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部隊,武裝摩托中隊,給我去南麵偵查,到底是誰?這到底是誰幹的!”克利斯•劉易斯的喊話震得先遣隊士兵耳廓子隆隆作響。

森本涼介不敢怠慢,忙分出25架武裝直升機向南飛去,由80輛武裝摩托組成的偵查中隊由兩翼迂回向前,跟在直升機屁股後麵直插西南。

“指揮官,是……是5架火炮……哦,不是坦克……”沒幾分鍾,通訊器裏便傳來預警直升機雷達操作員磕磕巴巴的匯報。

“到底是火炮還是坦克?”克利斯一拳砸在桌子上:“中士,將你的舌頭擼直了再說。”

“是坦克,是坦克,能架起的坦克。”

“能架起的坦克?中士,你確定?”克利斯兩眼一瞪,這種可以變換攻擊模式的坦克乃是各國軍方研究所努力的方向。類似這種可用於實戰的多模式坦克,或許在十年、幾十年後會出現,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克利斯覺得是自己聽錯了,或是那群廢物在逗自己:“中士,你TM給我回話!”

通訊器裏忙音一片,怒火在上校大人的臉上蒸騰翻湧,他就像一顆業已點燃引信的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一名中士,區區一名中士,竟然敢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那家夥一定是活膩了!

這時,他身後一名聯絡官忽然戳了戳他的肩膀,指指窗外。

克利斯下意識抬頭看去,南麵地平線上拉出一道長長的火光,蒸騰的灰白霧靄聚攏成一大團蘑菇雲,急速向著四周擴散。

車載儀器上的光輻射報警燈已經亮起,強有力的衝擊波帶起一道道狂風,瞬時席卷周圍數公裏區域。

“核……核彈?”克利斯嚇傻了,這下他終於知道中士為什麽不回話的原因了,已經死了的人,當然不用理睬他的威脅。

“注意防護,注意防護。”克利斯向著聯絡官大聲吩咐著。隻是,令人奇怪的是,車載放射性物質檢測儀的檢測數值始終維持在一個正常的範圍內,連絲變化都沒有。

沒有放射性汙染的氫彈?克利斯覺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噩夢!一重又一重的地獄夢境。以鐳射為引爆源的氫彈,製作成本很高,體積亦非常龐大,起義軍是怎麽運輸的?

“轟,轟,轟……”沒人能夠給他答案,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給予他的卻是又一輪無情轟炸。

前後不過十幾分鍾,近百輛載具被毀,800多人傷亡,這樣沉重的損失,讓他怎麽接受。

攻城坦克的每一輪炮擊都會搞掉一片載具,克利斯隻覺無數嶄新的MYD從眼前流過,這對於一個吝嗇貪財的小氣鬼來說,那簡直比割他的肉還痛。

到現在,他連搞爆先遣隊菊花那家夥的來曆都不知道,每一發電漿球落下,數百萬的MYD就這麽沒了……錢,那些可都是錢那!

上校大人忽然醒悟到自己的想法有些飄,這他娘都什麽時候了,生死攸關,千鈞一發,他居然還在走神,考慮什麽錢不錢的。

但……不走神又能怎樣?繼續派手下去送死?還是說堆在這裏排成一列給對手當活靶子?

“該死的,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克利斯搖搖頭,看了一眼情報官不斷匯總到自己電腦屏幕上的傷亡報告,不禁一狠心,衝聯絡官大喊道:“撤!命令各部隊撤!記住,分散逃,W地點集合。”

他的心在滴血,手在出汗,到手的功勞就這麽沒了,非但如此,這一戰,幾乎葬送了數億的MYD,這讓他如何去見軍團長。

“咦,怎麽轉來轉去,又轉到錢上麵去了?”裝甲車的顛簸聲中,克利斯的臉嵌在後車窗漸漸遠去。先遣隊剩餘的裝甲載具分成若幹小隊,兵分數路,朝著“勇者壁壘”的方向倉皇而逃。

那些攻上山脊,以致錯過末班車的家夥們就倒黴了,早前被他們壓得死死的起義軍從山脊的隱蔽點殺出,配合阿羅斯率領的突擊小隊,在短短10分鍾內便將這夥人屠戮一空。

戰鬥落幕,槍炮聲止,唐方坐在一輛攻城坦克上,伴著揚塵一路而來。

格蘭特從山脊上奔下,衝到唐方麵前給了他一個熊抱:“我就知道你會平安無事的。”

唐方心中一暖,嘴上卻是戲謔道:“歡迎我也不用搞出這麽大陣仗吧,害得我還要幫你擦屁股。”

“唉,你這家夥,總能給人帶來驚喜。”格蘭特鬆開手,偏頭看看他身後的攻城坦克:“這不會又是你失散的隊友吧?”

唐方聳聳肩:“你猜。”

格蘭特使勁橫了他一眼:“飛船墜毀?那得什麽級別的飛船才裝得下這些家夥啊,最少也該是艘巡洋艦吧。”

唐方哈哈一笑:“我要說這是從阿帕魯斯軍工產業基地搶來的你信不信?”

“搶來的?”格蘭特明顯一怔:“克羅坦政府有這種科技?我不相信。”

“哢。”這時,一輛攻城坦克的車艙蓋打開,豪森縱身躥出,使勁拍著車體厚重的裝甲道:“媽巴子的,這家夥真是好東西,拿它來揍人,真TM過癮。”

格蘭特臉色一沉,揍人?拿它揍人?一炮下去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

“塔羅薩,歡迎歸來。”這時,弗拉維帶著韋布倫等幾名起義軍軍官走上前,如同老友那樣抱住唐方的身子,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不是個短命鬼。”

唐方咧嘴一笑,揮了揮右臂報廢的通訊器:“這東西壞了,我也沒辦法。”

“無妨,隻要你平安無事,大家就算都死在這裏,也會含笑九泉了。”

“上校,不用說的這麽沉重吧。”一麵說,他一麵從肩頭儲納箱取出一堆哺液針劑,遞給弗拉維身邊幾名守衛:“去用在傷員身上。”

“是。”幾名警衛顫抖著接過這些針劑,仿佛手上托著的並非什麽注射器,而是同伴們的性命。一早就在格蘭特、沃爾頓那裏聽說他手上有一種非常神奇的治療針劑,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從死神手裏把人拉回來。此時此刻,這些治療針劑就那麽端端正正的躺在他們手裏,這怎麽不叫他們激動。

“愣著幹嘛?還不快去。”直到弗拉維使勁瞪了他們一眼,幾名警衛方才急匆匆的向著放置傷員的地點跑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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