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我說冷,你那時還會擁著我睡覺。十五歲,有人嘲笑我的眼睛如貓,你就去與人打架。還是十五歲,你將舌頭伸到我口中,還讓我細細的舔來,騙我說是有糖味。十六歲……”

“啊!!!夠了!!!”宋北雲捂著耳朵倒在**:“你不要再說了!!!”

“我不幹淨了……”左柔假惺惺的哭著:“如今我隻是想隨你去皇城司,你卻百般阻撓。說白了,你便是嫌棄於我,有了金鈴兒,你便將我棄始亂終棄、中飽私囊。”

“你不要亂用成語啊!”宋北雲坐起身:“你連昨天晚上自己吃了什麽都記不住,居然能記得四五年前那天下午黃昏時我說了些什麽?你什麽腦回路啊。”

“我的身子你看遍了、也摸遍了,還親過那肮髒的地方,你卻是要不認賬了。”

“握草你認真的?”宋北雲從**彈了起來:“你不要再說了,真的好尷尬啊……年少不懂事,現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時就應該直接把你套著麻袋扔到井裏去。”

旁邊的巧雲都聽不下去了,她皺著眉頭看了看宋北雲,因為她都不知道這廝與小姐居然……居然老早就幹過那種齷齪的事了。

“嗬,你這人就是死沒良心的。我隻是想去那皇城司,你為何不讓?是不是裏頭有你相好的,你不想讓人瞧見?”左柔仍然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下流!齷齪!十七歲時,你還騙我說女孩子都要將身上多餘的毛發剃掉,然後你還拿著剃刀去……”

“好好好!去!皇城司我帶你去!我帶你去可以了吧?”

“耶!”左柔頓時滿臉興奮的跳了起來,然後興高采烈的蹦了出去。

而巧雲臉上表情微妙的斜視著宋北雲,冷冷一笑。

“巧雲姐……你別聽她的,她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

巧雲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隻留下一句冷冽的:“這等事可不是她能編出來的。”

完了……完了呀!已經被宋北雲強行封印的暗黑過往就這樣被左柔給抖露出來了,他想到當初年少無知的自己幹出來的混賬事,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就鑽進去。

更關鍵的是……這些背著全世界人幹的壞事,都被受害者給當著人家麵說出來了……

宋北雲拿著調令靠在床頭,麵如死灰,就跟剛喝了鹵水在等死的人似的。

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左柔和巧雲換上了男裝走了進來,如果說一開始左柔女扮男裝是純粹侮辱觀眾智商的話,那麽現在她的技術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至少一眼看上去不像是個女人了,雖然走路的步態還是有點女兒家的樣子,但整體上如果不細看的話,的確已經有幾分像個男兒身了。

巧雲相比來說就要好上許多,她本身特種兵出身嘛,喬裝打扮是必修課,女扮男裝更是小菜一碟。

“如何?”

左柔來到宋北雲麵前轉了一個圈:“現在可以了吧?”

宋北雲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哀歎一聲,用腦門頂在她小肚子上,低聲說:“姑奶奶,你是真不知道死活啊,你真以為皇城司是什麽好玩的地方麽?”

“那又如何,你去得,我也去得。大不了一起死吧。”左柔倒是無所謂,手上揉著宋北雲的頭:“我都敢,你還不敢?”

宋北雲沒說話,隻是站起身捏了捏她的臉:“明天赴任,你們都準備好,老爺我要去當混蛋了。”

“你現在也是啊。”左柔迷茫的看著宋北雲:“你是不是還以為你不是混蛋?”

第二日一早,宋北雲打點好一切,拎著調令帶著雀躍的左柔和小心翼翼的巧雲就直奔向了皇城司衙。

這裏是被他給燒掉的,而如今還有一半殘骸沒有清理掉,衙門也隻剩下了寥寥數間屋子,但宋北雲到了那裏時,卻還是有人在那列隊迎接。

這些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人,就是典型的潑皮無賴轉正的,就憑這些人當個城管還行,但要靠他們去當特務機關,那真的是弱爆了。

“恭迎宋大人!”

迎接宋北雲的人嘻嘻哈哈的,而宋北雲也是不在意,隻是背著手走入了皇城司衙的院子中,指著不遠處那一攤殘骸,皺著眉頭問:“這是何故啊?”

“啊,回宋大人。”一個幹瘦的親從官卑微的走到宋北雲麵前,滿臉堆笑地回道:“此乃上回皇城司離奇失火時的殘垣斷壁,隻因案子未曾查清,此以為證物,所以未曾清理。”

“找人來清掉。”宋北雲背著手往房間裏走:“對了,叫上所有親從、親事,開會!”

