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成婚1

今天,杜孝友收到了李佑的聘禮,連個銅錢都看不到,全是黃金,足有兩千兩黃金,這便足以看出李佑是多麽的財大氣粗了,僅是聘禮便超過萬貫,確實是出手闊綽。

而李佑調查了一番了之後,也知道了杜家到底怎麽回事了,杜暹是家主,有個大女兒,家裏還有兩個兒子,老二便是杜孝友,身居高位,老三杜獻是涇州長史,這回被查純屬倒黴,涇州刺史薛自勸和信安王李禕有來往,這才被牽連了進來。

而這事,還得從信安王李禕說起,李禕憑借戰功加封開府儀同三司,任河東節度使,同時兼任關內節度使,去年李禕還升任了兵部尚書。然而,在重用的同時,李隆基對李禕也是很不放心的,就因為李禕是宗室子弟,他的祖父是吳王李恪,按照輩分,李禕還是李隆基的堂叔。

而對於這樣一個既有能力又有戰功的宗室,李隆基是很不放心的,繼續重用,怕李禕一旦將來尾大不掉,成了禍患,想要棄之不用,又覺得有些可惜,畢竟李禕是真正有能力之人。

不過,李隆基思慮再三後,權衡了利弊,他還是決定放棄李禕,畢竟他不能坐視一個宗室子弟做大,這對於皇位而言,是極為不穩定的因素,隻能把他抹殺掉,於是,便開始了打壓。

最先倒黴的是武溫昚,他是武則天的侄孫,擔任連州司馬,也不知道是誰給李隆基提出的這麽個打壓方案,借口是有意攀附權貴,借機謀不軌,別看這帽子是隨便扣上的,可一但扣上,那可就是在劫難逃了。

武溫昚死後,平白的冒出了一份結黨供詞,河東節度使李禕,廣武王李承宏,涇州刺史薛自勸一一被牽連了進來,杜獻身為涇州長史,自然也是要徹查的,而派下來查案的便是盧家的人,雖然這案子是無中生有的,可一但寫上點什麽,往後的仕途便完了,要是被扣上結黨營私的帽子,說不得還會直接被流放,由此,杜暹便想出了這麽的昏招。

這事,已經查了大半年了,李隆基不開口,那就接著查,由於擔憂幼子,杜暹這個戶部尚書也是在病倒之後,卸任了,現在就在家頤養。杜孝友是真怕自己老爹因為此事撒手,這才在父親病倒時,同意了聯姻的事。

現在,李佑求了李隆基,就一句話,現在杜獻便已經回京了,雖然免了官職,但至少人沒事了,杜家人如今可是知道李佑是有些能量的了,而對於這個女婿,杜孝友當然也是滿意的,這並不是說因為李佑幫助了杜家,那是因為一開始,李佑所展現出的能力就不一般,他想要高官顯位,隻需稍等幾年便可以。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電腦端:https://

今天,李佑去了隔壁萬安公主府,他是來見簫綺雪的。後花園裏,簫綺雪見到李佑便嘟著嘴,眼淚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著轉,原本李佑是想先說說她的,畢竟是她才有了現在的一堆麻煩事,可現在,一見簫綺雪這樣,他不知道為什麽,還真有些開不了口。

倒是簫綺雪低著頭對他說道:“李佑,是我不好,不該拿那件事來要你娶思煙的,你不要恨我,我知道錯了,我....”

說著說著,她便說不下去了,李佑也瞧見了,他的眼淚已經不斷的滴落了下來。簫綺雪如今一想到李佑馬上就要娶杜思煙為妻,這心裏就難受,雖然李佑和楊玉不清不楚,但好歹兩人也沒有成親,李佑至少還會單身。

“好了,別哭啦,我今天來見你,就是為了問一件,我需要你老實回答,就是楊玉的事,你和誰還說過?”李佑直言問道。

簫綺雪搖了搖頭,說道:“我誰也沒有說。”

她依舊不敢抬頭看李佑,李佑倒是一手托著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看著這個梨花帶雨的少女,李佑再次問道:“你真的誰也沒有說,還是你在撒謊,我怎麽感覺你對別人說過一般。”

簫綺雪沒有在乎李佑的輕薄之舉,而是極力的否認道:“我真的沒說,你信我,我知曉此事非是小事,一但他人知曉,你就完了,怎敢胡亂說與他人知曉。”

李佑用鷹隼般的眼神死盯著簫綺雪,對她說道:“此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裏,可聽清楚了,此番思煙之事,我認下了,若他日你還敢以此要挾,我定會要了你的命,我有這個能力。”

李佑說完並收回了手,簫綺雪此刻的心猶如墜入冰窟一般,寒冷且刺痛,她知道錯了,但也知道,她和李佑永遠不可能有什麽了,以現在李佑言語態度來看,隻怕以後都會形同陌路,念及於此,她終於沒有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李佑搖頭退步出了後花園,回了後宅前廳找南宮逸去了,回廊裏,李若雲見簫綺雪哭的極為傷心,李佑離開時,簫綺雪還一下就癱坐在了亭中,她便知道,這事遠沒有那麽簡單,看樣子,簫綺雪一定是喜歡李佑的。

她上前,拉起了她,沒有多話,倒是簫綺雪一下就抱著李若雲嚎啕大哭了一番,直到這個丫頭自己累了停住了,李若雲才拉著她坐到了一旁。

“不哭啦,如今李佑已經要娶思煙了,你再喜歡他又有何用,你為何不早些說出來,否側便不讓思煙選擇李佑了。”

“這諾大的京城,有誰能幫此忙的,又有誰敢幫,也就李佑了,公主,我先回去了。”

簫綺雪流著淚,兩眼無神的慢慢走出了後花園,望著簫綺雪落寞的身影,李若雲的心裏不由得揪了起來,隻怕往後,簫綺雪很難再如一個花季少女般笑盈連連了。

南宮逸見李佑回來,便問道:“你問出了些什麽,她是如何言說的?”

李佑搖頭歎氣道:“她沒有撒謊,沒有對其他人說過,隻是出於擔憂,我威脅她了一番,估計我們二人以後便會毫無瓜葛了,好了,事已至此,也無需多慮了,我們回去吧。”

“阿郎可確定便好,那我們這便回去,等會好商量一番賓客的宴請,這可是大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