燃了驅蚊的熏香,見兩人進來,侍女們趕緊齊齊退了下來。

“別跪著了,都起來吧,你們就在亭外遊廊處候著,若是不叫,都別靠近。”

楊玉說完後,一眾侍女立刻應聲後退到了遠處,亭子裏就留下了楊玉和楊姣兩人。

坐下後,楊姣便問道:“妹妹為何選擇到我這來?”

“宮裏我待著煩悶,就想出來走走,要想在外麵逗留,也就隻能來姐姐這裏,說句姐姐不願聽的,就因姐姐是寡婦,我才可如願,若是我到大姐或是二姐家中去,陛下是絕對不允我留下的。再說,幼時,你我姐妹也是最要好的,妹妹自當來你這。可不料給姐姐帶來了麻煩,小妹深感愧疚。”

楊姣微微一笑道:“小妹這是哪裏話,當初我獲封虢國夫人時,便有所察覺,隻是不像今日這般明了罷了,看來還如妹妹所言,要不趕緊找人把自己嫁了,要不就隻能躲了,說實話,我可不願侍候聖人。還是幼時好呀,一切都是那樣的單純,無需考慮其他,更不用看人臉色行事。”

楊玉在杯子裏倒了些葡萄釀,並笑說道:“說起幼時,可讓我想起了一事,當年爹爹可還因此事,打過姐姐的屁股。”

楊姣接過楊玉遞過來的酒杯,望著杯中的美酒有些黯然道:“當初我就和趙家四郎多說了幾句,拉了拉手而已,爹爹因此管教了一番,隻可惜了四郎,還因此被他爹毒打了一頓,我記得,還像是個叫李什麽的小子幫他治的傷,否則四郎的腿可保不住。”

“是啊,當年我才九歲,李佑才六歲,正是趙四哥的弟弟與他相熟,這才找他幫著醫治了趙四哥。這便是士庶之分,趙四哥家裏深怕得罪爹爹,這才毒打了他一頓,姐姐也正因此事你才被爹爹托了人,一年後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