那個幹瘦的親從沒太明白,站在那沒動彈,而宋北雲眉頭一皺:“讓所有親事以上人員,速來!”

“哦哦哦哦……我這便去召集下去。”

很快,五個親從和五個親事都來到了這裏,因為實在沒地方,所以宋北雲隻好在飯堂內張羅起一個大桌子,大夥兒一股腦全都坐在了裏頭。

下頭有人給宋北雲倒了茶,他喝了一口,手上翻著皇城司的名冊:“大家夥可能都聽說了,我奉太後致命兼掌司命……呸,皇城司。今日過來一瞧,發現咱們皇城司裏的問題可到底是多啊。”

下頭幾個親從親事那都是老油條了,見到一個年輕小夥子在那拿腔拿調的,有個年長的當時就笑出了聲音,而宋北雲隻是眼皮子一翻:“拿下。”

眾人沒反應過來,宋北雲再次加重了語氣:“拿下!”

這時一個親從官起身:“宋大人,這楊大人是無心之失,這未免也……”

宋北雲連頭也不抬:“你是想為他求情咯?”

那個親從脖子一縮:“不敢……”

很快,外頭來了幾個院子,遲疑片刻最後還是將那個發出笑聲的楊大人給按在了桌上。

“拉出去,二十軍棍,蔑視上官。”宋北雲眼皮子輕輕一抬:“誰同意?誰反對?”

無人言語,而那楊姓官員在被往外拖的時候還在嚷嚷著:“姓宋的,我為太後拚過命!我定要參你一本!!!你等著瞧!”

宋北雲仰起頭:“加二十軍棍,莫要打死了。”

他說完,突然笑了起來:“諸位同僚,我並非是要殺誰立功,也並非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既了受了這個命,那就有擔當將這皇城司搞起來。這等倚老賣老者嘛,說實話可留可不留,他要去告便去告好了,我堂堂功名身來這武官職本就非我所願,再要是給我添堵,那我可就對不住了。”

宋北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方才等諸位同僚時,我翻閱了一下曆年來咱們這皇城司裏的卷宗記錄,發現那場大火燒得妙不可言啊。”

下頭的幾個親從親事紛紛開始對視了起來,有幾人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了起來,而宋北雲卻擺擺手笑道:“諸位同僚莫要著急,這前任的事我自是不會追究,大家既是同為一個衙門,那便是要通力合作不是?在此,我希望諸位在未來的日子裏能齊心協力、攜手同心將這皇城司辦好、辦大、辦強。”

正在說話時,外頭軍棍打在肉上的聲音和一聲聲慘叫傳了進來,宋北雲卻是麵不改色地笑道:“我知道前些日子皇城司出了些波折,但大家也切莫灰心喪氣,有些事無須在意,隻要諸位同僚在往後的日子中砥礪前行,那我皇城司自是能夠重整旗鼓,再創輝煌。”

“今日既是我第一天上任,那有些事就得從頭開始計較。”宋北雲輕輕扣著桌子:“首先,往後皇城司的兵丁需要與禁軍區分開來,我將會給皇城司重新安排司職服裝。其次,武器也要與禁軍區分開來。皇城司不可再為那禁軍之事,同時也有新的工作交於你等。我點到名字的人,站起身來。”

“樂安順……”

這一通看似胡亂八遭的東西將皇城司舊部都給弄得暈頭轉向了起來,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自然是要被打小報告的,所以當天晚上就有人把宋北雲的所作所為捅到了太後那頭。

“還有這等事?”太後輕笑了起來:“這小猴子還是有些能耐,上來就將最老的那個給治了。”

“他可是以娘娘的名義……”一個小太監對太後說道:“那些人都對娘娘忠心耿耿,如此下去恐怕……”

“忠心耿耿?忠心耿耿他們倒是給我辦成一件事啊!你見他們辦成何事了?一無是處!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如今那小猴子倒是動手了,隨他去吧,一個破爛皇城司又能如何。”

太後說完,笑著搖起頭來:“還新衣裳、新武器,行行行,隨他玩鬧去罷,隻要他老老實實的聽話,他幹什麽都行。”

而此刻的宋北雲真的是一點都沒在意,他剛送走一個來送禮的親從,然後走到書房中從後麵抱住俏俏的腰,俯身在她耳邊說:“俏俏寶貝,辛苦你啦。”

“說好,今日我要與你一起睡,不然我可不依……”俏俏委屈巴巴地說道:“自從你有了公主,我都不被你瞧在眼裏了。”

“胡扯,我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俏俏寶貝呢。”宋北雲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那今晚我就犒賞一下俏俏寶貝?”

“才不要呢,去去去……別來煩我,不然衣裳畫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