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電視機前。

深藍生物笑了笑,仿佛推心置腹一般,還在說道:“我還在弱九階的道路上打磨,已經是十多萬歲了,還在打磨完美道基,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突破...希望我不要老死才好。”

“你們不是永生麽?”比丘又問,他倒是感覺對方很會做人,和你攀談私事,拉近關係,順帶博取同情。

“唉,三大天尊,以及手下的幾個親傳弟子,才擁有傳說中的‘時間’天賦,他們能夠停滯我們身上的時間,而時間靜止的場所是‘淵藍’,我們要在那裏呆著,生命才不會衰老....但是,怎麽可能一直在那裏呆下去,無償幫我們停滯時間?”

深藍色生物搖頭苦笑,

“我們要外出接任務,探索遺跡,用足夠的珍寶兌換,才能兌換足夠的時間....一直在裏麵呆著。”

如果積分不夠,不能進入“淵藍”,他們在外麵也要老死。

此時,他們在外麵做任務,探索遺跡,評估星球,就是在不斷衰老。

隻有一百零七個真正的成道者,才是常駐委員會,高高在上,神秘莫測,能一直在“淵藍”呆著,享受時間的靜止...

而他們也不是不勞而獲。

他們接到的任務並不需要外出,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為整個亞空間,深藍神域,時刻覆蓋高維時空。

無論強者和弱者,乃至三大淵藍天尊,都是整個文明的齒輪,在其中形成一種精密的運轉,才能讓整個文明以極其“合理”“有效”的方式存活五十多萬年。

實際上,如果他們兩個人更進一步,就徹底擺脫死亡,成為委員會之一,走向真正無限寬廣的未來。

理論上,能成為那一百零七個永動者,是能穩定突破十階。

但隻是理論而已...

縱然,在淵藍呆著雖然不用考慮壽命,但是修煉速度隻有2%,也就是意味著一尊再天才的九階成道者,十萬年就能壽命突破十階,他們也要乘以五十倍,也就是五百萬年,理論上才可能突破成十階。

但隻是理論上的最天才,他們絕對要漫長不少!

如果不是資質不行,誰會選擇這一條路?

走正常的道路自然更好,八千年左右,四基因圓滿突破九階,九階十萬年,直接突破成十階!

正是因為沒有把握,才選擇如此!

所以,他們眼前才如此重視“薇奧拉”,這能兌換的積分,足夠他們在“淵藍”呆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外出做任務了。

許紙看到這,麵色古怪起來,

“永動者?我看是永凍者吧?”

“難怪這個文明能鼎盛的活到現在,甚至那三大天尊,認為自己有可能超脫,成就宇宙的究極,因為他們掌握著核心科技,這個血脈太有趣了...竟然能臨時賦予其他人生物‘永生’...”

“所以,根本不怕間諜混進來,就算是間諜,你會受到利益驅使,也得幫我打工!發展整個同盟,形成龐大世界的超級齒輪之一。”

連許紙都覺得,這個血脈非常的無恥。

你在那種情況呆著,修煉速度隻有常態的50分之一,這意味著要熬漫長到難以想象的歲月。

就比如那些完整的九階,二三十萬年才突破,而他們幸福麽?熬出頭了麽?

還得最少打工,五百萬年,才有機會突破十階!

五百萬年....

這個文明,才五十七萬年啊....

這個大餅畫得也太圓了吧。

“資質好,不如生的好,出生資質的種族血脈,導致差距太大了...人家這個淵藍一族,掌握時間靜止,能站在頂點之上。”

這也就是所有的玩家們,都想著“投個好胎”的原因,這太重要了,一出生就站在世界頂端,所有他們的投胎前世,瘋狂肝硬化,演化更加強大的潛力物種。

‘但這個文明,太無恥了,太可憐...”

連許紙都忍不住搖頭歎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麽無恥的文明,“真想解救他們脫離苦海,進入我的懷抱。”

但許紙也隻是說一說而已。

對方五十多萬年的文明,光是一百零七個常駐委員會,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從公正的角度上來說,這個文明,的確有突破十階的可能,或許是下一個鐵基生命的先祖,也說不定...

“一切有望十階的文明,都是非常誇張,逆天的。”許紙徹底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此時。

走在街道上,藍耳曼還在笑著解釋道:

“要知道,不是什麽生命星球的物種,都能加入我們,隻有特殊潛力的物種,但是,自然產生的強大生命血脈物種,這何其的少?宇宙中產生生命星球,本來就是奇跡,而在生命中演化出強大的血脈,更是奇跡中的奇跡...”

薇奧拉聽著介紹,覺得十分震撼。

這些宇宙人,也太可怕了,她能被選中,本身也是極其聰明的人,不由得內心默默說道:

還好自己是資質強大的魔法少女,不然,根本沒有什麽特殊待遇。

這時,遠處的一個黑色淤泥一樣的生物緩緩走來,帶著極其陰冷的氣息,說道:“藍耳曼,又帶新人過來?”

“滾,這個雌性生物,不是你能染指的,她本身擁有神秘的力量...”帶頭的深藍生物一臉厭惡。

“那真是可惜啊...”

黑色淤泥生物一臉遺憾的看著薇奧拉,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樣,目光灼熱,“神秘的力量麽?看來你們要走運了,撿到了一個強大的種族....我怎麽沒有撿到呢?小女孩,如果想要獲得力量的話,你可以選擇來找我...”

那個淤泥生物轉身離開,帶著身後的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學徒。

比丘飛舞在天空中,攝像頭對準這個淤泥生物來了一個特寫,無語道:“那是誰,長得那麽像大反派,莫名其妙的。”

“那個家夥,是專門對於那些沒有什麽潛力的生物種族下手的...”藍耳曼笑了笑,“畢竟很多生命在評估完後,血脈都不強大....而這個黑巫師會找到他們,蠱惑他們進行基因改造,血脈改良,或許之後會出現某種奇跡,成為不弱的戰力...

