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我就知道我家娟子肯定會給我帶肉的。”山子剛回到帳篷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自己的包袱,隻見最上邊就放著一個油紙包,打開一看,裏邊裝的正是山子心心念念的鹵肉。也幸虧現在的天氣冷,要不然這鹵肉到了山子手裏非得長毛不可。山子對於自己期盼已久的鹵肉終於忍不住開始口水泛濫,也不管自己的手是否幹淨,抓起一塊就往嘴裏塞,臉上的滿足表情擋也擋不住。

“你就是個吃貨。”王二郎看著山子一臉滿足的吃著鹵肉,白了他一眼說道。隨後開始查看起自己的包袱來。其實除了葉韻,白氏和娟子準備的東西是差不多的,都是一套新棉衣,然後就是鹵肉,糕點,肉幹,別的還真沒什麽了。但是比起其他人來說,就他們兩人的包袱已經是頂好的了,雖然樣數不多,但勝在量足。

王三郎沒有理會兩人的對話,而是走到自己的床前開始拆包,拆包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顫抖。背包打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套嶄新的棉衣,看著上邊歪歪扭扭的縫痕王三郎就忍不住要發笑。記得兩人成親後第一年的棉衣基本上都是買來的,因為自家媳婦不會做棉衣,可是看著衣服上歪歪扭扭的縫痕,王三郎就知道這是出自自家媳婦的雙手,心裏有些溫暖。把棉衣拿出來之後,王三郎驚喜的發現下邊竟然有一封信,打開寫,王三郎發現這心似乎並不是用毛筆寫的,因為字很小,但是卻看得很清晰:

三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真的很高興,因為這最起碼可以證明你還活著。不要擔心我們,我和孩子們都很好,張嬸她們沒事也會過來幫我。豆豆自打你走以後變得更加懂事了,每天都會幫我一起照顧三胞胎,隻是我們都很想你。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我收留一個逃難的女人,她叫劉蕊,還帶著三個孩子,她們都很知道感恩,幫了我很多,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們了。也不知道你在那邊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要記得我和孩子一直在家等著你,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戰場上的事我不懂,但是你要記住一件事,如果你死了的話,我一定會帶著孩子改嫁的。如果你不想讓你兒子女兒叫別人爹的話就給我好好的活著。————葉韻

“你敢”王三郎看到葉韻的最後一句話,頓時覺得心撕裂般的疼。

“我絕對,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一定會活著回去!”王三郎用力的攥著手裏的信,狠狠的說到。他無法想象葉韻屬於除了自己的任何人,自己的孩子喊別人爹的情景,就算隻是想想,他都恨不得撕了那個男人。所以他一定會努力的讓自己活著,活著回去妻兒團聚。

“怎麽了三郎?”王二郎見王三郎先是激動,然後是高興,欣慰,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憤怒,所以王二郎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

“我沒事。”王三郎想想就知道了葉韻這番話的用意,無非是想讓自己更加努力的活下去,活到可以回去和他們團圓的那一天。聽了自家二哥的問話,王三郎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繼續翻動自己的背包,想看看自己那個可恨小女人都給自己準備了什麽。越翻動背包王三郎也越覺得自家媳婦可愛,嘴硬心軟,他隻是大概的看來一下,就知道裏邊大部分都是自己愛吃的,和自己媳婦說的什麽可以補充營養的東西,雖然他到現在也不太明白什麽事營養。

“三郎,嫂子都給你帶啥好吃的了,帶沒帶好酒啊?”山子終於吃夠了,把自己的包袱翻個遍之後,找到了一封自家媳婦寫給自己的信,甜甜蜜蜜的看完之後,就忍不住開始往玩三郎身邊湊。他看到那麽大個背包就知道葉韻可定沒少給王三郎帶吃的,最主要的是葉韻做的東西很多他們都沒吃過,但不可否認的是都很好吃。可是看到王三郎壓根就沒往出擺,隻是大概的翻了翻就要封包了,山子就忍不住急了,他還沒看到都有什麽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的。”王三郎隨手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竹筒,王三郎打開背包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插在背包周圍的這幾個竹筒,不用說就知道是葉韻給他準備的好酒,因為葉韻早就打聽過邊境的天氣,知道這邊冷,所以給他帶些好酒讓他暖身子。

“這是什麽就啊?好香啊,好像還帶著一股竹香。”山子接過王三郎遞過來的竹筒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隻聞見一股沁人的竹香飄散了出來,讓山子驚訝不已。山子知道葉韻釀的酒好,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桃花釀,可是現在問著這股酒香就知道這就絕對不比桃花釀差。

“這應該就是你嫂子在家一直試釀的竹葉青吧!她說過,買下那片竹林地的時候就一直想釀這個酒了,隻是一直不太滿意,沒想到她真的釀成了。”王三郎聞著這股淡雅的竹香,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那個竹林間的的小屋,感受到了那種平淡的幸福。

“竹葉青?好名字,不知道喝起來怎麽樣?我去那杯,咱們好好喝一頓。”山子聞著酒香就覺得自己的饞蟲已經醒了,不著痕跡的吸了吸口水,轉身就想去取杯子。

“你傻啦,咱們現在是在打仗哪來的酒杯?把咱們吃飯的碗拿來。”王二郎看著山子的傻樣忍不住無奈的說到。

“我才不傻呢!我就是打算拿碗的,說錯了不行啊!”山子打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把心神都放到了酒上,所以根本忘了自己身在邊境的事實,所以隻好麵紅耳赤的辯解道。王三郎和王二郎又豈會不知道山子就是死鴨子——嘴強,但是兩人見山子已經憋紅了他那張大臉也就不在點破,隻是一臉了然的看著山子,把山子氣的半死,卻又無可奈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