他們這個種族,就是專門研究這個的,

但是,生命是最神秘的,除了自然演化之外,任何改造血脈、融合血脈,都會出現基因不穩定,各種各樣的缺陷。”

“那有沒有辦法,自然演化血脈呢?”旁邊,少年說道。

“怎麽可能?”

藍耳曼搖頭,“你知道生物的進化要多久麽?一個物種的演化到成熟,最起碼得上千萬年...我們的文明,也才五十多萬年而已....

生命的演化,這是宇宙最絢麗、無可取代的最大奇跡!

生物進化史,是宇宙生命的根源!所有奇跡和希望的源頭,

如果真的有這種存在,能創造宇宙的源頭,那就存在於實在難以想象偉大的高度,按照我目前的知識層麵,如果真的有,必然是不可思議的十階,甚至遠超十階,創造了某種堪比整個大宇宙都未知顫抖的基因。”

這時,旁邊傳來了聲音。

“那不是基因,也不是某種生物,更不是種族....是某種冥冥中的概念,是創世神。”

兩人心神一抖,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是比丘,那一隻小寵物。

“創世神?”

藍耳曼一臉懵逼。

他整個人都傻眼了,然後又搖頭起來,沒有多說。

“咳咳咳,我們說回那個反派淤泥,他做生物邪惡試驗,那不是很邪惡?”比丘問道:‘你們不製止他們麽?’

藍耳曼搖頭,“淵藍神域何其龐大?各式各樣的種族都有,三大天尊是很寬容的,對於任何超凡體係都是極其寬容...隻要不嚴重觸碰底線。”

“那底線是什麽?”

“強迫、暗中殺害這片土地的其他文明,以及修煉科技側...我們是純粹的超凡神靈位麵。”

比丘在轉播,玩家們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看起來比想象中還要寬容。

不過也是理所應當,那種存在怎麽可能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文明最大限度的自由發展,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我們的文明,也能在這裏生存,不會被幹涉?”比丘忽然擠眉弄眼道。

“是的,你們自由發揮。”藍耳曼笑道。

比丘一下子興奮起來,這就意味著...

而這個時候,遠處的黑色淤泥怪又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奇怪的弱小生物,笑道:“你帶回來的這個生命,大概是五階左右的水平吧?真是難以想象,一個土著星球上,竟然出現了五階的二十多歲天才,我來負責這一次的測試戰鬥,找了我一個剛剛改造的五階學徒,沒有問題吧?”

黑色淤泥巫師還是對薇奧拉很感興趣。

“自然可以。”藍耳曼沒有拒絕,這於情於理都是正常的。

“請指教。”

一個肩膀上暴露鮮紅血管蠕動的奇怪人形生物,緩緩走出來,“我來自一顆剛剛發展低級科技的星球。”

“請指教。”

薇奧拉連忙回答。

兩人各自一拜,開始動手。

而周圍,也漸漸有一尊尊強大的存在,環繞在廣場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畢竟藍耳曼二人,是非常強大的弱九階,早已經100%法則之路,正在打磨四個基因,是接近進入至高永動者委員會的一批人。

轟!

一瞬間光輝籠罩。

“偉大的圓理之神啊,請處於我神聖的力量...”

薇奧拉第二次已經輕車熟路了,拿出手杖,緩緩漂浮起來,渾身五彩光輝流轉,聚光燈照在她的頭頂上,一件件絲絲縷縷的漂亮衣服籠罩在身,

“魔法少女,變身!!!”

“.....”

對麵的血管少年有些呆了。

那麽花裏胡哨的動作,還有這種愚蠢的招式和口號,一點都不簡練的戰鬥起手動作,是在羞辱我麽?

他瞬間暴怒,飛殺過去。

“如果給予希望,就注定要付出同等的絕望,這就是我們魔法少女的結構啊……綻放吧!火焰之花!”

薇奧拉輕喝一聲,優美的動作仿佛是最美麗的音符,給人賞心悅目的享受感。

這是?

什麽體係?

這是傳承斷了麽,怎麽會如此的...

周圍的各位強大的存在,有些發呆了。

“隻為自己而活的話,所有東西就由自己來承擔。”奧維拉聲音感人,一臉溫柔,“賭上我的勇氣、正直、性命,邪惡的魔女啊,從這個世界上滾出去吧!風花雪月—改!”

對麵的血管少年徹底大怒。

這人分明是在戲耍他,如此臃腫的可笑招式,像是跳舞一樣繁瑣,出招的時候還伴隨著令人尷尬的口號,這是在羞辱他麽?

“給我去死。”

他拿出了真正的戰力。

而是他很快當正麵碰撞的時候,整個人都頭皮發麻了,這是什麽招式,明明如此可笑,一點都不符合招式的邏輯,但威力卻出乎意料的強大。

薇奧拉麵色溫柔悲鳴,輕聲漂浮在空中,

“如果說,魔法少女師從希望中誕生的,那麽魔女就是從詛咒中誕生的。魔法少女散播希望,魔女散播絕望...這是我所有的希望凝聚,看招——”

啊!

血管少年徹底怒吼起來,整個人被打得節節敗退,還覺得窩囊,終於忍不住大叫,歇斯底裏的咆哮,“我認輸了,下一個評測的誰?快點上。”

血管少年在各種徇爛魔法的轟炸下,直接轉身就跑,抱頭鼠竄的躲著各種攻擊,“她太尬了,我實在忍不住了!”